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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的腿,“娘,大柱他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媳婦求你了。”
寒三嬸也勸道,“是呀娘,大柱畢竟還是個半大孩子,會這樣也是大人沒教好,總不能讓孩子替大人背黑鍋不是。”
她這可不是好心,而是他們三家雖然分家單過了,作為同是秀才家的兒子,在外人看來還是一大房人來的,如果真出了個大不孝的堂兄,那可是會影響她還在唸書的兒子前途的。
秀才奶奶剛才也是一時怒火攻心才那麼說的,畢竟寒三嬸怕影響自己兒子,她也怕會影響自己的大孫子呢,只不過讓她就這麼算是不太可能的了。
想了想,她發洩似的一腳把抱著她腿的秀娘踢開,本就病弱的秀娘哪受得了她的踢,頓時倒在地上。
大丫急呼一聲娘,便見有個影子一閃,秀娘身邊便蹲了個人。
是寒初雪終看不過眼了,蹲下身急忙檢視了下秀孃的情況,一邊以靈力替秀娘順氣,她一邊抬起眼冷冷的看著秀才奶奶。
秀才奶奶不知怎麼的竟不敢與她對視,看著寒爹爹匆匆丟下一句,“寒永柏,別說當孃的狠心,不想大柱上公堂你就把這病秧子休了,再拿出三貫錢來給玉祈趕考。”
寒三嬸一聽,沒自家的便宜呢,這哪行。
見秀才奶奶想走了,她忙拉著她,“娘,他二伯之前說家裡斷糧了,去年的養老糧還沒給你和爹送去呢。”
一邊說著,她一邊朝那兩籮白米努了努嘴。
秀才奶奶一看便會意了,兩籮大白米可能讓大孫子吃上好多頓了,立時道,“沒錯,老二這兩籮白米就當你們欠的養老糧,剩下的……”
秀才奶奶還沒想到怎麼辦,寒三嬸已經給她出主意了,“娘,外面還有頭驢子呢。”
秀才奶奶眼睛頓時一亮,她剛才進院時可看到那驢子蠻壯實的,正好給大兒子整輛驢車,這樣他們一家子也可以經常回家來看自己和老頭子了。
“對,剩下的就用那頭驢子抵了。”
二柱終是忍不住了,“奶,那驢子是二丫的師父的。”
只是現在的秀才奶奶哪裡會信這話,冷哼一聲道,“老婆子不管它是誰的,反正它在你家院子,既然你們交不齊養老糧,就得拿這驢子抵,否則我就上公堂告你們去。”
二柱立時被氣紅了眼,但大丫怕奶真的會告大哥,暗中扯了扯他,示意他別說話了。
見他們沒人敢說話了,秀才奶奶滿意的哼了一聲,“老三家的,把這兩籮米讓那驢子馱上,咱回家去。”
“好嘞娘。”寒三嬸輕快的應了聲,三兩下就把兩籮米給搬出院子了。
見她還真把那米往自己身上放,某驢正想給她個教訓,寒初雪的傳音冷冷的傳來,“跟她走。”
某驢已經揚起的尾巴默默的放下了,靈驢報仇三天不晚,這記尾巴就先記下了。
寒初雪從來沒把某驢當牲口看待自然就不會給它上套,要不是那米本來就是它馱回來的,寒三嬸連那兩籮米都沒辦法放穩呢。
找了一圈沒找到驢套,也只能是用根繩子往它脖子上一套,就這麼拉著走了。
低眉垂目瞅著那根敢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爛繩子,某驢默默的又記多了寒三嬸一記驢尾巴。
“大勝”而歸的秀才奶奶婆媳倆牽著驢子帶著兩籮大白米趾高氣昂的走了,留下寒爹爹一家子愁眉慘目,無語淚先流。
得寒初雪靈力之助,順過氣來的秀娘,悲悽的看著寒爹爹,“柏哥,你還是把咱休了吧。”
柏哥、秀娘,這是他們夫妻倆剛成親時的恩愛暱稱,後來隨著孩子的出生,秀才爺奶的嚴肅家教,秀娘便漸漸改了口,如今又聽到媳婦這樣叫自己,想起兩人一起走過的少年時光,寒爹爹不由流下了男兒淚。
知道他心裡痛苦,可是為了兒子,秀娘不得不逼他,“大丫去拿紙筆來。”
作為女兒,大丫如何肯,搖頭哭喊,“娘……”
二柱已經忍不住了,“娘,你不能走,咱們又沒做錯,為什麼每回奶都要偏著大伯三叔他們,每回都要欺負咱家。”
這也正是寒爹爹心裡的痛,就因為自己不得爹孃的喜,所以連累妻兒都從來沒在爹孃那得過公平的對待,是他連累了妻兒,是他……
“是咱沒用,是咱沒用……”
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妻兒的寒爹爹一邊哭著一邊狠命的煽自己的耳光,一掌接一掌的還真完全沒省力。
秀娘等人初是一怔,而後被那巴掌聲給嚇醒,急忙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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