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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頓時語塞,寒初雪的話可以說是一針見血,她一直就覺得自己的破敗身子拖累了家人,可又怕萬一自己死了會讓大柱幾個被後孃欺負,如果真有機會養好這身子,她是怎麼也不想放棄的。
大柱和二柱也眼巴巴的看著她,秀娘終是拗不過的捧起碗,默默的喝了起來。
寒初雪得意的朝大柱兄弟倆眨了眨眼,示意大柱捧起那罐子,進房找別人的孝順兒子去了。
寒爹爹在房裡已經讓大丫要哭不哭的表情看得坐立不安了,見到兄妹三進來了,更是眼睛都不知往哪看。
寒初雪也不多說,直接把他的碗加滿,“爹,你想孝順爺奶沒有錯,但如果你的身子真的垮了,以後你就是想孝順爺奶也沒機會了。”
一句話,直接把寒爹爹給說蔫了,是呀,如果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了,還哪來的本事去照顧爹孃呢。
瞧著默不作聲低頭猛喝湯的寒爹爹,寒初雪朝大丫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大丫幾個雖然沒看懂,不過也猜到大概是什麼意思,全都掩嘴笑了起來,二柱還調皮的回了她一個豎大拇指的手勢。
雞湯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送菜的問題了。
作為長子,大柱自是義不容辭的接下了這任務。
寒初雪笑道,“爹、娘,我回來後都沒見過爺奶,要不這次我就跟大哥一塊去吧,順便拜見兩位老人家。”
最主要的是她需要去摸清寒秀才倆人的底,好決定日後的相處方式。
第十七章 爺奶登場
經寒初雪這麼一提,寒爹爹夫婦這才想起。
二丫回來都快一天了,他們居然沒有告訴寒秀才夫婦。
事關小閨女“認祖歸宗”的大事,寒爹爹立時急了,“大柱快揹我去找你爺奶。”
大柱卻有些犯難了,“爹,小妹說你的腿不能動的。”
寒爹爹瞪大了眼睛想罵他,秀娘卻已經走進來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孩子說得沒錯,你瞪誰呢?”
便見剛剛還氣勢滿滿的寒爹爹嗤的一聲,氣勢全洩了,耷著腦袋道,“沒瞪誰。”
秀娘嘴角可疑的抽了抽,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很是正色的道,“你腿不方便就別去了,我帶二丫去見爹孃。”
看到寒爹爹挺起了胸膛似想反駁,她驀的眼圈一紅,“要是你這腿真治不好了,你叫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怎麼辦。”
於是再次嗤的一聲,寒爹爹又癟了。
最終在爹孃對抗中,秀娘完勝,帶著需“認祖歸宗”的寒初雪和負責提籃子的大柱出門了,至於想跟來的某驢則被寒初雪一記眼刀給定在了原地。
因為秀娘體弱,所以寒初雪兄妹都特意放緩了步子,以散步的悠閒步伐慢慢走向寒秀才家。
從寒家出來,就是一條不寬的黃泥路,沒走多遠路就更窄了些,因為路的一邊是一片田,也就是寒家那五畝旱地,而另一邊也是田卻是低下去了六七米的高度,他們這算是走在田埂上了嗎?
農事白痴寒初雪有些自得其樂的想著。
走了十多分鐘的樣子,這才看到了別的人家,也就是說寒家離村子其他住戶竟有十多分鐘的路程。
寒初雪不覺有些奇怪,就算她以前沒呆過農村,但電視上總看過的,農村不是應該戶與戶相鄰,雞犬相聞的嗎?
“大哥,為什麼我們家會離村子這麼遠的?”
遠遠看去,這下棠村住戶並不少,怎麼就自個家被分得那般老遠的呢,難不成就像那些種田文所說的,因為爺奶偏心,所以分家時他們這房被苛待了,給了個不知在哪個角落的旮旯宅基地?
大柱似想起了什麼憤怒的事情,噴了兩道粗氣,“是里正故意為難咱們家,才把咱們給分到遠離廣源河的荒地上的。”
走在前面的秀娘似也想起了不開心的事,低嘆了一聲,卻沒多言。
寒初雪皺了皺漂亮的雙眉,那片低下去的田地的另一邊便有條河流過,想來就是大柱口中的廣源河了,古代農村生產力不高,灌溉除了雨水便全是靠河水的,那個里正故意把寒家分到遠離水源的地方,那是明顯的打擊報復呀。
看孃親和大哥的反應,這裡面肯定有些什麼事,自己可得好好弄清楚,一一給解決了,有她在總不能讓一個小小村官把自家人給整了。
談話間,他們便進了下棠村村民的聚居地,因是晚飯時間,鄉間炊煙裊裊,路上已經看不到人了,秀娘帶著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