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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什麼事都沒問清楚,張嘴就斥責自家媳婦,現在又只聽到三弟的控訴就認定了是自己的錯,寒爹爹心中一片悲涼,越想越發覺自己這些年有多不值,寒爹爹驀的傾天笑了起來。
眾人怎麼也沒想到寒爹爹會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都讓他嚇得不輕。
秀娘和二柱他們更是嚇得立馬圍住了他,“他爹,你這是咋了,可別嚇咱呀。”
“爹……”
“爹……”
寒爹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朝媳婦孩子搖頭道,“咱沒事,咱就是想起這些年來的事,覺得自己傻得好好笑,人家明明是把咱當牲口了,就咱自己把自己當人看了。”
寒爹爹沒大吼大叫的爆發,也沒學寒三叔夫婦痛哭流涕的叫屈,可他這笑聲,這話,卻像兩大巴掌狠狠的煽到了寒秀才等人的臉上。
清楚他們家情況的村民,尤其是剛才看到事情發生的人,看向寒秀才一行人的目光滿是譴責,生的娃多了,會偏心一些很正常,但偏心成這樣的,還真少有。
愛面子的寒秀才哪受得了這樣,氣得手指發顫的指著寒爹爹,“你這逆子你把話說清楚,誰把你當牲口了?”
寒大爺眉頭微皺,大丫找他來時已經在路上把事情大概說了,所以寒大爺爺很明白寒爹爹心裡的憋屈,他本來就很喜歡這個侄子的,現在看到他這樣,心裡更不好受。
“老三夠了,事情還沒問清楚你就窮喳呼什麼。”
喝止了寒秀才後,他又上前拍拍寒爹爹的肩膀,“永柏,大伯在,告訴大伯,出啥事了?”
終於得到慰藉的寒爹爹滿心的酸楚再也壓不住,抱著寒大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大伯咱家沒活路了呀,大哥想保住帳房的活,就非得逼咱賣大丫去當寡婦,玉祈要趕考,玉琴要嫁人,大哥沒錢,就非得逼咱休妻給三貫錢,二丫好好的一個人,就去了趟她三叔家,現在躺在裡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咱這一家子人家想打就打,想賣就賣,你說這不是牲口是啥。”
第四十五章 這些人咋就不信呢
寒爹爹以往在村民的心中那可是個硬漢子,就是摔斷了腿也沒見流過一滴淚的,現在卻像個娃兒似的哭成那樣,再加上他那一句句的血淚控訴,沒人覺得他丟人,只是替他心酸,這一家子是真的不容易呀。
秀娘和二柱、大丫看到寒爹爹這樣,想著自己一家子的委屈,悲從中來,也全哭成了一團。
這時大柱抱著剛“清醒”的寒初雪走了出來,本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兒,腦袋上卻包了一圈麻布,滲著一些紅色的血跡,這視覺衝突讓人想忽視都難。
由大哥抱著走到寒爹爹跟前,寒初雪伸出手幫他抹眼淚,還特意扯出了一絲“虛弱”的笑容,“爹,我沒事,不哭哦。”
只是她這笑容沒能讓人覺得歡喜,反而更心酸了,瞧瞧這是多貼心多乖巧的一個娃,那老婆子咋就下得手去把人打成了這樣,也難怪人家當爹孃的會鬧起來,這換誰也得鬧呀。
默默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寒初雪慶幸自己的血沒白獻,經自己這麼另類的“苦情”演出,自己一家子算是站在了輿論的制高點了,就算大昌朝講究孝道,可是人心肉做,只要引起了大夥的同情心,這倫理綱常可就不見得真那麼好使了。
看到這孫女的新造型,寒秀才也是頗為意外,二柱因氣他偏心,這一路上可沒跟他多說什麼,所以他壓根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
想想剛才二兒子的哭訴,他拿眼瞪著秀才奶奶,“她這傷誰打的?”
秀才奶奶垂下了頭,不敢吭聲,自己當家的有多愛面子,她可是很清楚的,這次讓他在眾鄉親面前沒了這麼一大個臉,他絕對饒不了自己的。
寒三叔自然也很清楚自個老爹的德行,不想辦法挽回,不只是娘,就是他們夫婦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爹,你不知道,這丫頭片子和二柱指使一頭毛驢把咱家養的牲口全弄死了,你看,還害得咱的腿傷成了這模樣,娘說他們,還敢還嘴說娘是毒蛇,娘一時氣極,才會錯手把她打成這樣的。”
寒三嬸也拍著大腿哭了起來,“爹呀,村長、他大爺爺,你們可得給咱家主持公道呀,咱家剛抱的雞仔和生蛋的老母雞全死了,好不容易養了一年多的大肥豬外加兩條剛抱的小豬崽也全死了,咱莊戶人家一年到頭可不就指望著這些添些銀錢讓日子能好過一些嗎,現在全讓這兩娃整死了,咱這一家子的日子還咋過呀。”
村長其實是聽說要出人命了才會趕來的,結果卻是寒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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