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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婚姻這一事實弄得不再想著要合理合法地去消費的時候,她就會陷入被商業力量所操縱的那個巨大的、白色的、發光的、人工的實體之中,這將會指導她的行為,還會重新對她的身份進行定義。商業力量把她原有的理智一一抹去,令她屈服於那些在其控制力之外的事件。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二部分白色夢幻(14)
女人,即使是那些對童話般新娘話語建構持有抵制態度的女人,也很難完全避免陷入到白色蕾絲的旋渦中去。凱特·科恩(Kate Cohen)是《現代婚禮筆記》(A Walk Down the Aisle:Notes on a Modern Wedding)一書的作者,寫到她做出了各種努力去抵制婚禮產業所製造出來的壓力,花了不到350美元在結婚禮服上,還做了一頓飯來招待自己。然而她還是無法完全逃離這種壓力:“直到我婚禮舉行前的那個夏天,我沒有買吹風機和剃刀。亞當發誓說如果我要是化妝的話他就不會娶我了。但是為了看起來更漂亮一點,更像新娘一點,更像我曾經設想過的自己在婚禮那一天的樣子,我還是做了一些我從來都沒想到會做的事。我去跳健美操了。” 對於女人來說,因為對自己生活中最為重要的一天失去了控制權而心生抱怨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海倫(Helen),是一個21歲的學生,在談到自己幾乎被種種程式壓倒時說:“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參加婚禮的人會很少,也會很簡單,一開始我們設想的就是這樣。我很快就意識到對於這件事我其實沒有多少控制能力。人們不停地給我施加壓力,讓我做這個,讓我做那個。我感到自己處於各種壓力之下。”“我覺得自己簡直是花錢如流水。”肖娜·斯努克斯特(Shawna Snukst),29歲,她在2000年9月舉行了婚禮,最後總共花了超過50,000美元,“每件東西都標價過高,我實在是給嚇壞了。” 計劃一場完美的婚禮甚至會把一個原本聰明的、富有理性的女人改造成一個可以被稱之為“結婚狂”的怪物。在樸素新娘網站,剛剛結婚的特瑞莎(Torresan)寫到她駕車去一家便利店購買所有她能找到的新娘雜誌。“這完全是新娘狂熱的釋放,”她這樣寫到,“這種狂熱很難停止。我完全被婚禮迷住了——不僅是我自己的婚禮,而是所有的婚禮都令我著迷。”《紐約時報》把這樣的女人稱為具有“美學集中力”的新娘。就像她們慣常做的那樣,令她們專注、著迷的是她們手裡捧的花束的花瓣的寬度,或者是主祭上了鏡頭效果怎樣。 新娘狂熱現象已經變得如此根深蒂固,甚至新娘雜誌這樣鼓勵注意細節的出版物也開始關心它。《現代新娘》2001年的4、5月號提出了一個很醒目的問題,題目是“你的婚禮接管了你的生活了嗎?”爭論的一方是“遲來的甜蜜”,其觀點是“如果你不對婚禮投入注意力,那麼最後你的婚禮和你的個性、品位都沒什麼關係”。而另外一個觀點則是“瘋狂的女人”所堅持的:“要讓你自己有控制力,記住你的婚禮在你的生命中只佔七個小時,而你的婚姻則會延續一生。”這樣的關注實在是很像一個藥品經銷商表示擔心他的顧客會不會上癮。 藥物上癮的比喻並不算牽強附會。對婚禮儀式的過分關注很像是致幻毒品,像嗎啡注射,讓參與者們習慣於關注儀式,而不是婚姻本身。婚禮經常是作為童話故事的最後一幕來呈現的,從來不是被當作婚姻的第一幕。沒有一個人會仿效查爾斯和黛安娜的婚姻。然而他們對那樣一種充滿帝王氣息的婚禮情景的需求卻從未停止,2002年11月,前紐約市長魯迪·吉烏列尼(Rudy Giuliani)送給他未來的妻子朱迪絲·內森(Judith Nathan)一隻藍寶石鑲鑽的結婚戒指,這枚戒指與查爾斯送給黛安娜的那隻非常相似。 “神話”般的白色婚禮已經變得與婚姻沒有了聯絡,甚至那些不想擁有婚姻的人也想經歷這樣的儀式。在《不娶不嫁》(Unmarried to Each other)中,多麗安·索羅特(Dorian Solot)和馬歇爾·米勒(Marshall Miller)是婚姻選擇計劃的奠基人(這一計劃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國際性的非贏利組織”,致力於提倡讓非婚人士——包括選擇不結婚、不能結婚和未婚同居的人——享有平等和公平),他們開始讓完美的婚禮顯出了其作為商業上的誇張作品這一性質。“沒有任何理由表明,你不能穿白色的結婚禮服,走過走道,說‘我願意’,交換戒指並且整個晚上跳舞不停。”他們這樣寫到。 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可以表明圍繞現代婚禮引發出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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