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體。“結果很明顯,獨自生活的女性已經像80年代的雅皮那樣成為了最大的消費群體”,瑪麗亞·塞茲曼(Marian Salzman)說,她是智力工廠的總監。 這些“無鑑賞能力的獨立”女性——智力工廠的研究報告中這樣稱呼她們(對於這個形容詞,他們也許應該表示歉意)——並沒有只是一味等待“對先生”的出現。很明顯,研究者關注婚禮產業所塑造出的女性形象。正如塞茲曼所說的那樣:“女人們在建立她們自己的警戒線;她們自己照顧自己。結婚戒指不再是她們的理想。” 其他資料也證實了這一說法。在北美,單身女人比單身男人購買房子的要多。75%的未婚女性擁有汽車。她們也在房子裝修、娛樂、旅行上花錢,甚至她們要為撫養自己生育的沒有父親的孩子而花費。那種認為丈夫等於安全的老看法已經被完全改寫了:現在高收入才等於安全。 和流行看法相反,大多數單身女性在20幾歲時並沒有渴望婚姻。事實上,全球女性在推遲和避免結婚。在美國,獨自生活的女性數目在過去的50年裡上升了33%,達到了3000萬,結婚率下降到了歷史最低水平。在英國,結婚率到了一個世紀以來的最低點。一項研究顯示,到2020年在英國將有1/4的女性選擇獨身。與此同時,在北歐,自1950年以來,結婚率下降了一半,據估計有45%的35歲以下的女性將永不結婚。未婚女性的數量上升最為驚人的是日本,在最近15年裡單身女性增加了50%。另外,有人預測在1980年後出生的日本女性中有1/7的人將終生不婚。 日本結婚率的急劇下降與消費倫理的變化有直接聯絡。年輕女性被稱為“單身寄生蟲”,不願意放棄她們的職業去做處於附屬地位的家庭主婦,就像這個國家裡的大多數女性那樣。相反,她們繼續與父母生活在一起,用掙來的薪水去購買路易·威登的皮包,CD的香水,和女朋友出去吃晚飯,就像《慾望城市》裡的女人那樣。一個日本女性曾經這樣對《紐約時報》說:“‘對先生’可以晚點來。我不想改變我的生活方式或者是降低我的生活水平。” 智力工廠的報告概括了50年來的潮流。為了尋找其起源,我們必須回到20世紀50年代,在那個時候男人而不是女人被鼓勵去放棄傳統的、被壓抑的性別角色。丈夫而不是妻子被號召去解放自我。剛剛萌芽的丈夫解放運動有其自己的聖經,那就是《花花公子》(Playboy),這本革命性的男性雜誌讚揚單身漢的生活。從1953年12月出版第一期開始,《花花公子》就關注物質享受帶來的愉悅——最新式的音響系統、新款跑車,或者是每晚約會一個不同的女人。
第七部分不做妻子(3)
在60年代的女性運動批評傳統的妻子角色之前很久,這份雜誌就鼓吹反對婚姻的意識形態。它的出版商休·赫夫納爾(Hugh Hefner)在出版第一期《花花公子》時27歲,他自己是一個不快樂的丈夫,那時候他已經結婚4年還有了一個女兒。頭條文章是“1953年的掘金女郎”,對離婚法庭上男人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做了申訴,宣稱“贍養費對於男性來說很不公平”,還說“女人為了利益才選擇了婚姻”。 其他的文章,比如“贊成一夫多妻或者是一妻多夫”,進一步闡述婚姻不受男人歡迎。“我們從一夫一妻制中得到了什麼?”這篇文章問:“神經過敏,這就是我們得到的了。焦慮、狂躁、精神分裂、高血壓、過早陽痿、性病和兩百萬名性冷淡的潑婦。” 《花花公子》反對郊區生活。第二次世界大戰讓單身和已婚女性都嚐到了經濟獨立的自由,從戰場上回來的男性發現他們在得到政府支援的家庭貸款和建立家庭方面承受著壓力。《花花公子》表現出的是對傳統責任的逃避,透過物質上的愉悅來實現自我表達。它的出版也與那種認為男人應該有一份工作,成家立業,娶妻生子的認識的淡漠相吻合。新一代的單身漢在社會秩序中更多是被當成一個消費者,而不是丈夫。而那些讓人目瞪口呆的裸女或者說是“玩伴”,則讓人們知道這些不想結婚的男人是些貨真價實的異性戀者。 不娶妻子的藍圖是《花花公子》勾畫出來的理想世界中的中心。像《新娘》雜誌一樣,這份雜誌不刊登與它建立的幻像所牴觸的廣告。這上面沒有治療男人禿頭、肥胖或者是口臭的廣告。現在已經存檔的那些早期雜誌可以證明它是婚姻與社會潮流的先驅。一系列名為“選擇你的第一任妻子”的諷刺性文章預言了幾十年後將會出現的“第二任”妻子現象,它的宣告是這樣的:“第一任妻子,和未婚妻相反,必須實用、耐用。她既不是玩偶也不是裝飾,更不是玩伴。在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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