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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剪髮的基本概念都不明白,就是現在有個人坐在他的面前,讓他理髮,邵偉平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剪刀,他現在連基本的剪髮步驟都不知道。
“我都不會剪頭髮呢,去了又有什麼用?”邵偉平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旁邊的董思誠。
“我開始也是一樣的,如果你第一天來趕上下鄉,那你第一天就會剪頭髮了,知道怎麼剪好學,但是看花容易繡花難,想把頭髮剪好就不是容易事了,到那剪個頭髮你就知道怎麼下剪刀了。”
董思誠也不管邵偉平是不是跟他說話,反正他聽見了,也就回了他。邵偉平不善交際,兩個星期的時間,他只認識老師王哲和他的弟弟王赫,再有就是董思誠了,其他人一概不認識,都沒有說過話。這種性格在他上小學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有的同學和他在一個教室坐了六年,六年的時間邵偉平竟然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這裡的原因只要是因為邵偉平的性格內向,沒有出眾的地方,同學們或多或少的也有意孤立他。
其實邵偉平的性格不是天生就內向,小的時候母親忙於生計,無暇照顧他,多數的時間他都呆在奶奶家。那時候他有個堂弟也由爺爺奶奶照顧,堂弟比他小六歲,他的父親在自己還是個孩子的十九歲時生下他,所以把孩子交給爺爺奶奶照顧。爺爺奶奶很喜歡堂弟,卻不大理會邵偉平,也就是說邵偉平從小就有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生活的感覺。記得邵偉平那年十歲,堂弟那年四歲,邵偉平在外面玩,堂弟也跑了出來,這小子不知道在哪把手指個割破了點皮,哭嚎著回了家,這事和邵偉平也扯不上關係,但是他的爺爺卻跑了出來,一把拎過邵偉平,啪啪就是兩耳光,一邊打還一邊罵。
“你他媽的小兔崽了,你咋就不知道看孩子。”
兩巴掌打得邵偉平很委屈,但是他還是忍在了心裡,沒有跟任何人說。如果讓母親知道了,母親肯定不會再讓他住在奶奶家,這樣母親就要一邊幹活一邊照顧他,那樣的話母親會更累,他唯有期盼自己快快的長大成人,所以邵偉平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懂得了忍受委屈,有句話說,男人的胸襟是被委屈撐大的,我想邵偉平就是這樣的人吧。
第四章
大家決定下鄉之後,每個人都向王哲交了三塊錢,王哲收了錢之後又把錢給了王赫,王赫拿著錢出去僱了一輛中巴車,十分鐘不到中巴車已經停到了門口。
因為經常下鄉,所以大家要算計哪個地方剛去過,哪個地方很久沒去了,估計那地方人的頭髮又長長了,說不定正盼著他們去呢。上了車之後,大家東南西北的商量好去那個方向的郊區之後司機才開車,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到了目的地,下了車之後跟司機說好來接的時間,中巴車就開回市區去了。
王哲跟最後囑咐了一遍眾人集合的時間,千萬不能遲到。隨後師兄弟們相互之間關係比較好的,或者比較熟悉的就湊在一起,分散開尋找理髮的目標去了。邵偉平跟誰也不熟悉,所以他跟在了王哲的身邊,其他人還有王赫,董思誠,孫豔紅,夏丹一行六人。孫豔紅和夏丹是兩個很可愛女孩子,兩個人個子都不高不超過160,所以孫豔紅整天穿一雙厚底鞋,就這樣她還夠不到邵偉平的肩頭,夏丹的鞋底倒是沒有孫豔紅的厚,所以夏丹看上去更像洋娃娃,齊眉的劉海下面露出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圓圓的臉蛋兒胖乎乎的都是肉,特別可愛。
幾個人走到了一家食雜店,踏著積雪,拉開這家小鋪的大門,就能感受到屋內溫暖,屋裡靠右邊有個櫃檯,後面有個貨架,賣些生活食雜用品,櫃檯上有個電視機,屋子當中有個燒的正旺的火爐,爐上坐了一隻洋鐵皮的水壺,壺裡的水突突的冒著熱氣,小店的主人正在和幾個鄉鄰坐在屋裡看著電視。東北向來民風就純樸,特別是這些鄉村的農民,性情更是憨厚熱情與豪爽。而且王哲他們到這裡也不只一次了,店主也認識他們。見到王哲的到來又是讓座,又是敬菸,王哲也不客氣,拎過凳子就坐下,順手接過了香菸,小店的主人又倒了茶,拿出一個小籃子,裡面混裝著瓜子花生、松子核桃招待來客。
“我就在這兒了,你們去看看那家人要理髮,找到了就過來跟我說一聲,我在過去。”
王哲翹著二郎腿,從籃子裡挑出一把瓜子,跟他們吩咐了一句。隨後邵偉平四個人就出了門,東北的鄉村都是磚瓦房籬笆院,院門也好,房門也好都不上鎖,也不關門,因為隨時都有上門來串門的客人。
孫豔紅和夏丹進了路過的第一戶人家,邵偉平和董思誠進了對面的院子,路過院裡的柴火垛,屋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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