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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在這個時代的讀書人之中,倒是頗為罕見。
所以林易陽的眼界也比起一般讀書人要寬得多,同時也不是那麼迂腐,顯得思路非常活躍,只是他畢竟年紀少輕一些,很多知識深度還有限,加之這個時代科技水平有限,有些事情他理解還是有相當的侷限性。
而且林易陽對外面的世界似乎也很感興趣,當聽聞於孝天談及這個世界上的大海和大陸的時候,林易陽顯得十分興奮,連連對於孝天提出各種問題,特別是對於孝天的身世,林易陽很是好奇,多次問及有關澳洲的風土人情以及地理位置。
於孝天作為一個後世的半個大學生,所接受的資訊量豈是這個時代一般人可比的,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現如今這個世上如果他說自己是第二的話,估摸著沒人敢說他是第一,所以很多事情他信手拈來,說給林易陽聽的時候,林易陽都感到十分新鮮,恨不得都刨根問底多打聽一些。
當於孝天告訴他這個世界之大,林易陽聽罷之後有點驚呆了,喃喃的說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本以為在下已經知之甚多,但是聽罷了於當家的話之後,方才知道原來在下只是一個井底之蛙罷了!”
“這怪不得先生,只是長久以來,我們中國人的目光太多的放在了自己這片土地上,卻極少有人願意睜開眼向更遠的地方看!以至於到了現在,我們很多人還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變了!甚至於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現如今泰西人已經把戰船都開到了我們大明的門口,可是我們呢?甚至於開始在我大明沿海橫行無忌,禍害我大明百姓!又有誰看到了這一點,感受到了這種危機?
而泰西人現如今還遠遠不止把手伸到我們大明的門口,他們貪婪的本性,已經使得他們把手伸向了更遠的地方,在這片大海很遠的東面,有一塊非常大的陸地,泰西人眼下正在蠶食,那裡生產黃金白銀,有各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他們用從那裡攫取的白銀,運至我們大明的家門口,來換取我們的東西!
可是我們卻極少有人知道,他們這麼多的白銀是從何而來,只是想方設法的從他們手中賺取這些白銀,卻從未想過像他們一樣,到更遠的地方開疆拓土!
毫不客氣的說,我們已經落後於這個世界泰西人的步伐很多了,長此下去,等待我們中國人的將會是可悲的下場!
呵呵!扯遠了!扯遠了!林先生一定認為,我這個小小的海匪頭子,想這些事情作甚?可是我卻還是忍不住要想!
剛才林先生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於某實在是不愛聽!我們不說遠的,就說據此地並不算遠,僅僅不過二百里不到的臺員島吧!
偌大一個臺員島,如果放在地圖上的話,便會知道,此地據我大明近在咫尺,可是卻從未被大明朝野任何人關注過,至今此地仍為一片飛地!
紅毛人佔據澎湖,咱們大明的官員卻只想著澎湖乃是大明屬地,丟之不得,僅僅是想把他們逐出澎湖,僅此而已,甚至於不惜以臺員島為交換條件,坐視臺員島這個寶島拱手送給紅毛人據為他有!
想當年呂宋乃是大明屬國,可是現如今呢?卻被佛郎機人抑或是常說的幹臘絲人佔去,我朝在呂宋生活的子民,被幹臘絲人大肆屠殺,我朝非但不派兵去救,不對幹臘絲人施以懲戒!反倒將這些我大明子民視之為棄民,對其生死不管不問!
如此行事,泰西人如何能高看我們大明?可笑!可嘆呀!”
於孝天說著說著,便又開始有點著急了,想起現如今這個世界的變化,忍不住抨擊起了當今朝廷。
但是聽了於孝天的話之後,林易陽並未感到於孝天可笑,臉色卻也緩緩沉了下來,憤懣的說道:“林某豈敢嘲笑於當家!於當家所說極是,今日聽於當家一席話,真是可謂勝讀十年書呀!
不瞞於當家,早年萬曆年間呂宋島幹臘絲人屠殺那裡的大明子民之事,在下也曾聽聞家父談起過,家父說我們祖上也有人當時在呂宋島經商,後來有人逃了回來,說當地土人和幹臘絲人大肆屠殺當地大明子民,求官府朝廷為他們伸冤,可是當時朝廷官府卻以他們這些人是甘心就夷之民,不足憐惜!
還有當時福建巡撫徐學聚徐大人以提師渡海,勝負難料,國體攸關,何敢輕率啟釁為由,不願朝廷發兵,坐視這些大明子民被番夷屠殺!
今日於當家提及此事,在下也深感屈辱!想我泱泱大明,卻如此對待自己的子民,實在是令人扼腕!”
“罷了,這些事不提也罷,一提起來我於某就一肚子氣!雖說我於某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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