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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裡,總得有人犧牲。
“……雁兒,沒有你,我會死!”江子楓悲憤地怒吼,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對著一個陷在過往情緒裡,分不清夢想與現實,糾纏不清的男人,我漸漸有些不耐,也不知他是不是借酒裝瘋?
“怎麼辦?他會死哦?”季雲濤不怕死地從君懷玉的身後探出頭來,涼涼地插了一句。
“如果實在活不下去,那,你就去死!”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厭惡地瞪著他,連憐憫都懶得施捨。說完,我不再理這群神態各異,卻一樣自私的男人,徑直掉頭而去——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們現代都會女子,失戀了了不起上街血拼一次,晚上找一群好姐妹,聚在一起,抱怨發洩一通,痛哭一回,再大醉一場。睡一覺起來,第二天又是一尾活龍,精神抖擻地上陣與男人在職場上拼殺——哪會象他這麼沒出息?要死要活的,脫線!
“你,不回家?”君懷彥淡漠的聲音,彷彿不帶任何情緒,低低而又突兀地傳入耳中。
“我還有點事要跟大哥談,晚點再回去。”按捺住心頭的詫異,淡然地交待了一聲——他說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府”,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可大了。他既好言相對,我也沒發瘋,不必見人就咬。
沒看錯吧?君懷彥的眼角竟隱隱含了一絲笑意?他什麼毛病——難不成刺激過度,精神失常了?切,我才不信經過大風大浪的他,會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與無關大局的事而挑起情緒?他從頭至尾都很冷靜的態度可作證明。
雲書桐至少有一句話說對了“君懷彥此人城府極深”——他,果然不可以常理推斷。
“要不要讓二哥留下來等你?”君懷玉大送免費人情——不愧是一國之君,懂得看準時機再開口,好過某人,硬是要撞到南牆再回頭。最可氣的是,有時候撞到南牆還不肯回頭,枉想撞倒那堵牆。
“不必了,我有坐車來。”再過三天就回去,不想節外生枝。跟他在一起,我怕管不住這張嘴,而惹惱他於我並無好處。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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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希望小學(一)
雲書桐並沒有讓我等很久,聽說我留下來的目的竟然是要委託他找一間校舍辦蒙童書院時,那副又是驚訝又是敬佩的表情徹底地取悅了我。
先前在小樹林裡鬧的那一點不愉快的心情已不翼而飛——所以說,施比受果然有福得多。
接下來的三天,我堂而皇之的把國子監當成自家後院,頻繁出入——美其名曰是要在監生中為我的書院找尋合適的教師,實際上當然是在為我的小說物色各種型別的帥哥藍本。
唉,不得不驚歎,國子監果然是藏俊臥帥之所啊!幾天下來,我的小本本上記滿了各色俊男。晚上回去,再詳加整理,依記憶給每個人配上一副簡筆畫像,編匯成冊——哈哈,明年的題材都不用愁了。
“方姑娘,院址已經選好。”雲書桐推門而入,微微輕喘著睨著我,目光中略略帶著些炫耀與得意之色:“你一定想不到是在哪裡?”
“這麼快,在哪?”我不禁也有些佩服他辦事效率之高了——雖然給了他足夠的資金,可這事要擱在現代,沒拖個三五年就應該要偷笑了。
“嘿,你跟我來。”雲書桐不由分說拉著我便向外跑,坐上馬車,疾馳著出了國子監。
“到了。”雲書桐得意地彎腰替我打起簾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咦,這不是豫章路嘛?跟昭王府在同一條街。從蒹葭院出王府西側門,走路約十分鐘就到了。
這幾天我常常從這條街經過,閉著眼睛也不會認錯。校舍在街道最底部,環境清幽,鬧中取靜。
房子挺寬敞,前後共有三進。前廳兩間門面空落落的,只有幾個僕役在打掃著衛生。穿過一道月洞門,眼前霍然一亮——是一個佔地頗廣的院落。中庭裡種了幾棵古樟樹,綠意盎然。靠近廂房的牆根下一字排開了幾盆菊花,未到花季,闊大的葉片下只有零星的幾個小骨朵,在秋風中搖曳著纖長的枝梗。
“這裡原是一家布行,掌櫃的急著回鄉,所以賣得不是很貴。”雲書桐與我並肩而行,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最重要的是,離你近。”
“我又不上學堂,離我近有什麼用啊?”白了他一眼,卻掩不住心底的喜悅,眉眼含笑地嗔道:“應該挑個離孩子們住所近的地方才是正經啊!”
環顧四周,頗為滿意——恩,果然是個好地方,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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