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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誰來了?”想了片刻,方越選擇放棄,直接揚聲詢問。
方越眼前一花,一條青影已掠進了房裡,站到了她的面前:“大姐。”
“君懷彥?”她吃了一驚。
難怪聽不出聲音來,原來是他。
只不過,都已經到了院子裡卻不進來,那可不是萌萌的作風。
正文 067 隔衣認穴
難道,昨晚他們回去,也遇到了意外?
一念到此,方越不由得急了起來,提高了聲音追問:“出什麼事了?萌萌呢?”
“她?”想到方萌,君懷彥臉上的神情放鬆,不自覺地露了個寵溺的笑:“估計還在睡呢。”*
原來是來找南宮澈談正事的。
“哦,”方越按住心底的失望,朝他笑了笑:“朝庭來了聖旨,南宮到正堂去了。”
“我不放心大姐的傷,帶了無名過來。”君懷彥頰上迅速掠過一抹紅暈,神色間有幾不可察的扭捏:“順便,再取幾件萌萌的衣物。南宮兄有正事,我就不打擾,下次再來拜訪他好了。”
“哦,好的。”我恍然,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如意。
只怕給她治傷是次,替萌萌拿衣物才是主吧?
萌萌被他從行宮強行帶走,昨晚的情形又那麼混亂,哪還記得這種小事?
不過,這種事情只需一聲令下,自然會有人幫他辦得妥妥貼貼。
想不到看上去冷漠疏離,狷狂傲慢的他,居然肯為了萌萌紆尊降貴,親臨晉王府?其細心體貼,溫柔深情的一面,真是讓她大跌眼鏡。
如意見點到她的名,上前一步朝方越福了福,輕巧地彎腰在牆角的箱子裡鼓搗了一陣,包了幾件衣服遞到了君懷彥的手上。
“你的傷好些了嗎?”君懷彥避開方越的視線,接過包裹,猶豫片刻後,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她的雙腿上:“還是讓無名來看看吧?”*
“那就多謝了。”既然他一再力薦,想必那個無名必有過人之處,她也不是南宮澈,沒必要矯情。
“無名。”君懷彥低叫一聲,一名四十多歲的老者提著一隻描金的漆盒,從院外走了進來。
“無名見過晉王妃。”無名微微彎腰,朝方越行了個禮。
方越朝他欠了欠身:“請恕我有傷在身,招呼不周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來拜訪。”君懷彥微微一笑,朝方越欠了欠身,雙足輕點,忽然穿窗而出,倏地消失在了視線之外。
他已聽到南宮澈的腳步聲,再不走,又得糾纏半天。
方越不禁莞爾。
他幹什麼那麼急,連門都不走,又沒有鬼在後面追他!
“王爺來了。”吉祥匆匆走了進來。
“無名?你來做什麼?”南宮澈走進門來,看到無名,怔了怔,滿臉不高興。
“南宮!”方越皺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南宮澈輕哼一聲,冷著一張臉,在她身邊坐下。
“無名見過晉王,晉王妃。”無名若無其事地朝他們拱了拱手,笑容平和,彷彿南宮澈的不悅與他無關。
“有勞先生了。”方越笑著招呼他坐下。
她好奇地打量著君懷彥三番兩次推薦的大夫。
他一身青色布衫,年約四十左右,身材適中。這個長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中男人,態度謙沖淡泊,散發出一種氣定神閒的氣勢。
吉祥搬了張方凳到床邊給他坐下。
“請恕無名無禮了。”無名微微側了側身,坐了半邊凳子,示意方越伸出手來。
他捋了捋衣袖,伸指慢條斯理地輕釦她的脈門,一隻手撫著下頜上的長鬚,低頭細思了一陣,忽然眉心一跳,抬起頭來看了南宮澈一眼。
這種程度的內傷,憑南宮澈的功力,明明早就可以治好,他為什麼要放著不管?
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卻也不沒有急著拆穿,繼續認真地研究她的脈相。
“怎樣,小越要不要緊?什麼時候能走動?”南宮澈暗暗氣惱,冷著一張臉,直直地瞪著無名,淡淡地詢問。
君懷彥怎麼跟他一點默契也沒有?
他明明已經拒絕了他的提議,他偏偏還是把無名帶來了。
小越如果真的有事,他會不著急?
“是氣淤血滯之症,老夫給她針灸幾回,再吃幾付藥,若王爺得空,再輔以內力治療,不出半月應該能走了。”無名邊說話,邊開啟隨身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