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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抱著小厲進了帥帳,笑吟吟地睨著她,傲慢而狂妄地低嘲:“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泰山崩於前也不眨眼,哈哈哈,原來終究還是個女人,膽子真小。”*
“呸!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是女人了?廢話少說,過來!”方越漲紅了臉,壓低了聲音叱了一聲。
“過來就過來,還怕你吃了我不成?”他哈哈大笑,大步走到了她的身邊,與她並肩而立。
方越解下手錶,將它綁到小厲的足上,低下頭調整好角度,再設定好程式,這才拍拍手,吐了一口長氣,微笑著宣佈:“行了!”
他不說話,銳利的目光定定地瞧著她。那張她看了二十五年的臉寵,在這一刻突然變得陌生而遙遠。
那雙她早已熟悉的如水明眸,此刻流露出的眼波再也不是柔中帶剛,而是霸氣十足,充滿了陽剛,極富侵略性。
“你幹嘛?”方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微微不自在地撇過頭去。
“沒什麼,”他望了她一眼,眼中光芒漸斂,淡淡地道:“不管你從哪裡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禍福與共了。”*
“那是自然,”方越苦笑著加了一句:“除非老天可憐我們,再把我們換回來。”
但是,有這個可能嗎?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吃過簡單的晚餐,展雲飛來彙報了他的業績。從明天開始將舉行全軍大比武,挑選人材。
季伯濤精心設計了幾條路線,大家圍在燈下細細研究,經過一番熱烈地討論之後,初步敲定了兩套方案,制定了兩套做戰方案,直到夜深才散去。
方越仔細地整理了一遍會議紀錄,把重點標記出來,又把大家提出的問題,分輕重緩急,列成條款,細心抄好,用便條紙的形式,貼在書桌上。
再披了一件外套,掀開帳簾便往外面走。
“喂,這麼晚了,你去哪裡?”南宮澈默默地躺在黑暗裡,只餘一雙眼睛炯炯地望著她。
“你先睡吧,我去巡一下營房。”方越回頭,低低地交待了一聲。
“外面有當值的哨兵,你去做什麼?”南宮澈不滿地低叱:“忙了這麼一天,還不累?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夠你操心的了。”
“不要緊,我隨便走走。”方越微微一笑,放下簾子,悄然地出了帥帳。
“真沒見過象你這種人……”背後,南宮澈的叨嘮隱隱地追來。
方越笑了笑,慢慢地融入了無邊的夜色裡。
沒辦法,在部隊多年形成的習慣——只要有野外訓練,她總是最後一個睡的。臨睡前不到各個營地巡一遍,走一走,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
沒有光害,也沒有汙染,這裡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每一縷風吹在臉上都帶著絲絲涼意,一股淡淡的甜香的味道,慢慢地從心裡擴散開來,沁人肺腑。
這是一個晴朗的夜空,又大又亮的星星在樹的縫隙間頑皮地眨著眼睛,月亮不時地從雲層裡穿過,明而明亮,時而朦朧的灑下銀色的光芒。
稀疏的火把的印照下,蒼灰的樹影,伴著一座座蘑菇似的帳篷,隱藏在濃密的原始森林裡,染上一層神秘而莊重的氛圍。
“誰?”暗夜裡有人警覺地低喝,傳來一陣兵器相撞的喀啦聲。
“是我。”方越苦笑,看來她的功夫還有待加強,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王爺?”那人認出她,驚訝地低嚷。
“有異常情況嗎?”方越走過去,默默地打量了他一遍。
他看上去年紀好小,好象還不滿十八歲。
“回王爺的話,一切正常。”他有些緊張,聲音裡透著顫抖。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幾時入的……呃,從的軍?”汗,差一點問他幾歲入的伍,幸虧改口改得快。
“小的李莫山,今年十六了,是年初那次招兵從的軍。”他恭恭敬敬地垂著手,小心地回答,因為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他顯得隔外的緊張,這麼會功夫,額頭上已悄悄地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方越暗暗皺眉——十六歲?這麼小的孩子也來當兵嗎?還沒成年呢。明天要跟南宮澈談談這個問題。
“恩,沒事了,你繼續值夜吧,小心火燭。”朝他微微點了點頭,慢慢又往前走去。
默默地穿過無數的帳篷,遠離營地,遠離人群,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身後再也沒有旁人。
雖然明知道有些傻氣,還是把手錶摘下來,仔細地調整較正頻率,發出資訊,試圖與張劍取得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