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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惡寒……
“接著。”南宮澈把馬疆朝她一拋,掉頭就往樹林深處走去。
“去哪?”方越接過疆繩,詫異地問他。
“它現在是你的了。”他回眸,臉上掛著絲淡淡的笑。
“那,我可不可以叫它月光?”抬頭瞧了一眼天上皎潔的明白,一時興起,偏著頭睨了他一眼。
“當然,”他失笑,低低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個女人,連名字都這麼軟弱。”
廢話,她雖然是個軍人,但首先是個女人,好不好?
但剛得到一匹絕世良駒,心情大好,懶得跟他抬槓,只顧伸手撫著月光光滑如絲的鬃毛,欣喜萬分。
他也不再批評她,負著手,只管在前面走。
銀白的月色透過樹葉的縫隙,撒落在他的肩頭,跳躍在他烏黑的短髮間,竟顯得隔外的柔和。
方越默默地跟隨在他的身後,不願意開口打破這份難得出現的平和靜謐的氣氛。
“這麼晚了,你們倆個要去哪裡?”展雲飛冷不防從斜刺裡殺了出來,狐疑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你管不著。”南宮澈沉臉,聲音極為冷淡。
“你不是走了嗎?”方越搖了搖頭,不想這兩個人又鬥起來。
“嘿嘿,我瞧著這小子不動,就知道必有古怪。”展雲飛手指撫著下巴,笑得得意洋洋:“悄悄繞過來,果然有貓膩。”
“什麼貓膩?不過是剛得了一匹好馬,一時手癢罷了。”瞟了一眼手裡的月光,大致猜到南宮澈是怕她的馬術不行,想到無人處替她惡補一下。
“我一猜就著!”展雲飛吹了聲口哨,笑得更歡了:“我就知道,以你這般愛馬如命的人,若是不去落龍灘上溜幾圈馬,今晚定會睡不著了!”
落龍灘?方越一驚——那裡離駐地少說也有二十里地,他們三個人,卻只有一匹馬,難不成他打算在那裡耗掉一晚上?
“要去就快點,再羅羅嗦嗦,天亮也到不了!”南宮澈頭也不回,厲聲低叱。
“嗟!脾氣這麼臭,要不是你就在我身邊,我真的會以為他就是你呢!”展雲飛無心的一句抱怨,卻讓方越驚出一身冷汗,也讓走在前面的南宮澈背影一僵。
“胡說什麼呢?”她力持鎮定地曲肘輕撞了他一下。
“阿澈你也是,”展雲飛不理她,勿自在低聲嘀咕:“自從那次走散之後,性格大變,簡直就象是換了一個人。要不是我跟你一起十幾年,十分確定你就是阿澈,我幾乎要以為你是誰易了容了!對了,該不是這小子給你吃了什麼藥?”
方越啼笑皆非,但這個話題實在太過詭異,又太過敏感,只得假裝沒有聽到,低頭疾走。
“上馬吧。”南宮澈忽然停下來,閃身進了路旁的小樹林,不一會兒變戲法一樣,牽出一匹烏錐。
“好,雲飛你留下來。”方越朝展雲飛微微一笑,打算順理成章地撇下他。
“呵呵,我跟你共騎。”展雲飛嘻皮笑臉地靠過來,一副無賴相。
正文 016 讓我再試一次
“哈哈,好吧。”看他一副“我就賴上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神情,她忍俊不禁,樂了。
南宮澈眼睛一眯,翻身上了馬背,輕夾馬腹,馳到她的身邊,也不說話,只冷冷地朝她伸出一隻手。
方越愣了一下,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微一用力,翻身躍上了馬背,伸手環住了南宮澈的腰——呃,在這雙強壯的鐵臂下,原本屬於她的腰肢顯得不盈一握,是那麼的嬌小……*
用別人的手,摟著自己的腰,把自己的身體,擁在別人的懷裡——這種感覺還真是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方越的心裡五味雜呈,臉上瞬間染上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駕!”南宮澈輕叱一聲,輕夾馬腹,如一支利箭般向落龍灘疾馳而去……
“等等我啊!”展雲飛氣急敗壞地追了上來。
汗,原以為只是簡單地策騎。想不到他竟然考障礙賽?就憑她在馬場裡學的半吊子的騎術,哪過得了這種高難度的挑戰?
沒辦法了,在南宮澈的威懾和展雲飛怪異的目光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方越緊緊瞪著前方那個障礙物,咬了咬唇,一閉眼,左手輕控韁繩,雙腿微一用力夾緊馬腹,月光便似一支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你找死啊!”南宮澈低叱一聲,拍馬追了上來,厲聲喝道:“睜開眼睛!放輕鬆!你自己那麼緊張,它怎麼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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