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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的手,深深地望著她:“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好嗎?”
那種被人拋下的無力感,真的好難熬。
“怎麼辦?”方越偏頭,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明天開始,我會很忙,可能沒什麼機會留在你的視線之內。”
“你又要去哪裡?”南宮澈凜起容,緊張地扣住她的腕:“我陪你一起去。”
“你確定有那麼多時間?”明天開始,她會奔走在京裡的大街小巷,專心尋找媽媽。
“不管你做什麼,等我下了朝再去。”他不容她反駁。
“你替我查查吧,”方越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京裡哪裡有奇花異草,尤其是在近期內。”
“你是不是要找那個懂什麼……基因,可以任意改變植物種類的人?”想起她說過的那些變異的青藤,腦中靈光一閃,他輕易猜中她的心事。
“是啊,那個人是我娘。”方越不再繞彎子:“她與我爹走失,我要找她。”
“那麼,或許這個能幫上忙。”南宮澈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微笑,從桌上取了一張請柬放入她的手心。
“梅園集會?”方越掀唇,淡淡地笑了。
時值春末夏初,猶有梅花綻放,自然是要好好地拜訪拜訪了。
工部尚書梅東籬酷愛梅花,斥資十萬兩紋銀,在尚書府內建了一片梅園。窮數十年之功,搜遍天下梅花種類,栽種其中。
非但如此,園中開溝引渠,架橋設亭,更是極盡工巧之能事。一座梅園拾掇得美倫美煥,猶若仙境。
每到冬末春初,梅花綻放時節,邀朋呼友,於月下尋幽,雪中賞花,自是別有一番風情。
四月二十八,梅府門前車水馬龍,冠蓋雲集。
各路仕女貴婦紛紛打扮得花枝招展,個個富貴逼人,執梅花貼,駕車乘轎迤邐而來。
草草地吃過中飯,方越收拾停當,匆匆地穿過前院,直闖議事廳:“南宮,你好了沒有?咱們該去梅尚書家裡了。”
“急什麼?冬天賞梅要襯雪景,這夏日賞梅,自然以月夜為佳。”南宮澈放下手裡的檔案,抬頭見方越一臉焦灼,全不似平日的鎮靜,不覺莞爾。
果然是關心則亂,冷靜如方越,在這種時刻,也會亂了方寸。
“你明知道我的目的不在梅花。”方越微微皺眉,冷聲反駁。
明知她尋母心切,他就不能稍稍體諒,提早出發去尚書府打探訊息?
“不差這兩個時辰,你先坐一下,等我閱完這些公文再去也不遲。”南宮澈隨意指了指房裡的紅木椅子示意方越先坐下,重又低頭埋首公文。
展雲飛從隘州傳了訊息過來,兩萬精兵已化整為零,悄然越過九江,潛入了荊川邊境,等著他的下一步命令,他得儘快佈署。
“不了,你慢慢看,我先走了。”方越負氣而出。
這些公文早一天看晚一天批,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他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變得這麼勤政愛民了?
“小越,”南宮澈叫住她,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欲速則不達。”
方越手扶著門框,一隻腳踏出門外,另一隻腳停在門裡。
她倔強地以背對著他,卻再也沒有跨出那隻腳。
“想明白了?”南宮澈微微一笑,繞過書桌,走過去扶住她的肩,把她往桌旁帶,端了一杯茶塞到她手裡:“來,坐下來等我一會,很快的。”
“你若不願,不必特意陪我去。”方越有些彆扭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雲飛要進京了。”南宮澈也不揭穿她,笑著轉了話題。
“他來做什麼?再說,他離開了,隘州那邊怎麼辦?”方越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好奇地探頭去瞧他桌上的檔案:“這是雲飛傳的信?我瞧瞧,寫了些什麼?”
“那邊都已安排妥當,短時間內應無大礙,”南宮澈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子,微笑:“現在是萬事俱備,就等雲飛進京,是時候與三叔做個了結了。”
“南宮?”方越看了密函,不覺嚇了一跳,抬頭望著他:“這麼快?”
“快?”南宮澈挑眉:“我苦心經營了十幾年,不算快了。至少得在父皇殯天之前搞定一切。”
“所以,你原本就打算進京的?”那他當初在隘州,為何裝做百般不願,還是她努力勸說才勉強同意?
還是說,他一直在跟她演戲?
不對,她迅速推翻結論。
如果這樣,他又何必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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