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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龍天涯的懷疑,她包裹都沒帶,空著手走出了那個“家門”。崎嶇的山路上,留下兩行蜿蜒的足跡,漸漸被紛飛的大雪掩蓋……
“不好了,小越掉到後山崖裡了……”兩天後,月秀尖叫著飛奔下山。
莫先生的媳婦,失足從後山斷崖上掉了下去的訊息象長了翅膀一樣,不到一柱香時間,已傳遍了每一戶人家。
平靜的月亮灣沸騰了。
善良的村民,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匆匆朝莫先生的房子跑去。擠在後山斜坡上,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當歸心似箭的龍天涯脫離了打獵的隊伍,一馬當先趕到村裡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出什麼事了?”他的心一沉,再也顧不得驚世駭俗,提氣疾掠,快若閃電般衝上了這個熟悉高坡。
“莫先生回來了。”大家挨擠著,推搡著,誰也不願上前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到底出什麼事了?小越呢!”龍天涯一反往日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形象,狀若瘋虎地揪住一個人的衣裳怒吼。
這些人乘他不在家,到底對小越做了什麼?他們不知道小越最喜歡安靜,怕人驚擾嗎?
“莫,莫先生……”月秀怯怯地拎著方越的鞋子,遞到他的面前:“我早上來,在,在那裡發現的。”
村民畏於他的聲勢,憐憫他的遭遇,如潮水般退後,讓開一條通道,零亂的腳步一路朝斷崖延伸,瞧著觸目驚心。
不,他不信,小越是天底下最冷靜最有智慧的女性,即使要懲罰他,也絕對不會選擇輕生這條路!
可是,她現在不清醒,長期大量地服用藥物,損壞了她的身體,也降低了她的智力。最近這兩個多月,她已明顯不愛說話,沉默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
他應該早有警覺,他應該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而不是把她交到別人的手裡!
“不,不會的!小越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的,不會的!”他神情狂亂,笑容悽楚,立在斷崖邊,狂風掀舞起他的長髮。
老天啊,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待他?
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努力,始終也逃不掉命運的撥弄?
為什麼要一次次捏碎他的夢想,撕碎他的心!
“啊,啊,啊~~~!”他悲憤地仰天長嘯,山鳴谷應,聲威嚇人。
眾村民相顧失色,盡皆駭然。
“莫先生,你……”月秀心生不忍,踏前一步輕聲勸解。
“方越,你別想用這種辦法擺脫我,永遠也別想!”龍天涯狂笑一聲,忽地縱身跳了下去。
“啊!”眾皆譁然,搶上去想要阻止,卻哪裡還看到他的人影?
“別想,別想,別想……”只有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在群山裡迴環往復,久久不息……
臘月二十三,崔家峪。
朔風怒號,寒風捲著地上的冰碴,漫天飛舞著,行人把手抄到袖子裡,縮著脖子挨著牆根畏畏縮縮地走著,嘴裡哈著白氣。還沒到掌燈時分,街上的店鋪已紛紛開始打佯,上起了門板。
轔轔的馬車聲,不急不慢地響著,由西向東,越來越近,最後,一輛六匹高頭駿馬拉的寬敞的大車緩緩地駛進了崔家峪。
車轅上坐著個年約四五十的中年男子,一襲青衫,鬚眉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趕車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穿著緊身的深藍箭袖衫,身上用同色的絲線繡上一隻振翅的雄鷹,袖口領子用金線滾邊,同色長褲,黑色薄底快靴,眉清目秀,透著股精神勁。
“籲~!”快進鎮口時,他突然收緊馬韁,前進的馬車略略振盪了一下,隨即穩穩地停了下來,六匹高壯的駿馬焦躁地刨著蹄子,噴著白霧。
“無塵,你找死啊?”車簾一掀,一個丰神俊朗的紫衫男子從車廂裡探出頭來,沉聲怒喝。
“對不起,王爺。”無塵打了個哆嗦,小小聲地分辯。
嗚嗚,為什麼他已經很小心了啊!
“懷彥,你又亂髮脾氣!”清脆悅耳的女聲從車廂裡傳了出來。
“我不是怕你動了胎氣嘛?”剛剛還威風凜凜的王爺,馬上變身老婆奴,堆滿笑容,低聲解釋。
“這速度慢得跟蝸牛有得一比,哪有這麼容易動到胎氣?”方萌嬌嗔地反駁:“不信,你問無名!”
“呵呵。”無名拈著好不容易留長的鬍鬚,呵呵打著太極拳,兩邊不得罪。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