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別人會怎麼說,表情也是,哪怕是張著嘴露出牙齒。上面吆喝一聲要十字螺絲刀,他一個箭步衝到機庫,結鼓鼓的小腿是他的本錢,然後即刻回來,把螺絲刀拋了上去,我不禁擔心,要是沒拋準,掉到海里怎麼辦,可事實證明這是多餘的。這個動作之後,橘黃帽依舊仰著頭,似乎脖子也不會酸,一直在等新的命令,上面的技術工可比他小多了,他也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從內到外,都沒有。李班差不多也該上來了吧,這一更可不是人受的,我都快堅持不住了,想想艙內的涼爽,我也不會抱怨糟糕的空氣了。
工作完成了,兩個技術工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我這才發現,他們兩個是最年輕的,機庫裡的傢伙都打上了盹,好在他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是橘黃帽的:剛才搭建的手腳架已經完成使命,變的多餘。拆很容易,似乎這和部隊裡面流行的一句話很相通,要想成就一個人很難,但要想毀掉一個人很容易,橘黃帽的藝術品很快又被他自己拆掉了。拆下來的竹竿被直接扔到碼頭上,這樣就不用二次返工,再把這些竹竿搬到碼頭上了。一起拆下的鋼絲散落到甲板上,我忽然想到,要是艦值日看到了,會叫我打掃的,我立馬對眼前的這個人產生了厭惡,沒有欣賞,沒有可憐,教化並不是適於每一個人,他的這種現狀是他個人導致的,他活該。橘黃帽撿起了甲板上散落的鋼絲,連被折斷的鋼絲頭都沒放過,這容易理解,這些鋼絲當作廢品還能賣幾個錢,況且他應該經常幹這個活,這會是筆不小的收入。可是這一次我又落空了,他把撿起的鋼絲都扔到了海里,他僅是在清理甲板。
“小夥,讓一下,還有半個小時呢!”
李班潑了一盆水過來,甲板上立刻升騰一陣水汽,這下更像蒸籠了。
。。
2
2
這回不同的是,平常經常看到的訓練中心教練胸前多了個紅牌:考官!又要考試了,想起了峽哥在新訓時候的感嘆,說讀書時候就怕考試,誰知道到部隊裡面還要考試。對於考試我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就像重複一樣,可是我又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並且這些東西從理論上說得通,重複符合量變質變規律,考試是最大形式的公平,形式可以出內容,如果形式都過不了,那又怎能說明你有內容呢。
“我不點名,點到即止,你說個把剛上艦的學員,他們什麼樣子,他們不懂形式,他們只會照搬形式,結果呢就是,新兵很累,老兵很煩,這種領導幹不好,他沒有基礎的,這樹既要往上長,又要往下扎啊,得兩頭兼顧,你看一些人,領導面前搞的那一套,現在士官也搞這一套,年底吳邦榮到期,幾個都盯著士官主任這位置呢!”
“新兵呢,又不會講形式,什麼叫具體問題具體對待,一個是傻,還有一種就是傲,自我感覺良好,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領導都過來了,還傻乎乎地站著,你說領導憑什麼用你,信任你,什麼叫關鍵時候,這就是關鍵時候,你說你不裝,不講形式,那你拿出點東西啊,部隊這形式就是傳統,你不講形式,新兵蛋子一個又不懂專業,就自以為是,人可悲!”
“這部隊裡面有三種人,一種是老實人,少說話多幹活,這種人到哪都受歡迎,就看領導了,有沒有數;第二種是溜鬚拍馬的人,這種人大家看的煩,但你得承認,人家這也是本事,你還幹不來;第三種是既有能耐,又會手段的,這種人最可怕。這三種人,你們可以把艦上的人對號入座,看看是不是那麼一回事。
原來情中也開論壇,中心通常是副炮班長金順,機械檢拭的時候技師很少上來,都是張志佳和小柯忙活,一些艙面戰位在機械檢拭差不多的時候,就下來坐坐,情中的凳子可是很講究的,可旋轉的沙發椅!而在情中我有了一個新的位置,只是我的第二崗位——部門電話手。這是上個月底的事,副雷把我叫到8號,問我對情中有沒有興趣,把我嚇壞了,我趕忙說,我很喜歡導航,還說了一堆保證的話,保證以後說說慢一點,保證以後不毛手毛腳。副雷一聽樂了,這才揭開謎底,可把我嚇的不輕,我可不想走。錢佳聽了這事,大罵我“怪癖”,說他想走都走不掉,雷聲哪個戰位最累,就是導航!現在艦上換搞訓練,雷頭給我分配了這活。對部門指揮所的電話,我一直沒有好感,只能說是備份,根本適應不了現在的節奏,而且效果也不咋的,王遠浩老是說我語速太快,我笑他反應太慢,想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
部門指揮所在情中的角落裡。通常駕駛室是預指,打著紅色菱形標誌,老艦的指揮所就在駕駛室頂,露天棚一樣,風吹雨打的,去過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