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靠著那僅剩的知覺,他知道他們已脫離危險,自己正顛簸在黑豹寬闊的背上,不知朝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切就像夢,不真切,極不真切。他似乎小看了這隻豹子,這家夥宛如救世主從天而降的那一刻,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詭異,然而心中還是倍感安慰、分外欣喜,或許兩人之間早就不離不棄、難分難捨,或者這只是一份單純的不可思議,絕對的別無用心。
塔克斯再度醒來時已是晚上。
耳邊是泉水叮咚的清涼音律。
還有一股藥草特有的味道,像是來自身上,但他動彈不了無法探個究竟也就不敢確定。
下面很痛,不過還沒突破他無法忍受的程度。而身下毛茸茸的,不知墊了層乾草還是樹葉,總之睡起來異常舒服。
豹子出現的時候他剛好打完盹。但那一點睡眠並不能讓他恢復多少,所以無法與對方進行某些必要的溝通,只能乾巴巴地躺著。
野獸靠近的時候,塔克斯嗅到一股生肉的氣息,然後他想到了火,如果面前有個火堆,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但卡薩爾彷彿並沒意識到他需要驅除寒冷以及能夠弄出熟食的火,來力克環境的惡劣、緩和身體的不適。
等塔塔恢復了就可以欺負攻了,哦呵呵…….同志們票票……雖然鮮網這幾天成了賣叉燒包的,不過票票還是能投吧……
烈欲狂情(人獸雙性生子)26 進入微甜時期~
塔克斯自認為還沒到茹毛飲血的地步,但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只是有些厭惡,經過了一場又一場的殺戮,生死予奪的權利他不再擁有,本來佔著主導地位的自己居然也嚐到了蚍蜉撼樹的滋味,再加上身體的疼痛不停地叫囂著,讓他只想安靜一會撫平心中那軟弱的波動。
如果他不張開嘴,豹子絕對拿他沒辦法,它不可能用爪子去掐開他的下巴。但塔克斯不想節外生枝,現在他只能依靠卡薩爾,這是事實,沒什麼好狡辯的,何況他需要汲取營養儲存體力,用不著損害自己的利益為了這點無關緊要的面子。
當然並不代表他完全不計較,他再沒有感覺,也不會去縱容卡薩爾的無法無天。活著永遠是最現實的,最現實的東西才有理想可言。他可以暫且擺出順從的姿勢但絕不會再讓那家夥傷了自己。
如今黑豹整顆心都系在男人的安危上面。這次大難不死,按理來說,自己應該變得更強,不管心智還是勇氣都應上層樓才是。但怪異的是,它不僅無法變回人形,連語言的能力都一併喪失。否則也不會拿生肉給塔克斯,而男人醒來也不會聽不到他的抱歉和解釋。
說實話,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塔克斯不但沒伺機報復,居然還奮不顧身護著它,更不允許自己成為累贅,一心只想把他送出虎口的舉動讓它感到震驚。
生死關頭,誰不關心自己的性命?巴心不得拉仇人墊背才是。況且渴望活著是每個人的本能,自私自利是人類的特色。再多麼不堪入目再如何說不過去,都是無可厚非。
縱然他知道,塔克斯是不一樣的。但萬萬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同尋常。這讓他無法不受到良心的譴責,雖然他一直堅信自己沒良心可言,卻也能讓他認同自己這份改變,遵循這份潛伏的感覺,若不是男人神通廣大還能作何解?
黑豹只想彌補他。即使這個人會因為自己的臣服而變得高大,即使心有不甘永遠追不上他的寬厚霍達,也不會禁錮自己想要靠近他的心情。
將肉咬碎,一點點哺進男人張開的嘴裡,黑豹被一種成就感幾乎震盪到昏厥。它從來沒有過這般耐心,男人的臉上任何一點變化都讓它一驚一乍,唯恐照顧得不周全,簡直可以媲美患得患失。即使這樣的心態是暫時的,日子一長他也許會變回那個無惡不作的自己,但和塔克斯的緣分本就是奢侈,不管是褒義還是貶義,至少他們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生命中最絢爛也最陰暗的秘密。
塔克斯吃了一些,嘴不張開了,黑豹也不勉強,只去旁邊的小溪取了水喂他,甚至比坐享其成的那個人還要甘之若怡。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睜開眼竟然看見漫天繁星。塔克斯半晌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回到了那片荒蕪之地。被怪獸踐踏得粉身碎骨的樹木比比皆是,卻被豹子充分利用搭成了臨時的床鋪。畢竟地上太過潮溼,即使有乾草掂底也能感到沁骨的寒意,僅僅是土裡那些無孔不入的小蟲子就足以讓人無法入眠。只不過這隻處處對他用心良苦的野獸實在太過陌生。塔克斯壓根不相信經過這麼一劫兩人之間的關係變會有實質性的突破和改變。
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