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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院去的小子可惡,娘子送到角門處,四郎便問:“當日奸騙你又賣了你的那人是誰?”
娘子擰眉想了想道:“那人叫劉貴,也不知是什麼世家大官人的家奴。”
四郎因又問:“那你如今的夫家卻是甚人?”
娘才說得一句:“是個什麼侯門的公子……”只說得一句,突然聽得腳步聲響,夾著說話聲兒,那娘子臉色一變道:“快走,喬翁他們回來了。”
一把將四郎推開,自關上門,四郎閃在一旁,果然見一個老兒帶著那日買橙見過的小廝,邊說邊行過來了。
四郎只得走開,一路走一路心亂如麻,如今這事可要怎麼辦才好?娘子的話,過得十分艱難,雖是失了身,卻怪她不得,只是這事要如何和羅新城講?
一連三天,神思恍惚,當差時也只顧想這事,這日陪著趙昀在書房裡,刑部的堂官在那裡和趙昀奏報擒拿刺客之事,四郎只顧想心事,趙昀叫了他兩三聲也不曾聽見,便抬腳踢他一下子道:“朕與你說話,你只管發什麼呆?”
四郎回過神來,忙道:“臣一時走神,陛下恕罪。”趙昀便道:“適才朕問你,你說大名府那夥賊人,便真個那麼厲害?”
四郎心中一驚,面上倒還好,因道:“看那幾拔刺客,是有些真本事,不過卻也沒那般怕人。”趙昀便呵呵地笑了道:“便是你口氣大,那山上四處招攬英雄好漢,你別入了他們的眼,賺你上山也做個頭領,你到去也不去?”
四郎嚇了一跳,連忙道:“臣不敢……臣是清白身體,如何肯做賊?陛下講笑了。”趙昀便道:“自然是講笑了,呵呵,有件事好告訴四郎知道,如今擒了一名大名府賊人在牢裡呢。”
說著便吩咐刑部堂官去叫人提審,儘管審了判下去,四郎聽得他們說的賊人名喚王輝,聽到不是胡海,便出了一品長氣,正說之間,羅新城與蔡煜奉召而來,四郎兩天沒見著羅新城,此時見了,突地想起那日險些被趙昀撞破的事,這兩日在宮中當差,卻不見趙昀有什麼異樣,想來那日的事不曾走了風,此時見了羅新城,見他臉色頗為不好,心裡隱隱作痛。
四郎換了值下來,且不就走,在宮門遠遠地立著,等了大半日,正不耐煩,卻見蔡煜獨個出來了,等他行到面前,便輕聲叫住,蔡煜見是他,便站住腳笑道:“你這時候還沒去?只管在這裡做甚?”
四郎便道:“小陽侯爺,怎的你一人出來?羅侯卻哪裡去了?”蔡煜聽了,便把四眼一瞅,拉他走過一邊,低聲道:“你是個聰明人,這話在這裡亂說得嗎?”
四郎一怔,陪笑道:“因許多日子不曾見著你和羅侯,原想請您二位去吃杯酒去,因此這樣問。”
蔡煜便把四郎一拉道:“你少和我裝神弄鬼,我什麼事不知? 趁早兒收起你那假面孔,我有好話告訴你。”
四郎聽這話心內狐疑,敢是他知道什麼?他成天和羅新城在一處,又是姑表兄弟,又是一處兒長大,自己與羅新成的事兒,外面瞞得雖緊,卻只怕家人瞞不住,保不定這種蔡煜真知道什麼? 正想著,蔡煜卻道:“你放心,我卻不是胡亂說話的人,倒是你,在公然等羅侯,就真不怕傳到上面耳朵裡?”
四郎便道:“小陽侯人稱小諸葛,果然什麼事兒也瞞不過你。其實,找羅侯,原是有事要和他商量,因侯爺與羅侯一處進去,才問的,若是別人,倒也不會冒失去問。”
蔡煜便點頭道:“你是個精細人,不過……羅侯這一進去,怕要明日才能回府裡,你卻有何事要與他商量?”
四郎便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與他說,他素來與小陽侯頗為相熟,一時卻有些犯疑,蔡煜便笑道:“想是心裡疑我,那便不說。”
四郎經不得人激,便道:“其實說與小陽侯倒也不怕,只事這件事,連羅侯我也不知該不該說。“頓了一頓,將娘子的事一一說了,因低頭道:“其實我也怕他生氣,不敢和他說的,只是沒個人商量,心裡又有些兒犯疑,正好說與侯爺,替我解一解。”
蔡煜便皺眉道:“這事不好和羅家哥哥說的,前日吃酒,聽他說起你尋娘子的事,雖是玩話,卻聽得出他心上不自在得緊,四郎這時候要接娘子出來,說給他聽,豈不又增他煩惱?”
四郎點頭道:“你說的是,可是娘子在那裡苦望著搭救出火坑來,一日夫妻百日恩,真個不理,卻做不來這樣的事。”
蔡煜想了一想道:“我且問你,接了出來,你待如何?是與他依舊作夫妻呢,還是怎麼樣?”四郎便道:“先接出來再作理論,你既知我與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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