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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跳下床去,衣裡取了那夾袋,將金銀與書信都與羅新城看了,羅新城便皺眉道:“這信該燒了才是,你如何只管留著,將來卻是禍根。”
說著要燒,四郎忙一把拉住道:“我知留著這信是不妥,卻是為了將來打算。”
羅新城道:“打算什麼?”
四郎因道:“你我這般,不是長久法兒,終究一日他知道了,便不放過我們,那時節卻投哪裡去? 前些時日崔去疾曾要我去他那裡,我看那廝心胸刻薄卻不是好去處……”
話沒說完,羅新城因笑道:“不消講了,你是盤算著將來去落草?”四郎便點頭,羅新城嘆道:“你或者還去得,我羅家世代受朝廷封賞,豈可為賊?這事不要提。”四郎道:“我知你不肯,可是為萬一想,且留著這信。我那裡房窄屋小,你替我收著吧。”
羅新城便似笑非笑地道:“這可是我一生的把柄,你便不怕我將來抖落出來,害了你?”四郎望了他道:“怕便不與你看,你要我死,又有何難?”
羅新城聽了便不言語,收了那封信,因對四郎道:“這金銀卻你自將去,置房子買地什麼的,我這裡不差這些東西。”
一時收了東西,兩個人在床上說話兒,正說之間,猛聽腳步響,四郎因奇道:“什麼人這般晚來你屋裡?”
側耳聽時那腳步卻似從牆裡來,羅新城臉上已經變了色,將四郎扯起來,所幸衣服還不十分亂,因抱了他衣履一把將他推至窗邊道:“快些去,快走!”
四郎見他臉色大變,自識得他以來不曾這般忙亂過,也有些糊塗,一面抱了衣履跳至窗外,羅新城才關上窗子,便聽得一人笑道:“這早晚還不曾睡嗎?”
聲音再熟悉不過,那是趙昀!
原來羅新城府裡有一處夾道,是專為方便與趙昀私會而修,趙昀原說這日去城外向太後問安,卻不知如何,竟然來了這裡。
四郎如何知道這些,被羅新城推出窗外,還赤著腳,甚是狼狽不堪,因坐下穿鞋,卻側耳聽房中聲音,只聽趙昀道:“這早晚還不曾睡嗎?”
羅新城便道:“早上醒得遲,這時候睡不著。”
便聽得趙昀笑了一聲,聽得屋裡一時腳步聲響,羅新城半晌才道:“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我也是睡不著,索性吩咐連夜回城,沒進宮就想起你,過來瞧瞧你做什麼呢……”聽到這裡,便聽得羅新城唔地一聲,似乎被人捂住了口唇,四郎再聽得片刻,頓時拽起拳頭來,恨不能衝進去,卻又無法,只聽得屋裡衣裳悉索聲,跟著便是趙昀含混不清的話語,雖瞧不見屋裡情形,那床帳搖動的聲音卻一點不拉地落進耳內,一時間連血似乎都凝住不流,在窗外站了一陣,實在聽不下去屋內的聲音,捏著拳頭自去。
一頭走一頭尋思,低著頭只管想,其實天色尚早,有些矇矇亮,不料想轉過一個拐角,頂頭一盆水直潑了下來,四郎見機極快,往邊上一閃,那水便只濺在腳下,四郎滿肚子沒好氣,因抬頭便要罵,只聽得頭上有女子的聲音阿喲一聲,四郎一看,不由一怔,那樓上女子也是一怔,卻原來正是他娘子!這才明白,原來只顧想心事,不想竟走到娘子這條巷來,當下兩個都愣在那裡,那婆娘便叫了一聲道:“奴家這就下來。”
一晃便不見,過得片時,便聽得角門響,那婦人果然自角門處閃了出來,見了四郎,一把拉住,未曾說話,便眼淚鼻涕一處流,四郎一時也說不出話,見她顏色嬌豔,身上穿的皆是綾羅,頭上也插著幾枝珠釧,頗見華貴,因苦笑道:“娘子,從哪裡來?”
那女人抹一把淚道:“這時候難與你講,今日夜裡,他要上值去,你可來這裡一會,那時再與你細說。”說著便又要進去,四郎一把扯住道:“他是誰?對你可好?”
那婆娘道:“三言兩語怎麼說得盡?你傍晚只管來,他此時還睡在床上,恐叫我,你記得來時,若放下簾子來,便只管上來,我自留門給你。”
說完,只聽得裡頭有人叫:娘子。
他娘子便慌張去了,將四郎撇在那裡。
四郎便站在那裡,只覺得好似作夢一般,一整天都懸著這事,只管放心不下,好容易巴到天晚,踅到那院去,果然見樓上下著細竹簾子,便走到角門邊,伸手欲推,卻又縮回來,在那裡尋思猶豫不決,終於伸手一推,那門果然便開了,院裡卻靜悄悄的,沒半點人聲,四郎正在那裡打量,只聽得樓上道:“四郎,快些上來,人我都打發出去了。”
卻原來他娘子站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