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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只求你說她哪裡去了,其他都不再提了。”
羅新城道:“這般說來,你便認定是我藏了你娘子,不叫你知道?”
四郎低頭道:“我知你對我的情分,這件事我不怪你,你說娘子在哪裡,只要見她是好好個兒,咱們便萬事不論,依舊生死在一處……”
羅新城便嘿嘿笑起來,不知如何四郎只覺得這笑聲叫人聽得想哭,只聽他道:“我不知道”頓一頓又道:“知道,也不說與你知。”
四郎便道:“你莫非真要撕破臉?大家不好看?”
羅新城便望住他道:“燕四,我怎麼會信了你的?你要殺我,便只管來殺,別的話,又何必多說!”
四郎心亂如麻,只覺得亂糟糟沒個頭緒,看著羅新城的臉,想起那千般恩愛萬般情重,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羅新城面上那淚卻早已幹了,連手背上傷口處的血也自止住,站在那裡,只見衣裳下襬襟袖處都在微微顫抖,心裡一軟,因道:“你好好說出娘子的下落,你我便恩情兩不相欠……”
羅新城道:“我若是不說呢?”
他冷冷地看著四郎,目光裡全是痛楚與決絕,四郎再是魯鈍十分,卻也知道,往日恩愛,從此便是鏡花水月,一生美夢終是碎成泡影,將尖刀一揚,道:“那便手中尖刀說話了……”
羅新城卻全然不懼,四郎尖刀堪堪送到,看他不閃不避, 連忙收手道:“快說!”羅新城便將胸膛一挺,那尖刀立時入肉,鮮血頓時浸了出來,四郎大叫一聲,將刀往回一一揚,道:“那便手中尖刀說話了……”
羅新城卻全然不懼,四郎尖刀堪堪送到,看他不閃不避, 連忙收手道:“快說!”羅新城便將胸膛一挺,那尖刀立時入肉,鮮血頓時浸了出來,四郎大叫一聲,將刀往回一撤,便在這時,只聽人道:“拿下!”
第十二章
腦中一片混亂,只見蔡煜帶了許多人進來,一擁而上,將四郎捆成一團,四郎卻只是直愣愣看著羅新城,看蔡煜扶住羅新城,撕開衣襟看他傷處,只見那血一團一團不住地湧出來,四郎頓時心痛如絞,睜大了兩眼不作聲,轉眼間便被人拖將下去,眼前卻只是晃著那一團團的血紅,因喃喃地道:“你不能死,我不想殺你,不想……”
辰德宮原本是先帝的暮年時靜養之所,這裡景緻清幽,樹木蔥蘢,宮殿闊大,安靜舒適,最適宜病人休養,羅新城受傷後,便被趙昀弄到這裡來住著,這一日散了早朝,便命車駕往辰德宮來,在宮門前下了車,因命從人都退開去,自己一人進了宮門,卻見羅新城披著外衫坐在樹下,手裡擺弄著一把精巧駑箭,看前頭時,卻躺著幾隻死了的錦雞。
這些錦雞本是地方官吏進上來的,一向豢養在宮中,極不怕人,因怕羅新城病中無聊,趙昀命人捉了幾隻放在辰德宮,只說與他解悶,不想全被他射殺,當下也不理會,走到他身邊道:“外頭風大,只管坐在這裡做甚?”
羅新城便懶洋洋看他一眼,自轉過頭去:“你要把我關這裡幾時?難不成真要當成男妃納進宮來不成?”
趙昀便笑了道:“還是這個脾氣,不是太醫吩咐的麼,傷雖好了,身體到底吃虧,多養些時日才是。”
羅新城看也不看他道:“養得好了又如何,不過仍是給你取樂罷了。”
趙昀因道:“你越來越沒規矩了,你啊我的,你當朕是什麼?”
羅新城冷冷地道:“是啊,便是沒規矩,你只管殺了我好了,你是皇帝,拾掇我是什麼難事麼?”
趙昀便笑,因看羅新城臉瘦了一圈兒下去,越發襯得雙眼幽幽地黑,下巴尖削,到比病前多出幾分荏弱,有些兒弱不勝衣的意思,因笑道:“瞧瞧,將朕好好一個氣昂昂的小羅侯弄成這般模樣,反倒叫人……”說道這裡,便伸手指勾起羅新城的下巴,羅新城卻連臉皮也不抬,由他勾著下巴,道:“陛下是要在這裡來一場活春宮麼?”
趙昀心中不由大怒,抬手想打,轉念又放下手來道:“罷了,我看你啊,被燕四騙得傻了,也騙得痴了吧?我早說過,那等蠢人,白瞎了你一片心。”
羅新城恨恨地道:“我自蠢我的,與你什麼相干?”
趙昀因命人擺了椅子在他面前坐了道:“我知你心裡有氣,卻替你出這口氣便是。”
羅新城便道:“你如何替我出?”
趙昀道:“我定他一個謀逆大罪,判個斬立決,豈不痛快?”羅新城陰側側一笑:“你以明君自栩,該不會為了個男寵就自毀名聲吧?你那個寶貝史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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