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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新成便道:“你撩起車簾,我瞧瞧外面。”
四郎嗯了一聲,果然打起車簾來,羅新城看了看四周,雪後初晴,到是好風光,因對四郎道:“我還記得你那小院呢,那個井臺,我自來沒見過那些東西,真是有趣之極。”
四郎便道:“離這裡不遠,我帶你去?”
羅新城便點點頭,四郎就去趕車,一路慢慢走著,生怕顛了他,不多時,便瞧見燕四的村莊,村頭的酒肆也已經升上了炊煙,便有早起出門的村人瞧見四郎,都有些吃驚,因想這隻大蟲如何回來了?聞得他在京裡殺了好些人,四下裡還捉他,如何敢這般大搖大擺地回村?
這些人雖這般想,卻也不敢來惹他,他兩個便趕著車,到了自家門首,這裡卻著蔣進替他賣了,如今卻還荒著,只等年後來修葺,四郎便扭斷門鎖,開啟了門,看裡面長了些荒草此時也都枯了,進屋去看,桌椅板凳床帳等還一如他當初離家時一般,便將裡外都打掃淨了,又攏了個火盆,去抱羅新城進來,羅新城不肯進屋,要在院中坐著,四郎便去將躺椅搬出來,厚厚地墊了被褥,讓他舒舒服服地躺坐著,又將火盆搬到他腳下籠著,盆上卻坐個茶壺,自己坐在一旁,跟他說話。
羅新城臉上的紅潮已經退去,四郎用手去挨,覺著額頭已不如夜裡那般滾燙,笑道:“ 這便要好了。”羅新城點點頭:“我也覺得好得多了,說不定咱們命沒這麼苦,總要陪你放一回羊才算,不然這債拖到下世,好難還盡。”
這時茶燉開了,四郎去找了個碗倒了一碗,輕輕吹著,羅新城道:“跟你說個事,以後,莫叫我羅侯……”
四郎抬起頭道:“嗯,不叫羅侯,那要叫什麼?”
羅新城便笑起來道:“你叫四郎,可知我小時候,家人都喚我做二郎?”四郎道:“為甚叫二郎?你家只你一個,要叫也該叫大郎啊?”
羅新城道:“我有個哥哥,生下來沒幾日就亡了,後來有了我,爹爹媽媽都叫我做二郎,後來爹孃都不在了,除了姐姐,二郎這名字沒人叫了。”
四郎便叫道:“二郎。”羅新城便脆生生應了他一聲,四郎道:“二郎四郎,聽起來好像天生一對,是吧?”
羅新城抿嘴一笑,卻又咳起來,嘴角浸出血絲,四郎替他擦了,喂他喝了些茶水,羅新城握住他的手道:“四郎,我拼著自己的性命救他,很是對你不起,你怪不怪我?”
四郎搖頭:“你讀的書比我多,明白的事也比我多,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攔著你的。”
羅新城靠在他肩頭道:“我去救他,不是為了他,這一節你明白嗎?”
四郎一時不答,想了一陣道:“他養育過你,又教你本事,你對他也不是全然無情,這不怪你。”
羅新城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我對他的情分,我十四歲那一年就已經耗盡了,四郎,我心裡沒有別人。”
四郎忙抱住他道:“我知道,我明白,你不用著急分辯。”
羅新城看他臉色憔悴,心中不忍,轉過頭,與他濡沫相吻,卻是輕柔纏綿,全無情慾在內,四郎的淚便流下來,卻不肯放開,正在溫存,突然聽得有人在猛敲院門,四郎只是不理,再吻得一陣,羅新城喘不上氣來,因推開他道:“外頭罵起來了,你去瞧瞧吧。”
四郎只得放開他,開啟門一看,卻見一個淡黃麵皮的漢子站在門外,四郎卻認得是本村的吳小二,因道:“你只管敲門怎的?”
吳小二道:“你這屋子早賣與我了,怎的扭了我的鎖,來佔我的屋?”四郎便道:“賣給你又怎的,我佔了又怎的?”
吳小二跳腳怒道:“現在地契在我手裡,你這賊配軍,怎麼敢來強佔我屋子?”一眼瞥見羅新城躺坐在那裡,面色蒼白,因指了大罵道:“你弄個病夫來,若死在我這裡豈不髒了我的屋子,壞了我的風水?”
四郎聽他言語辱及羅新城,頓時大怒,伸開五指,往那吳小二麵皮上只一!,頓時打得滿臉開花,幾乎倒在地上,因捂了臉道:“你個不得好死的賊配軍,你等著,我這就去首告,著官府拿你。”
四郎不耐煩與他多話,伸腳踢在他屁股上道:“要去快去,惹得老爺性發,一頓拳頭了你孃的帳!”
說著撲地關了院門,復進院來,羅新城便笑起來道:“四郎便是這個脾氣爽快。”四郎道:“再來時,把腿打折了他的。”
再坐得一會,四郎問他道:“你餓不餓?我去灶下做飯你吃。”
羅新城胸口痛如刀絞,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卻不肯告訴他,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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