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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既如此,且先去,少時來看,不去時休怪無情。”
四郎道:“好說好說,少待片時,鄙親有些小恙,用過飯便走,少時只管來看。”
那裡正連忙點頭答應,便轉身要走。
吳小二站在一邊聽到這時方明白過來,因跳腳道:“這裡正好不曉事,我特來報官,你如何不緝拿人犯,反倒與他相勾連?”
四郎便自懷裡摸出銀兩來道:“小二哥,這些銀兩將去打酒,這屋子我即刻打掃乾淨,少時便走,卻休著急。”
說著又唱了個大諾,這番前倨後恭,將吳小二弄得一頭霧水,其實也怕他拳頭厲害,這陣又得了銀子,又得他陪些好話,便收了銀兩,几几咕咕地與那裡正一起去了。
四郎便轉回來,笑眯眯看了羅新城,摸了摸他的手,因道:“這手好涼,先生說你受不得寒,咱們進屋去。”
說著要抱他起來,羅新城便道:“就在這裡,我喜歡這院子。”
四郎道:“那可不成,要聽先生的。”
說著不管不顧,將他抱起來,送入床上,又去翻箱倒櫃拽出幾條被來,統統給他蓋上,將羅新城堆成了棉花垛,又跑去外頭搬進火盆,一時間屋裡頓時暖和起來,羅新城便道:“你想捂死我?”
四郎只是不理他,調開桌椅,去灶間捧了飯出來,先將藥兌給他吃了,這才捧了飯,一點點喂他,兩人互相看著,四郎便只是笑得燦爛,羅新城覺得好笑,卻又有些心酸,想想這一年多的遭際,真個感慨萬千,實想不到趙昀就這便去了,自己與四郎就此平安,若真如先生所說,此病還有可治,人生可就真的再無遺憾了。
正在那裡彼此歡喜,突然聽得院門被人砸得響,不由都是一怔,只聽得外頭一個尖細的嗓門道:“燕四,開門!”
羅新城臉色一變,那分明是趙昀身邊的內侍黃公公的聲音,難道趙昀改了主意,去而復返,卻是為何?一時間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兒驚慌起來。
彼此對望,四郎便將碗裡的一點飯慢慢全都喂他吃了,替他擦了嘴,對他說:“不消怕他,我去看看。”
說罷,替他蓋好被,拿了空碗出去,將碗筷都擱在井臺上,提了哨棒,走到門邊,那門還敲得山響,四郎拉開門,那黃公公差一點跌進門裡,四郎皺眉道:“甚麼事?”
抬眼看時,卻只那內侍一人,並沒別的人,趙昀也不見,一時有些迷惑,望著那內侍道:“你來此做甚?”
內侍擦了一頭的汗水,將一個匣子遞過給他,因道:“陛下著我,送這個來。”
四郎接過來道:“這是什麼?”
那內侍將東西給他,便即轉身往外,翻身上馬,馬上說道:“陛下沒說,我等如何敢看,你自看去。”
說罷打馬而去。
四郎站在門邊,摸不著頭腦,隨手關了門,將匣子捧進去,羅新城掙扎坐起,問道:“什麼事?”
四郎便走過去道:“好作怪,這廝著個太監送這麼個匣子來,卻不知是甚麼?”
羅新城看那匣子,卻是個舊白木匣子,年成久了,白木已變成深褐色,四郎去掀那匣蓋,卻只是掀不開,羅新城嘆了口氣道:“拿來給我。”
因拿過來,卻不知在那鎖釦處怎麼掰弄一陣,只聽搭地一聲輕響,匣子應聲開了,四郎湊過去看時,裡面放了一把小小的駑弓,幾枝小箭,另有一個布包,除此再無別的,羅新城看著那小弓與小箭,眼眶一紅,四郎見了,卻不言語,只聽羅新城道:“這是……那一年,他教我學駑箭,我只得六七歲,他親手做了這付小弓箭給我……後來有了新的趁手的,這付箭卻不知被我扔到哪裡,不成想……他一直收著……”
四郎嗯了一聲,坐在他身邊,道:“他想是捨不得你,拿這個來給你……嗯,是以前的事,我不生氣……”
羅新城原本有些傷感,聽了四郎這話,忍不住又笑出來,四郎指著那布包道:“這裡面是甚麼?難不成送銀兩來?哼誰要他的,且給他扔回去!”
羅新城便輕輕開啟那布包,與四郎看了,都是怔怔的,只見那布包裡,卻是血浸透了的一包碎泥,卻是兩個泥人的碎片,看那殘片上,依稀分辨得出四郎與羅新城的眉目,只不過混合在一起,已經難分彼此,羅新城怔怔地瞅著,喃喃地道:“四郎,我受傷之時,曾將這包泥人交給他,是跟他說,讓他把這包泥跟我葬在一處……我是想,便是死了,哪怕碎成一團,卻總還在一起……”
四郎呆了良久,捧了那包碎泥,捏著一團,連羅新城的手緊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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