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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謝太醫嚇了一跳,看見一身侍衛服色,便堆下笑道:“大人可有什麼事?”
四郎便拉他背靜處站了,道:“不知羅侯怎麼樣了?”
那太醫道:“大人是什麼人?下官……”四郎便笑了笑:“在下受過羅侯的恩,適才羅侯落水,著實掛懷,敢問大人,羅侯現下怎麼樣?”
太醫欲待不說,四郎卻只管拿著佩刀玩兒,那刀光在暗處越發亮閃閃地驂人,太醫便道:“並無大礙,只是大病初癒的人,這一經了水,有些受寒,好在小侯爺素日還算強健,將養些時日便好了。”四郎心頭一輕,道:“先生這話當真?”
那太醫道:“怎麼不真?下官適才對陛下也是如此說的。”
說著欲走,卻被四郎一把拉住道:“先生,陛下還說了什麼?”太醫臉色一變道:“你既然是大內侍衛,如何連規矩也不明白?這些事是你打聽得的麼?”
四郎便呵呵笑道:“在下是個粗鄙莽夫,隨口問問而已,先生何必害怕?”那太醫上下打量四郎一陣道:“大好男兒,前程無量,老夫不想壞你前程,卻勸你一句,莫參合這些事。”說罷,拂袖而去,將四郎撇在當地。
四郎在原處站了一會,兩邊都是高大的宮牆,暗夜裡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只恨手上便有千萬斤力氣,卻也打不破這宮牆,救不得那人。
次日一早,便接到皇帝旨意,要他帶幾個侍衛,到南苑獵場去,準備今年秋獵。四郎只得帶了人馬,前往南苑,皇帝每年的秋獵都是大事,今年更是要在這裡開中秋夜宴,與百官同樂,四郎雖然掛心羅新城,但不奉諭旨,不當值時,卻說什麼也不能進宮,想到中秋夜宴,或許能見著他呢?獵場夜裡,孤清難耐,數著指頭,盼到了八月初一,皇帝果然帶著幾個心腹眾臣往南苑而來,四郎在獵場外等著皇帝車駕,果然百官簇擁而來,一輛翠蓋朱輪大車,當先一人慢慢跨下車來正是趙昀,只見他下得車來,便伸手向車內,將一人抱下車來,卻是個粉妝玉琢般的小孩子,年紀只得五六歲,四郎吃了一驚,這是趙昀的第八子,英王趙湘,乃是羅新城姐姐羅妃所出。
當下四處一看,果然便見羅新城騎在馬上,面容有些蒼白,靜靜地望著四郎,四郎一見之下,幾乎喊出聲來,卻硬生生忍住,看著趙昀攜了趙湘的手,帶著眾臣進了大殿。
當晚皇帝設宴款待各位大臣,因近日邊境上三戰皆勝,皇帝大為高興,重賞有功者,又親自與功臣把盞,傳了宮中樂伎們來歌舞助興,不多時,便人人都有幾分醉意,宮樂們新按蘇軾名曲排了水調歌頭,皇帝因命排演上來,那宮樂們果然排得精緻,眾人一時都看得呆了,四郎立在人叢中,一雙眼睛卻始終看著坐在皇帝左手邊的羅新城,他摟著個五六歲的孩子,那孩子甚是秀美,五官極像羅新城,正是英王趙湘。
眼看歌舞極是熱鬧,四郎卻甚覺無趣,交待下屬幾句,轉身往殿外行去,才剛轉過殿角,因見那殿門似乎虛掩,這裡是座空殿,平時都是鎖著的,這時候如何會開著,心中一動,一腳跨進去,還沒看清眼前情形,手臂一緊,被人拉了進去,跟著怦地一聲,只得門合上了,四郎又驚又喜,面前之人,不是羅新城卻又是誰?
兩個人都有些傻傻的,對著眼兒看,雖是光線不明,不知怎的,四郎便覺得看得再沒有這般清楚明白,伸手出去一把攬住,才說得一句:“果然是你。”驚喜交加之下,眼裡迸出淚來,只把他摟得死緊。
羅新城與他抱在一處,臉貼著臉,只覺得面上微溼,伸指一揩,輕聲道:“你哭什麼?”四郎怔道:“我何曾哭了?”羅新城便將指頭在他唇上一抹道:“這不是眼淚?”
舌尖上一點鹹澀,他騰出手在自己眼角處一抹,果然覺得有些粘溼,便笑道:“當真的,想是眼裡進了沙子……”話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低下頭去,兩張嘴便湊著一處,四郎便噙了他雙唇,吸吮咂摸著,正親著,羅新城卻張開了唇,探出舌尖,在四郎唇邊只一撩,四郎不由自主張開雙唇,將那舌尖猛地含住,只恨兩張唇不能粘在一處,親吻之際,瞬間情熱如火,顧不得禁宮森嚴,禮法規矩,便只要與這人做著一處,此刻就是死也是不得了。
口裡糾纏著,四郎只覺得膀子被他狠狠掐著,幾乎將全身力氣都用在上頭,自己也下力地摟緊了他,一時間親得都喘不上氣來,這才稍稍分開唇,說出的話都是顫抖得不成樣子,羅新城道:“四郎,這些日子,我只是便想你。跟他上床時,如果想著是你,便也沒那般難熬。”
四郎幾乎又要掉下淚來,硬生生忍住了道:“我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