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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看著人打四郎,看打得死過去,便叫人拿冷水澆醒,一旦醒來,口內唔唔作聲,只是塞著布團,罵不出聲來,蔡煜在一旁看了多時,扯住羅新城的袖子道:“哥哥,這人倒是條硬漢子,依我說,放了他去吧。”
羅新城見四郎不肯服軟,心裡也有幾分憐他是條好漢的意思,想了想便道:“打折他的一條腿便是,扔到城外荒草崗子去,且由他自生自滅。”軍漢們答應一聲,便有人拿了大棒過來,舉起來便要打過去,正好四郎抬起頭來,羅新城正瞧著他,兩雙眼睛碰過正著,羅新城不知如何,心裡一軟,喝道:“慢著。”
當下提了酒壺過去,倒了一杯酒道:“我敬你是條好漢,實話與你說,你的娘子,我不曾見過,昨日一整日我都在禁城中,向晚才回家裡,實不曾見過什麼你娘子。我羅新城是何等人,男女之事,若非你情我願,搶來的有何意趣?你想是聽了城中傳言,卻也怪你不得。你吃了這杯酒,自去吧。”
說著取下四郎口中布團,將酒遞到他唇邊,四郎遲疑道:“你說真的?”
羅新城便自頭上取下綰髮的玉釵兒,扔在地一跌兩段,道:“本侯七尺男子,說出的話一句便是一句,若有一句虛言,便似這玉釵兒一般。”
四郎又瞧了他一陣,眼珠兒轉來轉去,終於低頭,就羅新城手裡,將一杯酒吃得涓滴不留。羅新城揮手叫軍漢們解下來,拿了他的包裹與刀棒來,道:“這私闖侯府之罪,也不與你計較,但有一句話……”說道這裡左右一看,那軍漢們都遠遠退開,羅新城附在他耳邊道:“昨夜之事,倘若洩露半個字出去,你便是逃在天邊,本侯也能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四郎一愣道:“昨夜什麼事?”一語才出,猛想起夜來的事情,不知如何,臉上著熱,別過臉去道:“昨夜什麼事,不記得了,讓你吊打這半日,什麼事都記不得了。”
羅新城聽了便是一笑,四郎又是一愣,暗想這個鳥侯爺,偏生得他孃的這般標緻。只聽他又接著道:“打得你遍體的傷,就在侯府將養兩日再去。”
四郎道:“不消費事,娘子既不在此,我仍就出去尋她。”
蔡煜便在酒桌邊笑道:“哥哥不要只和他說,先放他下來再說別的。”
一時解了下來,擦洗了他一身血汙,命人拿了衣衫與他穿上,又叫人酒桌邊添了椅子,上了酒菜,四郎與羅蔡二人通了姓名,便坐在桌邊,只管把酒菜來吃,羅新城見他才受重刑,轉眼間便渾如無事,很是佩服,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倒了一杯酒道:“這杯酒當是本侯給你陪個不是,四郎原是英雄,是我魯莽了。你放心,你的娘子雖不在我這裡,但只在這城中,早晚替你尋回來,這件事都著落在我身上便是。”
蔡煜笑道:“有鎮寧侯這句話,四郎的娘子,不多時定會尋回了。蔡煜這裡先賀四郎一杯。”說著將杯中酒都飲盡了。
四郎看了看他道:“我認得你,昨日使得好俊的梅花鏢。”當下拿杯與他一碰一口飲盡了,皺眉道:“好酒,只是酒盞小些。”
蔡煜大笑起來道:“正是,來人,換大碗來。”
一時換了大碗,三人就在湖邊吃酒,四郎便道:“蔡小侯爺手腳上的功夫卻也不差,不知羅公子可會些什麼?”
蔡煜笑道:“我這些功夫,都是哥哥教的,哥哥的駑箭,那是一絕。”
四郎聽了道:“駑箭?我開山的師父便會使駑箭,不若與侯爺比試一回?”
羅新城道:“原來四郎也會駑箭,倒要見識一番。”
果然命人拿了兩把小巧駑箭來,軍漢們在柳樹下吊了一個果子,四郎笑道:“射這個死物,有什麼趣。”拿眼睛四處看,卻見水邊棲著幾隻寒鴉,便笑道:“射它便了。”
當下命人趕起那群寒鴉來,那鳥受驚,頓時紛紛飛起來,四郎指了一隻翅上有白點的道:“專要射它左眼!”
羅新城一笑,各提了駑箭,只叫一聲著,那隻塞鴉應聲落下,從人忙去拾起,拿過來一看,那鴉左眼上卻穩穩地插著兩支小箭,四郎與羅新城不由對視大笑。
一時吃得紅日西斜,都有些醉意,四郎負了包裹,提了哨棒,懷裡揣了尖刀,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四郎先行告退了,我便只在臨江門外老王客棧住著,如若有事只往那處尋我,但有娘子的訊息,便使人送往那裡就是。”
那蔡煜量淺,早已醉倒一邊,羅新城尚好,親自送到府門外道:“四郎一身本事,若只在鄉下務農,可是委屈了,我與羽林蔣校郎交好,不若去他那裡謀個職位,也好使英雄有用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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