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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新城將自己的泥像塞到四郎手中:“我的,在你這裡。你的,卻在我這裡。”四郎是個淳樸漢子,卻被這兩句話給說得眼圈發紅,因握了那泥人在手裡點了點頭:“我們……早晚還是離了這裡,你說好不好?”
羅新城道:“嗯,他昨晚已和我說過,要立湘兒為太子,若真是立了湘兒為儲,我便再無什麼事掛懷,那時便同你一處走好了。”
四郎大喜,因捧起他的臉,親了親,羅新城看著他,眼神兒便有些恍惚,因道:“四郎,你還想你娘子嗎?”
四郎的娘子,一直是兩人心裡不太提起的話題,四郎不提,是因為不知如何提,有時候甚至想如果就此找不到娘子了,只要她在別處過活得好,便罷了,有時候又怕萬一找到了,又如何對羅新城?一想到此便有些不知所措,好在羅新城似乎並不在乎這事,絕少提起。
此刻羅新城兩眼定定地看著他,似乎定要一個回話,四郎對了他的眼,知道這話再不提,擱在彼此心裡,難免要擱出味兒來。想了一想,老實說道:“有時候想,有時候又想不起……有時候……不想想。”
羅新城道:“卻是為甚?”
四郎捉了他的手輕聲道:“你待我如此,我豈肯相負?若是家裡放一個娘子,如何對她得起?可是她是我三媒六證花轎抬進來的正經娘子,憑白被人騙走了,好容易尋回來,又沒犯七出之條,我怎能趕她走?可如果那樣,又如何對得起你?所以這事不想便罷,想起來好不頭痛。”
羅新城便喝了一口酒道:“我這裡也有姬妾,卻不覺得對你不起。”四郎怔了一怔,他知道羅新城不好女色,家中姬妾不可是裝樣子罷了,因道:“你是富貴榮華的羅侯爺,燕四隻是鄉下村夫,自然不一樣。”
羅新城便道:“我的意思是,你也一樣可以家裡一個娘子,外頭與我快活自在,我不介意。”四郎便正色道:“有錢人三妻四妾是極容易的事,四郎卻一生不會做那樣的事,不想對不起娘子,也不想對不起你。”
羅新城有些怔怔地望著四郎,良久輕聲道:“四郎,你的意思是,若是你娘子回來了,你便守著娘子,離了我?”
四郎低頭了半日方道:“你離了我還有許多別的,可是娘子只我一個依靠……若尋著她,卻不顧她,我我……這等事,做不下來……”
羅新城道:“若是她不肯跟你回來呢?若是她遇上好人家不願意要你,你那時便如何?”四郎抬起頭來道:“……那樣的話,我便與他一紙休書,了斷乾淨,從此後再不提這事,只與你一起就是。”
羅新城便苦笑了一笑道:“終究四郎還是給娘子的情份重些。”四郎一把握住他的手道:“不……不是那樣的,我便是終身守著娘子,心卻還是一樣地只記掛著你……這話是真的不能再真。四郎一生也沒有這般記掛著一個人,睡裡夢裡也忘不了,就算是我娘子……也不曾這般過。”
他本不是口齒伶俐的人,這幾句話說得結結巴巴,卻真摯無比,在羅新城聽來,真比什麼樣的情話還中聽,一時間不由怔了,兩個人只管對著眼兒呆看,連酒菜也忘記了吃,半晌,羅新城便倒了兩碗酒,一碗遞了給四郎一碗自端了道:“今日且與你喝個交杯酒兒,你記住了你才說的話,我羅新城一生只跟你燕四郎喝過這交杯酒兒,今日便是咱們的洞房!”說完,胳膊穿過四郎的胳膊,將一碗酒盡數飲下,四郎心頭一震,眼窩一熱,就著這姿式將一碗酒喝得涓滴不留,一時都擲了碗,廝抱在一處,就親起嘴兒來。
正親嘴時,羅新城噗地一聲笑,四郎因問他笑甚,羅新城道:“我瞅見這柳樹,想起當日將你吊在這樹下打時,你的□□隔著褲吊下來,當時就心想好大條的東西……”四郎一愣之下方知他說的甚什麼,因漲紅了臉兒道:“那時候被你吊著,好似水都朝下走,尿急起來,自然大了。”
羅新城赫赫地笑,以手捫四郎私 處道:“這時候可也是尿急?”掌心那物,這時漲得熱乎乎硬生生果然好大條,四郎臉越發紅了,捉了羅新城的手道:“別鬧啊,它要再大些兒,恐你吃不消。”
羅新城卻不言語,拿眼睛看著四郎,目光水汪汪的,倒像有萬千話語都在裡頭,手上卻不肯停,上上下下地撫弄四郎□□,片刻間果然就越發大了,將褲兒頂了起來,四郎雙手緊了一緊,喘息道:“別弄了,弄性發了,可按捺不得。”
羅新城附在他耳邊,伸出舌頭來輕輕在他耳輪上一舔,四郎身體一顫,頓時連脖根都紅得透了,只聽羅新城輕聲在他耳邊道:“正是要你按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