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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有人殺將進來,四郎心想這是天要絕我了,卻聽得打頭的是蔣進的聲音,卻原來羽林營的軍士在鎮外候著皇帝出來,久等不至,又接到集鎮守衛報信,知道趙昀遇刺,這時候帶了軍士們殺過來了。
第九章
四郎頓時精神大振,對方一見來了強援,知道事已不諧,呼哨一聲,便要退走,四郎哪容他們走得,上前砍翻一個,卻只見一個長大漢子,已經跑出老遠,望林子那端逃去。四郎便對蔣地進道:“照顧陛下,我去追那廝!”
提刀急追下去,他腳力極快,不多時便已瞧見那人背影,突然間只覺得那背影甚是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腳下只顧趕去,那人背上已經受傷,背心處衣衫溼了大片,這時夕陽西下,將林子四下染得金黃,四郎腿長腳快,喝道:“兀那漢子不要走,且吃我一刀!”
一面說著一面將朴刀擲出,那刀直奔那人後頸,那人聽得風聲,連忙回頭往一邊閃,那刀便撲地一聲砍進一顆樹杆,頓時搖落滿樹枯葉,那人雖躲過了飛刀,腳下卻滑了,頓時倒在地上,四郎趕上去,懷中掏出尖刀,上前一步便往那人心窩處搠去。
便在此時,只聽那人低聲道:“且慢,四郎……是我……”聲音著實耳熟,四郎吃了一驚,停住手望著他,這人臉上罩了黑布,因一把扯將下來,露出整張臉來,頓時失聲道:“胡大哥!怎的是你?!”
只見那人滿臉絡腮須,一雙小眼,可不正是那胡屠胡海?!胡海苦笑道:“好兄弟,是我。你要捉我去請功,不如就直接下手殺了我,便是看顧從小一起長大玩耍的情面了。”
四郎驚疑不定,只是問道:“大哥,因何要謀刺皇帝?犯這誅九族的大罪?”胡海喘息道:“事已至此,何必再說?”
四郎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想起他自小喪母,多得胡海母親照顧,原是親兄弟一般的情分,此時如何下得了手?就是捉他去見官,也不忍他落個砍頭誅族的下場,想了半日,咬牙跺腳道:“你還走得動麼?”
胡海點了點頭,四郎便拉他起來,瞧了瞧他背上的傷,卻是一刀砍在肉裡,所幸沒傷骨頭,因懷裡拿出藥胡亂替他上了,對他道:“你趕緊走,我自會對付。”
胡海吃了一驚道:“兄弟,你放走我,這便是血海樣的干係,豈不連累你?”四郎急得跺腳道:“卻又羅索些什麼,哥哥快去。”
胡海便趴在地下,對四郎拜了一拜,收起腰刀,轉身往林子深處逃去,四郎只等他人影不見了,這才往回轉,路上便遇著來接應的人,只說跑了,不曾追上,眾人也不再理論,一起回來,趙昀羅新城卻都已經上車回宮了,命四郎即刻去見駕。
才到宮門口,卻見羅新城正在神武門走來走去,兀自焦躁不安,見四郎回來了,頓時大喜迎上來道:“怎麼樣?不曾受傷吧?”
四郎搖頭道:“不曾,你呢?”
一眼瞥見羅新城左胳膊上纏著繃布,微微浸出些血跡,忙道:“怎的受傷了?”羅新城忙道:“不礙事,一點小傷,他在宮中等你,你快去吧。”看了看左右,低聲道:“完了,到我府中來。”
說著自去了,四郎便也進宮來,趙昀還在致爽殿住著,聽他來了,忙屏退朝臣,命四郎進來,細細問了情形,沈吟良久,因說道:“你屢次三番建功,朕都記在心上,如今且先去,朕日後必抬舉你。”
四郎謝過了,便告退,趙昀因說:“你的娘子朕已經下令各州府仔細尋找,遍是將天下翻過個兒,朕也必替你尋來。”
四郎不知說甚是好,只得謝恩,轉身出來,自回家中匆匆洗過身體,換了衣服,便往羅侯府上而來。
才走到門上,便頂頭遇到小陽侯蔡煜,一把抱住道:“四郎,我真怕你回不來。”四郎笑道:“哪裡便回不來,幾個小賊,有什麼要緊的。”蔡煜道:“快去吧,羅家哥哥在等你。”
四郎因笑道:“小陽侯這時候卻來做甚?”
蔡煜才張嘴要說,又忙掩住嘴道:“沒甚,聽說哥哥今日與陛下一起,使人來問了幾次不放心,索性親自來問。”說著要走,四郎便一把拉住道:“好些時日不得閒,不如一起吃酒?”
蔡煜便掙出胳膊道:“今日可不成,家母還在家望著訊息,得回去報個信兒。”
四郎知道蔡煜與羅新城是姑表親,他的母親是羅新城的姑媽,便只得放手讓他去了,這裡早有家下人領羅新城往後園子裡頭去,卻是在那日吊打四郎的湖邊,就涼亭上擺了酒案,羅新城背手立在湖邊,望著月亮不知在想什麼。
下人領四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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