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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並沒有回頭,仍在咳著,彷彿說不出來話,只是不以為意地向後揮了揮手,然後趕緊又就著手中的酒瓶,大大地灌了幾口,慢慢地才緩過神來。
“天字第三號房。”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他只是簡短地交代了一句。
清妍不再說話,轉身待要上樓去,目光卻不由地又停留在了男人剛剛揮起過的那隻右手上。
那隻右手十分粗大,骨節錚錚有力,他的拇指和食指正滿滿一把地掬著酒瓶,可能因為手太用力的緣故,膚色顯得有些蒼白,而最吸引清妍的並不是手,或是酒瓶,更不是那蒼白的顏色,而是男人右手小指和無名指之間夾著的一把刀。
那是一把小小的刀,短短的把柄,完全沒入男人的掌根之中,刀身帶著極小的弧度,並不是很長。如果用這一把刀插入敵人心臟的話,正正好好,可以要一個人死,多也不多一分,少也不少一分,恰到好處。
男人似已忘記了清妍的存在,他又再喝了幾口酒後,把酒瓶放下,小指一動,那把刀就轉到了手心之中,然後重新按回到桌面上,開始之前的工作。
清妍的眼皮不由地跳動了一下。眼前這個喝酒咳嗽的男人,雖然顯得十分落拓,但是,從他持刀的手和手勢來看,無疑是一個武功極好的高手。
除此,讓她感覺最要命的是,這個男人,雖然一直在喝酒,一直在咳嗽,可是他的手卻一直十分地穩,不但穩,而且,一定十分地快!
江湖傳說,天下飛刀,最快鐵板,鐵板出手,無人生還。
他想必就是天下第一刀,鐵板燒。
更何況,傳說中,有一個人跟鐵板燒一向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而那個人的名字就是叫“夭夭”。
想到這裡,清妍裹在風氅裡的身體突然地又一涼,不由地想起剛才門外的那個懶散少年。 。 想看書來
第二章(5)
5、
門外,夭夭慢慢地卸下馬車套,然後牽起大馬的韁繩,迎著北風,牽著馬兒,繞過驛棧的小樓,向後院緩步走去。
驛棧的小樓後面有一個獨立的院子,清靜深幽,那一直在狂作的北風和肆虐的怒雪,到了這廂,竟然也變得溫柔起來。院子的另一頭,有一排小小的廂房,其中靠右的一間,點著一盞亮黃的小燈,有一個女人的身影映在窗紙上,顯得格外曼美娟秀。
那個女人正在燈下補衣,一舉一動之間,無不透著溫柔賢惠的風情。補了一會兒,她突然又停頓了下來,眼睛盯著那跳躍的火燭,暗自出神。
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映在窗紙上的身影卻漸漸地黯淡了,過了很久,她才彷彿突然回神過來一般,伸出手去,拿起一旁的剪刀,絞去了一段燭心。
那燈,重新一亮,她的身影便又明亮了起來。
夭夭牽著馬,站在轉角的陰暗處,一直也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的目光十分柔和,竟也似痴了一般,燈影下的身影不動,他便也不動。他沒有運動起武功,不覺這漫天的白雪,已經落了一身。
他手中牽著的馬,卻有些不耐起來,鼻間“撲哧”著熱氣,馬頭還不時地拱動著夭夭,彷彿催促著他快些走動,快去那溫暖的馬廄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那排廂房最靠右的一間黑屋子裡面,突然輕輕地拉開了一道門,有一個小小的黑影,從中一閃而出。
夭夭一皺眉,那個黑影卻很快來到了他的身前。
“夭叔。”那是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身材顯得有些單薄,兩隻大眼睛又亮又圓,在這黑暗之中竟然發出炯炯奪人的光采。
“小鐵,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睡?”夭夭把目光落在小男孩的身上,口中有些嗔怪,看他穿得單薄,又一抖身上的風氅,拍去了白雪,順手就披到了他的身上。
小鐵順從地接受了夭夭的風氅,但是嘴裡卻調皮地說道:“夭叔,不是也還沒有睡嗎?”
“調皮!”夭夭斥道:“小心給你母親知道了,打你!”
小鐵吐了吐舌頭,不以為意地說道:“夭叔不說,母親怎麼會知道呢?”
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望著夭夭,楚楚地問道:“夭叔,你是不會告訴母親的吧?”
夭夭還未及回答,小鐵彷彿自言自語地又說了一句,“當然,我也不會告訴母親的。”
夭夭一愣,不由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廂房那個窗紙上的人影,而小鐵也好像無意識地朝著他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他快速地收回了目光,吱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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