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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等待的熱心一點兒一點兒地涼掉。
小鐵已經就著火盆睡熟了,而她一直在為夭夭擦拭的舉動,早在無數次的反覆之後,因為無效,而徹底地絕望停頓了。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醉盟鷗能夠早一些回來,帶著解藥回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她的心也一尺一寸地跌落到了谷底。她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醉盟鷗這一去,凶多吉少。
而且,就算醉盟鷗安全回返,並且帶回瞭解藥,但是,時間太久了,夭夭的毒,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的。
夭夭仍然昏迷著,除了還有些微弱的呼吸之外,根本就與死人沒有什麼區別。他的身體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受到一次極熱和極寒,兩相交迫的致命煎熬。不受煎熬的時候,他的身體上就會蔓延開放出那種妖紅和妖綠的線紋花朵。而且,這樣的花朵,在他每受一次煎熬之後,顏色就會愈發地深些,一夜之間,已經將要達到極致了。
燕飛即使並不知道這種毒發作時的症狀,但是,她感覺得到,當這種花朵的顏色真正到達極致的時候,夭夭就會毒發而死。
她的心裡很焦急,為夭夭急,也為醉盟鷗急,可是,她除了焦急之外,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這樣的長夜,實在太長。那麼長的等待,實在已經讓她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不停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她的內心更是十分強烈地不安。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並不是她能夠想像得到的那樣簡單。
本來,一切都好像在控制之中,有人想要刺殺自己的男人,而鐵板燒的兄弟醉盟鷗恰恰地趕到,恰恰地替他擊殺了刺客。
可是,一切又好像失去了控制,夭夭中毒,醉盟鷗一去未返。最可怕的是,這一切,彷彿不過才是剛剛開始,而隱藏在這些事情的背後,說不定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更大的圈套。
燕飛不敢再想,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就在這個時候,驛棧的門外,突然響起了“嗒嗒”的馬蹄聲。
十分熟悉,那是奔騰的蹄聲。
燕飛正往回踱步著,乍聞此聲,心中一喜。但是,只是頃刻之間,她滿臉的喜色頓然有些凍結起來了。再仔細一傾耳,她的臉上不僅是毫無喜色,反而彷彿一下子生起了一層冷冷的冰霜。
蹄聲不急,緩而穩健。
她相信,回來的人若是醉盟鷗的話,一定是蹄急馬快,而他那驚雷般的聲音也早在很遠之處,就能傳過來了。
所以,回來的雖然是奔騰,可是,人卻未必就是醉盟鷗。最讓她變色的是,除了奔騰的蹄聲之外,竟然還有一輛馬車壓軋冰雪而來的“咕嚕”聲。
聲音來得很快,轉頃就進了驛棧前院,到了驛棧的門口。
燕飛的嘴唇緊抿,她回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鐵,又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死去一般的夭夭,心裡不由地更加緊張起來。
來者何人?
若是敵人……
這個時候,樓下,突然傳來幾下沉悶的“咚咚”聲,竟然是有人在敲門,而且緊接著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問道:“請問……有人嗎?”
第十二章(38)
客人上門,當然會先敲敲門,然後問一下,“有沒有人?”而作為主人,一定也會十分愉悅的回答一聲:“有人,稍等,我來開門。”這本來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並不出奇。
當然,另外還有一種情況,如果來的不是客人,而是大灰狼的話……
世上好像有一個關於大灰狼和小兔子的童謠是這樣唱的
——大灰狼來敲門,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媽媽要進來。”
——小兔子回答,唱道:“不開,不開,就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結果,小兔子不開門,大灰狼只好就走了。
燕飛雖然不知道這個敲門的女人是誰,但是,她卻有一種感覺,自己就是那隻屋中的小兔子,而敲門的女人,或許就是大灰狼。
燕飛人在樓下,站在屋子中央,並沒有去開門。她的臉色冷峻,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門口,她的牙齒緊緊地咬合著,雙手已然空握成了一雙拳頭,一觸即發。
她的武功雖然不好,但是,不管怎麼樣,如果進來的真是大灰狼,她肯定也要上去狠狠地揮上一拳。
正在敲門的,似乎並不是什麼大灰狼。因為,小兔子不開門,大灰狼本來應該要死心離開的。而那個敲門的女人,突然地嘆了一口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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