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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速冊立太子,這些年來太子兢兢業業,雖無開拓之雄心,卻也老實本分,將來或可為守成之君,陛下生年打下偌大的疆土,下一代帝王守成亦無不可,眼下來說,太子品行尚可,偶有跋扈之舉,亦屬尋常……”
“再說魏王,陛下這些皇子裡面,魏王泰是最聰慧也是最勤奮的一個,而且頗善體察上意,深得陛下恩寵,近年來尤其恩隆,陛下深喜之,其魏王出入儀仗幾與太子相同,故令朝中坊間流言四起,最近為討陛下歡心,府中幕僚正攛掇醞釀編撰《括地誌》,此書若成,魏王泰奪嫡更添威望……”
“再說長孫無忌,老匹夫與俺一樣曾是秦王府舊部,後來陛下娶了他的胞妹,長孫家便與我等開國功勳不同了,既是開國功臣,又是天家外戚,長孫無忌更是以國舅之身,位列三省宰相之首,正是如日中天之時,而且太子與魏王皆是長孫文德皇后所生,無論誰爭得皇儲之位,都得叫長孫無忌一聲舅舅,二子最後誰是真正的皇儲,也要看長孫無忌偏向哪一邊,他的分量非常重……”
程咬金說著,仰頭將桌上的烈酒一口飲盡,足足三兩的烈酒眨眼便灌進了那張毛茸茸的大嘴裡。
李素靜靜地垂首坐著,今日程咬金說了不少話,這些話裡並未觸及到什麼秘密八卦,可以說是朝野盡知的事情,現在說給李素聽,多少存著幾分給他科普的意思。
程咬金笑眯眯看著李素,打了個冗長的酒嗝,笑道:“可憐個娃子,別人請你喝個酒就愁成這般模樣了,此三人怎生來歷老夫剛剛說明白了,後面怎麼做,你明白了嗎?”
李素苦笑道:“小子……不是太明白。”
“一個小小的縣子,這種末等小爵長安城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堂堂太子,魏王和宰相憑什麼請你喝這頓酒?”
李素垂頭沉默不語。
程咬金嘿嘿笑道:“去年冬天長安附近天花蔓延,滿朝君臣手足無措,你一個小娃子橫空而出,莫名其妙把天花治好了,你治的只是病,卻不知你給陛下解決了多大一個麻煩,後來又寫詩,花開堪折也好,誰知盤中餐也好,句句皆是文采斐然,後來為了救公主又殺了強人,再後來釀酒,造震天雷……”
程咬金緩緩撥出一口氣,目光復雜地看著他:“一個十多歲的小娃子,不顯山不露水,大半年的時日裡,竟幹出這麼多大事,為陛下立下如此功勞,誰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冒出來的,更不知道你那些本事從何而來,一個農戶家的娃子彷彿被神仙點化過一般,突然就光彩奪目,算過日子嗎?你做的這些事情,從開始到現在,只不過大半年,老夫若非與你相識日早,說不得也要給你一張名帖,與你結識一番,說得好聽是結交少年英傑,但若論其本意嘛……”
程咬金眼中忽然暴射出逼人的鋒芒:“論其本意,如此妖孽般的少年英傑,怎可不為我所用?奪嫡也好,鞏固相權也好,藉助陛下目前對你的恩寵也好,用諸於陰謀陽謀,總歸派得上用場的,老夫早就在想,這三份名帖,也該遞到你手上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五章 混世處世
程咬金這番話令李素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一直以來他儘量低調,凡事不去爭不去搶,該他出頭時總是往後縮,就連去火器局應差也是懶洋洋的派頭,怕的就是落入有心人眼裡,從此陷入一灘無法抽身的爛泥。
然而今日程咬金這番話說出來,李素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引人注目了,引人注目之後,懷裡的三份名帖就是一個很直接的結果。
程咬金冷眼看著面色鐵青的李素,咧開嘴嘿嘿直笑。
李素臉色愈發難看了:“程伯伯為何不早提醒小子?”
程咬金眯著眼笑,有種老奸巨滑的味道:“提醒?你教俺怎麼提醒?年少成名,天下皆知,正是險峰風光無限好之時,雖說你與程家合夥賣酒,但這是兩碼事,你若不自知,提醒只會讓你與程家生了嫌隙,程家能得到什麼?相反,俺老程若不提醒,冷眼看著你被人弄死,反而對程家更有利,從此以後賣酒的錢不用分你一半了,豈不樂哉?今日與你說的這些,俺老程已是大大虧本了。”
難得程咬金直白了一回,話裡的意思很清楚,程家與李素的關係沒好到那一步,雖說程咬金拿他當子侄看,可程家是大門閥,凡事都要講利益,沒利益的事情一般不會幹,與程家除了合夥賣酒外,別無交集,交情還不夠,憑什麼提醒你?
李素很無語,交情怎麼不夠了?朱雀大街上一起摸閨女屁股的交情,算得上人生四大鐵了,還要怎樣才夠?
話題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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