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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清點,損失不小,駱駝死了四十多頭,商隊的夥計和護衛死了十來個,蔣權麾下的將士也死了四個,貨物和輜重損失了不少,幸好大家都清楚沙漠裡糧食和水有多麼寶貴,沙暴來臨時每個人都將糧食和水囊死死抱在懷裡,事後清點時發現糧食和水的損失並不大,能支撐著大家走到下一個綠洲再行補充。
這一路很辛苦,不但辛苦,而且艱險。
沙漠裡的敵人不僅僅只有沙暴,平坦的沙地上也隱藏著無數危機,帶毒的蠍子,看似平靜無波的流沙等等。
走了大半個月後,李素髮現自己快瘋了。
“散夥怎樣?”
夜晚紮營,李素不知第幾次在蔣權耳邊提建議了,每走一天,李素想當逃兵的念頭便更迫切,給再高的官他也不想幹了,回家陪老爹種田,賣菜,做個一生衣食無憂的田舍郎,總比在這塞外吹著風沙,承擔著不知多麼兇險的未來強得多。
蔣權臉色有點難看,拳頭幾次握緊,又鬆開,顯然在天人交戰,李素很清楚,若非自己是這支隊伍的主官,而且官職和爵位都只能令他仰望,蔣權早就一拳把自己的腦袋揍爆了。
官大了不起嗎?
——官大真的了不起,所以李素明明很清楚蔣權恨不得揍爆自己的腦袋,可他還是日復一日不怕死地煽動著蔣權散夥回家。
“散夥吧,沒前途,真的沒前途,咱們把行李分一分,或者乾脆把那焉的商隊洗劫了,你我五五分帳,然後你回你的花果山,我回我的高老莊……咋樣?”
蔣權不理他,仰頭望天,深呼吸。
“給點反應啊,望天啥意思?你看啊,咱們進沙漠還不到一個月,而此處離西州卻還要走近兩個月,如果此時往回走,我們不到一個月就能走出這該死的沙漠,若仍然往前呢,則還要承擔無數的風險……”李素誠懇地看著蔣權不住抽搐的臉,深深地道:“我是主官,而且是弱不禁風的主官,我若在這沙漠裡有個三長兩短,你作為被陛下遣來護我周全的果毅都尉,你還不得引咎抹脖子?蔣將軍,你還年輕,前途無限光明,我捨不得你死……”
“李別駕放心,末將拼了命也會護住你的周全,絕不讓你有任何三長兩短,若然做不到,末將願以死謝罪!”
聽著蔣權硬邦邦的回答,李素咧了咧嘴。
人一旦陷入痛苦和焦躁的情緒裡,很容易變得沒下限,比如此時此刻的李素……
要不,晚上去找找那焉,和他聯合起來把蔣權做了,然後分行李,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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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終至西州
無論在朝堂,在江湖,或是在路上,安全第一。
西行路上顯然不安全,沙暴,盜匪,毒蠍,流沙……各種危機四伏,各種天災**,簡直有一種西天取經刷怪升級的錯覺,對李素這種以享樂為畢生志向的人來說,無異於行走鬼門關,生出當逃兵的念頭自是情理之中。
李素是凡人,凡人的壞毛病他一樣不缺,日子過得不痛快了,便要改變它。
可惜的是,蔣權不答應。
李素是這支騎隊的主官,論衝鋒陷陣的本事,騎隊裡隨便拎一個人出來都比李素強得多,怎麼也不該輪到他當主官,可是人家官大啊……
主官萌生退意,剩下的人怎麼辦?陛下的旨意是遣李素去西州赴任,而他蔣權的職責是護送李素去西州,中途若李素跑了,蔣權和麾下的將士跟誰玩去?
所以接下來的路程,蔣權索性寸步不離李素身邊,兩眼死死盯著他,生怕李素一不小心就從他眼皮子底下溜了。
艱險辛酸,一路跌跌撞撞。
奇怪的是,自從那晚團滅三五百突厥人後,這一路雖遇著不少天災,但卻再沒遇到任何盜匪,連常年來往於沙漠的那焉都犯了嘀咕,若說這條絲綢之路上最大禍患,便是隔幾百裡便冒出的一小股一小股的盜匪了,每年商隊出行總要招攬大批身手高絕的武士,防的就是路上的盜匪,有的盜匪比較和善,給點錢打發過後也不跟商隊死拼,自行便退去,見面多了混個熟臉,說不定還給你個貴賓折扣價。
有的盜匪則屬於比較缺心眼的那種。無論商隊裡面的高手有多少,鐵了心要搶掠商隊,於是開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