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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仁會重重地道:“末將之責是守玉門關,五千甲士未奉詔命,絕不出一兵一卒!”
沉默片刻,程處默忽然放聲大笑:“今日本要稱量玉門關甲士的斤兩,但我麾下一千部曲要馳援西州救我兄弟,路上不容折損,今且記下這一遭,待我從玉門關回來,非把你們拆零碎了不可!”
扭過頭看著許明珠,程處默眼中充滿歉意:“弟妹,玉門關兵馬已指望不得了,我麾下就這一千兵馬,咱們先去西州吧。”
許明珠點點頭,面朝程處默屈膝盈盈下拜:“程大哥高義,夫君幸甚,沒交錯兄弟。”
程處默大笑:“這話中聽!老田,你不仗義,你要保命升官且由著你,來日西州解了圍,我再來與你講講道理,但願朝堂和我爹那裡你能說得過去,今且放了你,後會有期!”
方老五拿開架在田仁會脖子上的匕首,狠狠一推他的後背,田仁會朝前踉蹌幾步終於站穩。
眼看著程處默和許明珠領著程家莊子的老兵列隊朝關門外走去,明明是赴身生死難料的險地,可每個人的神情卻那麼的顧盼飛揚,彷彿赴一場奢華高貴的盛宴。
田仁會呆呆看著隊伍,眼眶忽然一紅,握緊了拳頭嘶聲道:“我豈是不仗義的小人之輩!小公爺你看錯我了!只是,忠與義,你教我如何取捨?你如此說我,我田仁會不服!”
程處默身形一頓,然後哈哈一笑,接著邁開腳步往前走。
田仁會正在鬱憤之時,卻聽身後馬蹄隆隆,只聽馬蹄聲便估摸有千騎之數,田仁會心中不由一沉,今天到底什麼日子,出的大事為何一樁接著一樁?
扭頭望去,卻見一名商賈模樣的中年漢子領頭,後面跟著一支千人規模的商隊,商隊裡無論夥計還是護衛,皆是平民短衫打扮。
田仁會僅只看了一眼,眉頭便深深皺了起來。
他久守玉門關,見過南來北往的商賈商隊如恆河之沙,數都數不過來,只消一眼便看得出路經玉門關的商人身家如何,哪國人,裝著什麼貨物,可眼前這支商隊落在田仁會眼裡,他的第一反應卻是馬上調兵。
實在太不像商隊了,隊伍裡沒有老弱,每個人皆是二三十歲的壯年漢子,每個人的神情皆是冷凝寡言,一臉肅殺的模樣,換下平民裝扮,配上一身鎧甲,分明便是一支百戰沙場的精兵!
田仁會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為首的商賈漢子策馬在他面前停下,仔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尊駕可是玉門關中郎將田仁會?”
田仁會楞了一下,淡淡道:“正是。”
商賈從懷裡掏出一卷明黃色的絹布,還有半面金色的虎符,伏身遞給他,大聲道:“陛下旨意,玉門關中郎將田仁會即刻調動三千精銳兵馬出關,日夜兼程馳援西州,接旨後馬上啟行,不得耽誤!這裡是陛下的聖旨和調兵虎符,請田將軍核對後馬上集結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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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兩天胃不大舒服,嗯,但還是堅持更新,不掉鏈子……(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六章 關塞馳援
突如其來的聖旨,令田仁會整個人懵住了,呆呆地看著那位宣旨的漢子,眼裡充滿了疑惑。
宣旨的漢子似乎看出田仁會在想什麼,騎在馬上滿是傲然地笑了笑,田仁會眼睛迅速眯了一下。
這笑容,他太熟悉了。
田仁會也是在長安做過官的,當初科考高中進士後,他在長安任過尚書省錄事,苦熬資歷三年,這三年裡,這種笑容他見得太多了,那是太極宮裡出來的人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因為他們是天子近臣,不論官職大小,似乎都天生帶著一股子優越感,太極宮裡逢人便哈腰行禮,可一旦出了宮門便鼻孔朝天,看誰都比自己矮一截。
從古至今,歷朝歷代,宮廷裡出來的人都是這副德行,無論戍守大內禁衛的武將,或是內侍監署宦官,出了宮便神氣得不得了,田仁會在長安任職尚書省,是負責傳達和執行朝廷政令的中樞衙署,每日見得最多的便是宮裡來來回回的宮人武將,這種笑容自然也是最常見了。
見馬上漢子的模樣,田仁會心裡便信了三分,然後便看見馬上漢子從腰側摘下一面牙牌,連同著聖旨和調兵文書一同遞到田仁會面前,似笑非笑地道:“我姓黃名丘,乃右武衛左騎營折衝都尉,隨侍陛下左右的大內禁衛,聖旨,虎符和調兵文書是陛下從塞北前方黃金御帳內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