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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沉聲道:“受不住酷刑,咬舌自盡了。”
雲雪皺了皺眉,咬舌自盡?記得在現代醫學中,咬舌自盡讓人立即死亡是不科學的,舌頭很長,若只咬嘴裡的一部分,剩下的會堵塞氣管,使人窒息而亡,或者流血過多而死,舌頭本身有豐富血管。
雲雪又問:“你審的?”
夏侯淳點了點頭,雲雪眼裡閃過失望,難道這黑衣人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看了眼裡層的牢房,陰暗無比,只有一個小窗戶能透出陽光,雲雪順著陽光看去,那明亮的地方,有一灘血跡,想來是那人咬舌自盡時吐出的血,鮮紅的血跡,在陽光下蒙上了一層紫暈,這血液還沒有凝固,才死不久,轉頭問夏侯淳:“他什麼時候咬舌自盡的?”
夏侯淳眼裡閃過一絲譏諷,那血液都沒凝固,肯定是才死的嘛,冷聲道:“剛才。”
雲雪直接忽略掉他眼裡的譏諷,隨即問道:“咬完就死了?”夏侯淳有點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雲雪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果然有問題,想也沒想,跑出去追那輛推車,那人斷不是因咬舌而死的,還有在陽光下的那絲紫暈,血液有問題,那麼就是中毒了。
夏侯淳和寒冰對於雲雪的行為感到奇怪,但是就這麼一個線索,難道她發現了什麼不對嗎?隨即也追出去。
雲雪沒想到他們推的也挺快的,一直追到門口,雲雪對那推車的人說:“等一下,我要看看屍體。”那人見雲雪是四王爺帶來的人,也沒說什麼,掀開破草蓆,讓雲雪看。
雲雪見那張蒼白的臉,嘴唇沾滿了血,雲雪取出一根銀針蘸了點血液,瞬間銀針成黑色,再看看那血,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那層紫暈,何況是在昏暗的牢房裡。
雲雪聞了聞那根銀針,有血腥味,不過當中還有一絲其他的味道,很淡很淡。
雲雪皺了皺眉,一時也想不起這是什麼味道,知道他是中毒,但是卻不知是什麼毒。
雲雪上前扒開黑衣人的衣服,看看身體上有什麼症狀,身後的夏侯淳和寒冰都是一驚,這女人就這麼隨便的扒男人衣服,有獄卒想要阻攔,但被夏侯淳制止了,雖然這女人行為有點過,但是就這麼一點線索,不能放過啊。
雲雪有點納悶了,什麼也沒有,既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的現象,這怎麼可能。難道不是中毒?銀針出了問題?雲雪失望的蓋上那破草蓆,那獄卒行了行禮,便推著車子走了。
突然,雲雪瞥見那垂在外面的右手,冷聲道:“等一下。”嚇得那獄卒一陣冷汗,乖乖的停下了車,夏侯淳和寒冰同樣也驚了一跳,又是怎麼啦。
雲雪快步上前,看了看那隻手,發現無名指尖有一團紫色,雲雪瞭然一笑,原來毒源在這裡,重新拿出一根銀針,輕輕的去碰那團紫色,奇異的發現那團紫色居然在動!不是毒血,是條蟲。
雲雪頓時停下手中動作,不再去碰那條蟲。為了證明心中所想,雲雪又看了看左手無名指,果然有一團黑色,看來就是那毒了,剛才自己只忙著在前胸和後背找線索,卻忘了手這個小地方額。
雲雪擺了擺手,讓獄卒運走,那獄卒連忙推走,似生怕雲雪會後悔,又停下檢查。
雲雪雖知道了那毒,但是眉一直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回頭看了看夏侯淳和寒冰,淡淡說:“回府去說。”說完三人便回王府。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剛走到書房門口,某人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雲雪這才想起,今天一大早起來,走這走那,還沒有吃早飯,沒有想象中的尷尬。
雲雪對著寒冰,吩咐道,“寒冰,你去準備一份早飯,端到書房來。”這語氣說的理所當然,當然雲雪是沒注意到,心裡想著那毒的事,也沒在意其他。
寒冰看了看他家爺,夏侯淳沒什麼意見,寒冰點了點頭,轉身去準備。
雲雪突然想起,夏侯淳一下早朝就去天牢,應該也沒吃,便對寒冰說:“準備兩份吧,王爺應該也沒吃。”
寒冰聽後,心想王妃有點細心額。不過這話倒是讓夏侯淳一愣,有點怪異的看著雲雪,雲雪說這話呢,完全只是考慮他是自己的盟友,沒有其他意思。
可是某人卻不自覺的誤會了,雖是誤會,不得不承認心裡有那麼一點暖流。
書房內,夏侯淳知道雲雪定是發現了什麼,見雲雪皺著眉,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雲雪想了想,開口道:“那人不是咬舌自盡而是中毒而亡。”
夏侯淳明顯有點吃驚,問道:“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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