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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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龜確實力大能負重,瀛洲仙山的功德碑座就是龜形。
由於壽數悠長、與世無爭,龜妖大多喜好獨居山野,所以龜妖在妖族地界也很少見。
謝長淵想著這些,也沒再說話。
空氣和被褥中散發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氣,妖血的流速在胸腔中漸漸地慢下來。
曉歸聽到一旁床榻上的呼吸已經穩定綿長,想來是剛剛在茶水中加的自制安神藥起了作用。
這回不用擔心,再有人吵著她睡覺了。
*
翌日大早。
溫和的陽光透過窗帷灑在了床上,謝長淵睜開了眼睛。
自從他記事以來,好像沒有一次睡得如此安穩,一夜無夢,中途也未曾醒來。
為什麼會這樣?
謝長淵側頭看向軟塌上的女子,一束光剛好照在她身上,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留下了陰影,睡姿實在稱不上好,衣衫凌亂,胸前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膚卻渾然不覺。
屋內仍舊有一股清雅的梔子花香氣。
難道是……因為這股香氣?
謝長淵晃了晃頭,趕走了心上奇怪的想法,掐訣換上衣裳後,他走到曉歸身前:“該起了。”
女子嘟囔了一聲別吵我,翻過聲來,烏黑的頭髮綿軟如水,散落在肩膀和臉頰,更襯得她膚如凝脂,豐肌秀骨。
曉歸隱約感受到臉上有一絲癢,勉強睜開了一隻眼睛。
腰如約素。
曉歸只能想起這個詞來形容,男子一身玄衣,勁瘦的腰身被一條黑色繡暗金紋的繫著。
她用睜著的一隻眼向上看去,就看到了謝長淵那一張俊美的臭臉。
他雙手背在身後,不知道大清早誰又招他惹他了,一臉的不開心。
“既然醒了,就快些起來,該上早課了。”謝長淵別過頭去,冷冷地說道。
“你今天感覺如何,能走動麼?不行的話我可以替你告個假。”他怎麼都穿戴整齊了,那個早課有什麼好聽的……擺爛不香嗎?
“阿姐還在等我。”
提起賽欺霜,曉歸瞬間清醒了不少,回想起自己在書裡的情節中,未來還有一把刀懸在她頭上。
“行,等我片刻。”
曉歸走到鏡子前攏了攏衣裳,幻化出素錦緞面的碧水裙,稍稍整理了下儀容。
“好了,走罷。”曉歸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回首對謝長淵說道。
曉歸水綠色的裙襬翩躚,笑意盈盈,身旁謝長淵黑衣勁裝,眸中泛著淺淺碧色,倒像是被身旁衣裙染上的顏色。
賽欺霜在學齋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光景。
“阿淵,你的傷怎麼樣了?”賽欺霜關切道。
“已經好多了,阿姐的藥很有用。”
“我看你氣色確實好了不少,曉歸師妹,多謝你費心照顧了。”
曉歸順坡下驢,大氣地擺擺手:“也就半夜多起幾次身的事,都是同門,辛苦點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賽姐姐客氣了。”
謝長淵:……這女人是真好意思說啊。
到了學齋,曉歸仍舊撿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一會兒玄陽長老講起課來無聊,還可以偷偷打個盹。
渺音倒沒有找曉歸和謝長淵的麻煩,雖然她時不時瞥過來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實在不算友好。
玄陽長老今日可算沒再講解道經,而是為這些外門弟子科普了瀛洲仙山的門派發家史。
原來瀛洲仙山早年間為一對師兄妹所創,這師兄葉拂衣就是門派的祖師爺,曉歸的原主人。
“祖師爺葉拂衣飛昇之際,師妹鳳雙雙不知所蹤,門派上下亦無記載,只留下了身邊的神獸玄武鎮守瀛洲仙山,與門派護山大陣相連,神龜擅占卜,助師門於危亂之際度過了數次大劫。”
曉歸聽到這一段,來了興致,抬頭專注起來。
“神龜喜靜,常年宿在玄清池池底,只有預測到將有大事發生才會出言示警,最後一次占卜是在幾年前,官鬼爻騰蛇,未來恐有騰蛇之禍。”玄陽長老目露嚴肅之色,“諸位既然入我瀛洲仙山,需得時刻牢記神龜之言,若遇身負騰蛇血脈之妖,立刻上報長老或掌門,這關係到瀛洲數千年基業的存亡。”
這是在說謝長淵了。
曉歸前方不遠,是賽欺霜以及一眾弟子的烏黑亮麗的後腦勺,這些後腦勺朝著玄陽長老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