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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向來冷漠淡定的兒子這副表情。果然,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啊。
李秀也知道這小兩口好幾月不見了,肯定心裡想的緊。體諒的把手裡的碗遞給沈言,一改剛才的怒氣,耐心的交代:“吃了飯給他擦擦身子,這六月天裡一天不洗澡渾身都臭。”
“知道了,媽,忙了一天也累了,我在這守著他,您先回去歇會兒。”沈言邊說著邊端著碗給牧子揚喂粥。
“成,不過言言啊,你也別慣著他,老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回頭給我好好說說他。”李秀收拾好東西拿過包早就直接關門出去。
牧子揚聽話的張嘴,靜靜的看著婆媳兩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幸福指數蹭蹭蹭的狂飆。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沒有別人家的婆媳戰爭,關係和諧的好似母女一般。雖然兩個人討論的都是怎麼數落他,可是言語裡的關切和在意不言而喻。
當然,他也很在意的,這不,李秀一走,某人立刻不安生了。子揚立馬別過頭去,避開沈言遞過來的勺子,開始耍流氓:“老婆,給我親一個。”從上次分開到現在,兩人將近四個月沒見過面了,著實讓他心裡想的緊啊。
沈言舉著勺子,手堪堪僵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也有點詭異,這是唱的哪出啊,還沒等她反映過來,已經被某人偷香了一個。
“老婆”
“你別動。”牧子揚流氓耍的樂此不疲,沈言臉色一沉,叱喝道。
“先把這碗粥吃完。”
沈言態度堅決,牧子揚拗不過,最後嘴角一撇,一臉的苦瓜相,粥一到嘴裡直接的狼吞虎嚥。小姑娘氣不過的惱了他一眼:“怎麼跟小孩子似的,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沈言又好氣又好笑。怎麼傷了一回連帶著腦袋也不好使了。
牧子揚不說話,眉眼含笑的看著小姑娘起身去收拾茶几上的東西,“別倒了,我一會再吃,你先過來,給我抱一下。”
沈言無奈,擰緊了保溫瓶的蓋子,轉身朝著某頭眼冒綠光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的餓狼走去。剛在床邊坐下,某人立馬張開雙手俯身過來。
“你別動”沈言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走到床邊上坐下,倒不是怕他把自己怎麼招,更多的是怕他縫合不久的傷口會裂開。
牧子揚心下好笑,怎麼一個個都把他當瓷娃娃一般啊,比這更重的傷他也受過,哪有她們想的那麼嬌弱。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摟懷裡,這下子,終於安生了,滿足了。
床頭升起,與水平面成四十五度角,牧子揚背靠著枕頭,沈言被牧子揚抱在懷裡,頭枕著他的肩膀,雙手攬著他精壯的腰身,一動也不敢動。
“老婆,我好想你啊。”牧子揚稍稍的動了動腦袋,臉頰貼著沈言的發頂,輕輕的摩擦著。
沈言抬起腦袋,專注的看著牧子揚墨黑的眼眸,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悄然滑落,她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那天看新聞,鄭寧說那上面的人是你,胸口中槍,我一下課瘋了一樣的跑回宿舍給你打電話。你手機欠費了,我又給爸媽打,可是誰的都不通。我快急瘋了你知道嗎?我晚上做惡夢,夢到你渾身都是血,嚇的滿身冷汗,然後怎麼也不敢再睡,睜著眼睛捱到了天亮。你怎麼可以這樣………………。。”到了後面,沈言已經哽咽到說不出話來,整個病房裡只有她低低的抽泣聲。
牧子揚猛的收緊了抱著沈言的手臂,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仿若銳利的針尖一般,一下一下的狠狠的刺著他的面板,他的心臟。聽著她低低的抽泣聲,心裡好似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的難受。以前每次受傷他從來都不當一回事,即使李秀諸多抱怨嘮叨的說著他每次受傷時做父母的如何傷心如何難過,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反正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可是此刻,當脆弱的沈言趴在他懷裡,深情的訴說著對他受傷的擔憂,焦慮,恐懼,哭的更是梨花帶雨,語不成調。他突然之間意識到,他的身體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那是也是所有愛他,關心的親人朋友的。換個角度想想,要是今天躺在這裡的是沈言,要是某天她突然身受重傷,甚至有了生命危險,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牧子揚低頭輕吻著沈言淚溼的眼角,近似低喃的沈言耳邊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好似要把和一輩子的道歉一次用完,那麼以後留給她的就是滿滿的幸福和快樂。
兩個人靜靜的抱了很久,直到從沈言的肚子裡傳來一陣響亮的“咕咕”聲,她才幡然醒悟到,原來自己沒吃晚餐。
牧子揚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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