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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她一直在醫院守著,她也病重過,深知作為一個病人的承受的身體痛苦和內心的孤獨。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每天對著素白的牆壁,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對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只是定時醫生護士來檢查一下,其餘的時間,基本上是在痛苦中沉默過去的。
“爺爺醒了。”一看到沈爺爺睜開雙眼,沈言立馬站起身來迎上前去,按下控制按鈕,幫沈爺爺把病床伸起來。
沈爺爺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怎麼還在守著,你媽呢?”
沈言一屁股往床邊上一坐,笑嘻嘻的回答道:“今天牧伯父和牧伯母要來,媽媽去機場接人去了。”
沈爺爺一臉欣慰,我住孫女的手,內心感慨萬千,終於等到今天了。“言言,是爺爺自私了之前沒有顧慮你的感受,不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牧子揚那小子我是知道的,十九歲就進了特種部隊,一呆就是六年,當初他受了重傷差點就去了,親家母嚷著要兒子退役,當初我去看過他,我問他自己怎麼想的,他說,從宣誓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軍人的那天起,就註定了他一輩子都是軍人。 他絕對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不會辜負你的。”老人家不懂什麼情情愛愛,即使勸解起來,也只懂得老一套:男人只要有責任感有擔當就可以了。
聽到這些,沈言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的染上一抹紅暈,低著頭,小聲的嘀咕著,“這個我知道。”他的好她怎麼會不知道。
牧氏夫婦到是下午四半的飛機抵達C市,到醫院時已經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
牧鎮庭是沈爺爺看著長大的,那時候牧爺爺還在,沈翼峰沒有出生,沈爺爺總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抱著他乾兒子長乾兒子短的亂叫。後來牧爺爺犧牲了,牧奶奶帶著他搬走時,沈爺爺還偷偷的塞了一百塊錢在他衣兜裡。
再後來牧鎮庭也當了兵,沈爺爺把他調到了自己的麾下,平時也會對他諸多照顧。現在想來,那些事情還好似昨日發生的一般。
距上次見面差不多十來年了,再次見到沈爺爺,牧鎮庭無比激動,一進病房就錯落了步調,剛毅的臉上蒙一層淡淡的哀傷。
沈言見到來人趕緊讓開位置。
“沈叔”牧鎮庭的聲音鏗鏘有力,可是裡面卻包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鼻音,霧氣迷離了眼眶。“鎮庭不孝,這麼久才來看您。”
沈爺爺笑的一臉慈祥,朝牧鎮庭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沈叔懂的。確實好久,都有十幾年了吧。”
“想當初你跟著我的時候才二十出頭的樣子,如今你都要做公公了,果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沈爺爺重重的握著牧鎮庭的寬厚的手掌,骨節突起,好似要把千言萬語都融在這枯槁的手中,透過這一握傳遞過去。
“你們先聊著,一會我們帶飯回來。”牧鎮庭和爺爺十幾年不見,話自然的就多了起來,大多內容都是關於軍隊的,幾個女人也不懂,乾脆留下他們兩人出去聊了。
劉玉芬和李秀是第三次見面,第一次是在她和沈翼峰的婚禮上,當時牧鎮庭太忙了趕不過來就派了老婆李秀來。
第二次是在沈奶奶過世時。至於其它時候,劉玉芬一般是和丈夫一起呆在外國,何況牧家人也忙,根本就沒有見面的機會,這次還是藉著兩家孩子訂婚才能匆匆的聚上一次。
李秀以前是個文藝兵,身材高挑,人也長得漂亮,即使年紀大了,可是風韻猶存,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人。深藍的高領毛衣,一襲玫紅色的風衣,藍色的牛仔褲,加上一雙三厘米的高跟鞋,再簡單不過的打扮,可是卻怎麼看怎麼舒服。
“這就是言言吧,長的真漂亮。”醫院對面的飯店,劉玉芬和沈言並排而坐,李秀一人坐在對面。
沈言知道自己長的還可以,不過被長輩這麼一誇,忍不住的又害羞起來,弱弱的叫了一聲:“伯母好。”
劉玉芬聽見自己的女兒被未來的婆婆誇,心裡也止不住的高興,熟絡的交談道:“我這女兒臉皮薄,禁不住誇,一會兒得臉紅了。”
“呵”李秀輕笑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過話又說話來,這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歡。昨天晚上兒子打電話回來,特意叮囑她要把婚期定快一點,好似生怕人家小姑娘會跑了一般。現在看來,他那不解風情的兒子,怕是真看上這小姑娘了。
一餐飯吃的很快,三個人隨便聊了幾句,一般都是圍繞著沈言和牧子揚的。
比如:
李秀說:“言言,你一個人在Y要是有什麼事就找子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