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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交三個月房租還要另交一個月作為押金的,他跟李學剛當時身上都沒那麼多錢,只給人家交了一個月的租金先住著,說好的是半個月之後交足剩下的。
剩下的錢剛好可以用來交房租,順便的添個電視機。
鄭瀟心裡這麼想著,將存到卡上的錢就轉到了母親的卡上去。
夜已深了,他打算明天再給母親打電話說一下。
辦完這一切,鄭瀟跟趙春芳就朝著東門口夜市走去。東門口也即小談村的東門,那裡有一座果品批發倉庫,後來倉庫倒閉了,被改造成了個夜市。一到了夏天,這裡火爆得很,往往是通宵營業。
鄭瀟跟趙春芳走到東門口夜市時,發現,路邊的露天空地已經擺滿了桌子,燒烤的煙火氣瀰漫,南腔北調的嘈雜喧鬧聲直欲把天給掀個個兒,滿眼皆是光著膀子的男人和衣著暴露的女人。
“就咱們倆吃夜市挺沒意思的,我給李學剛打個電話,讓他也過來湊個熱鬧好了。”鄭瀟說道。
“他估計這會都睡熟了吧,你打電話沒準他還會煩。”趙春芳說。
她對叫李學剛過來挺排斥的。
鄭瀟笑了笑,給李學剛打電話,可是,讓他奇怪的是,李學剛的電話竟然還是關機,這算怎麼回事?
“鄭瀟,你看,那個是不是李學剛?”就在這時,趙春芳輕聲地喊了起來。
鄭瀟看過去,眼睛一下瞪圓了:那個正端著托盤穿梭在顧客中間的傢伙,不是李學剛又會是誰?這貨怎麼幹起跑堂這份職業來了?
第18章 兄弟
說真的,看到身材大有向球形發展趨勢的李學剛端著個大托盤穿花企鵝一般靈巧穿行在客人中間上菜的情景,讓鄭瀟的內心大大震撼了一下。
而前世一些個難解之謎,這時也恍然頓悟了。
雖然至今回想起來,時日已久遠模糊,但是,鄭瀟還是能清晰記得,前一世自己畢業之初,搬出寢室,跟李學剛在小談村合租的時候,李學剛有段時間也是每晚都是很晚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
那時,鄭瀟曾問他在幹嘛。
李學剛故作神秘地告訴他,說自己在調研市場,準備自己當老闆做生意。
當時,鄭瀟自己也是處於找工作的苦悶期,並沒有多問。
而後來,李學剛在畢業之後的第二個月,買了一輛腳蹬三輪車做起了烤鐵板魷魚的生意。從那時起,李學剛就一直在做各種小生意,2009年起,他弄了個大排檔,生意真正的有了些起色。
到2015年的時候,李學剛已經開起了一個快餐連鎖店,名下有三十多家店,成了真正的大老闆。
當時的他,身家數千萬,開名車住別墅,成為同學們當中最牛叉的土豪。
可在鄭瀟很多同學眼裡,李學剛畢業後最初的行為只能算作另類。
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本科畢業生,不找工作不當白領,竟然做些只有文盲和鄉下人才做的小買賣,這不管怎麼說都是自甘墮落的行為。
若是靠那點小生意謀生,何必要上大學浪費四年時間呢?
賣鐵板魷魚跟做水果攤販能有什麼前途呢?
在很多人的眼裡,李學剛都是典型的loser。
直到李學剛發達起來之後,很多原本嘲笑過他的同學才驀然發現:原來跟李學剛相比,他們自己才是坐井的青蛙,目光短淺的家鼠。
李學剛家境其實還不如鄭瀟家。
他家是農村的,家裡也很窮,從到校報到開始,他就始終是貧困生的身份,大學四年的學費他都沒繳過一分錢。
以至於畢業之後,學校不給他發畢業證,限定他在一年內補交學費,不然就扣壓他的畢業證。
他畢業時面臨的人生境況要惡劣得多。可即便如此,他都始終保持著樂觀的心態,積極主動地做各種嘗試,努力改變著自己的命運。
他對鄭瀟也很是照顧。
他不過比鄭瀟生月大了一個月,就始終以兄長自居。
像合租的房租,最初都是李學剛執意要替鄭瀟墊繳的。
他跟鄭瀟說,他賺得比鄭瀟多,理當承擔房租。在生活中,他也是搶著買菜,搶著做家務。
現在,看到一頭大汗端著托盤上菜的李學剛,鄭瀟才知道,原來,李學剛給房東交房租的錢是他在夜市打工賺來的辛苦錢啊。
他寧可自己多吃些苦,也要照顧自己這樣一個城裡長大的“小弟”。
這是怎樣的一種兄弟情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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