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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肖飛所料。
肖飛笑道:“我幫您算筆賬吧。”
父親沒理肖飛,拿出菸袋開始抽菸,眼睛望著東邊天際的月亮。
“爸,您算過沒有,照現在這災情,隔一天打一遍藥,都不能把棉鈴蟲完全壓下去,打一遍藥就得花二三十塊,從棉花初蕾期到吐絮期,中間一共是兩個多月時間,得打30多遍藥,光打藥的錢就至少要用七八百塊,這還沒算人工,咱們還得給棉花施肥澆水,成本加起來都要一千出頭了,咱們家六畝棉花即使不受災,最多一季不過能收入四千多塊,就今年這災情,最樂觀估計棉花也要減產一半,也就是說,今年咱們家這六畝棉花能收入兩千塊就不錯了;慘一點,兩千塊都保證不了,您還要做好棉花絕收的心理準備,您覺得值不值當下死命的伺候這些棉花?”肖飛扳著手指頭娓娓而談。
“咦?老二懂得不少啊,聽起來蠻有道理的樣子。”肖陽端著小臉盆似的大碗,滿臉的驚奇,在一旁頻頻點頭。
“弟,你也太誇大了,打一遍藥,怎麼也能撐個三五天的,打藥費不了那麼多錢的,不過,咱家現在光在農資站賒農藥也已經賒了一百多了。”肖豔說。
“家裡的事,以後你少操心,安心念你的書就是,我說,都吃完了吧?該往地裡去了。”父親斜了一眼肖飛,開始招呼哥哥和姐姐。
肖陽和肖豔都站起了身。
被無視了。肖飛很鬱悶。
他當然知道父親他們要去地裡幹嘛。他們要去滅棉鈴蟲蛾子。在田間地頭籠起一堆堆的火,再拿著火把在地裡走來走去,吸引棉鈴蟲蛾子投火“自盡”。
蟲蛾子能滅殺乾淨,就能遏制棉鈴蟲的繁育。
村裡的人都在這麼幹。
“爸,別走啊,聽我給你們講個鄰村發生的故事吧。”肖飛坐不住了,站起身,追著父親三人快速地講著自己杜撰的一個危言聳聽的故事,“故事是這樣的,一天中午,一老漢帶著自己的孫子在自家的棉花地裡打藥。老漢揹著噴霧器在前面打,他的小孫子在地頭玩耍。老漢打了一趟藥回來,他的小孫子對著他喊,‘爺,別打了,別打了,木用啊!’老漢很奇怪,問為什麼,他的小孫子說,‘我看見你在前頭打藥,你身後跟著個老太太一把一把的往棉花棵上撒蟲子。’這故事我是聽人說的,那人說那老漢就是他們村的,現在你們知道今年的棉鈴蟲為啥治不住了吧?這分明就是天災啊!”
“胡扯八道!”
“瞎說!”
“那老頭是哪個村的,你倒是說明白了。”
肖飛講這個故事效果很明顯,聽得父親、哥哥、姐姐三人都有點毛骨悚然,人不能勝天的時候,總會很容易相信一些神神怪怪的東西。
他們心裡打鼓,嘴上卻是一致呵斥肖飛。
肖飛當然能感覺得到家人的色厲內荏,他想,看來,還是得在村裡多造點謠。
像什麼棉鈴蟲百毒不侵,泡到純藥液裡都死不了(未完待續。)
第321章 毒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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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下,肖飛趴在小方桌前,攤開了稿紙,手裡捏著一杆鋼筆。
他要開始寫稿大業。
家人都去棉花地裡跟棉鈴蟲蛾子作殊死鬥爭去了,家裡就剩他一個,剛好給他騰出一段清靜的時間。
手裡捏著筆,他有些感慨。
多少年都不曾用筆寫過稿子了,一時間肖飛還真有點不習慣。1996年,電腦在城市裡都還是個稀罕玩意,更別提農村。
這時代寫東西還是得靠筆桿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
俗稱爬格子。
屋裡很熱,門窗都開著,還是沒風吹進來,肖飛只穿了條大褲衩子,仍是一身的汗水,小溪一樣流淌。
寫什麼呢?
肖飛用毛巾擦了把身上的汗,心裡思索著。
要想稿費掙得多,還是要給雜誌寫稿,像故事會、山海經、知音、家庭、女友、愛情婚姻家庭等雜誌,稿費都很是不低,千字兩百元起。
但雜誌發稿週期長,即使稿子順利過了終審,刊發出來有時也要至少等兩三個月時間,稿子發出來後,再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收到稿費。
四、五個月的時間才有錢拿,肖飛有點等不及。
所以,還是先給報紙寫稿子吧。
報紙尤其是日報,幾乎每天都有發行,報紙的副刊稿子也好發表得多,只要質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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