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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看了一個智蟻科技的宣傳片,又對比了蟻山的谷歌地圖。”林傑說:“這裡是智蟻科的主要養蟻場,還有一個研究所,山裡建有辦公樓和職工宿舍。但這些建築,離這間木屋都有距離。有些在山頂,是比較荒僻的。如果那些失蹤者都關在這裡,他們最後的去向,就不會是那些地方,而是鄰近木屋的某個所在。”
這本也是我的判斷,但我就喜歡和林傑抬槓,插嘴說:“那可不一定,如果整座山就這麼間木屋合適關人呢。”
“這是個很容易搭起來的木屋,而且早起來不超過五年。”林傑挑著眉毛看我。
“這麼好說來,這間屋子可能就是為了關人造起來的?”
“嗯哼,把房子造在這裡,當然就離最後的目的地進了。不管裘均一拿這些綁架來的流浪漢怎麼辦,這座山上日常活動的幾百個工作人員,不可能都是同謀,參與者只能是極少數。這兒地上的血,證明看守常常會把人打成重傷,甚至打死,所以他們不能就這麼把人拖出門帶到目的地。就算是裝進麻袋或利用其它什麼東西做掩飾,為免被正常經過的公司員工看出端倪,這段“運輸”之路也是越短越好。從這點上說,失蹤者的去向也不會離這間屋子太遠。”“噢,你的分析和我的直覺不謀而合。”我用輕蔑的口氣說。
“所以我才是專業的。一會兒出去到山路上,我往前,你們兩個往後,注意看兩邊的草叢和灌木,有沒有被踩踏或者重物拖過的痕跡。我估計失蹤者最後的去向不會鄰著山道兩邊,那樣目標太大,暴露的可能性高。我想,會是在山林裡的某處。”
我嘆了口氣,說:“聽起來,你覺得他們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你覺得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林傑奇怪地問我。
張巖的身影此刻在我腦海中徘徊不去,不禁又嘆了口氣。
“嗯,也許還有些可能,但我不需得說,可能心那個實在不高。”林傑看出了些什麼,安慰了一句。
“走吧。”梁應物說。
儘管我覺得林傑常常過於自傲,但有這麼個刑偵專家參與,確實效率不一樣。林傑的方向,在離木屋二十米的地方,他說的那種痕跡就被找到了。不禁又折斷的樹枝,新長出的草,甚至還有些被踩得過多過重Qī。shū。ωǎng。,到現在都沒能重新長出草的地方,簡直可以說是條走出來的小徑了。
我想起了被關在木屋時,透過窗戶望見的遠處不明物體,似乎我們現在就正在向著它而去呢。
不需要走多遠,那個:不明物體:就在面前了。
“是個螞蟻養殖場。”我說。
和我那天瞧見的一樣,用塑膠板圍成的一大片。但又有些不同,我見過的那個 “三號蟻區”,塑膠板大概一米六七的高度,但這裡,足足四米有餘,為免塑膠板受自重彎折,每隔四五米就有一根支撐鐵桿。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面前的蟻區,要比“三號蟻區”重要許多。那些特供的蟻粉,會不會就出自這兒?
不過更可能的是,這裡面名為蟻場,實際上不知在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們現在呆的地方,顯然不是這片蟻區的正常出入口,卻竟有扇門。或者說是方房門大小的缺口,但這個缺口被另一塊相同材質的板給“補”上了。
林傑又在這裡做了一次魯米諾驗血,門檻或者說缺口的下沿,驗出了兩小滴血跡。
“地獄之門。”林傑說:“準備好進去了嗎?”
“怎麼進?一腳踹開?”我問。
林傑用手輕推了一下,塑膠板“嘩啦啦”直響。如果真的踹一腳,那聲響在這樣的夜裡,簡直驚天動地。
他在補上去的塑膠板各個角都試過,發現被堵得很死,從外面沒辦法悄無聲息地開啟。
我們跟著林傑,沿著塑膠圍欄又走了一段,到了離山路更遠的地方。然後他取出柄鋸狀刃的匕首,刃尖抵在塑膠板上,用拳頭一砸刀柄,匕首就插了進去。他來回拖回匕首,當然也免不了發出聲響,但比起剛才的“嘩啦啦”聲,要輕過許多。
二十分鐘後,一個能容忍匍匐進出的“狗洞”被鋸開了。林傑打頭,我第二,梁應物第三,進入了這片被“高牆”圍起的神秘區域。
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
應該說,有樹有草,但沒有人,沒有特別的建築物,沒有我們期望或者恐懼見到的任何場景。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剛才我爬進來的時候,覺得這兒的泥土有股子血腥味。”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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