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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
畫面又切到警方,稱現在就 看劫犯什麼時候加油,那會是第一次接觸機會。
突然間畫面再次切迴轉播車,有新的情況發生,前面的桑塔納從崑山出口嚇了。
“崑山!”我們三個一起叫起來。
這還是巧合嗎?
“我問問張巖去。”我說著就要發簡訊給張巖,拿起手機,上面有三條未讀簡訊,其中一條就是張巖發來的。
只有六個字。
“我去了,祝福我。”
“天哪。”我說。那劫匪莫不就是張巖?
“聰明。”林傑重重一拍大腿:“怪不得她昨天逼著我畫了張蟻山的地圖給她。”
警方沒有確鑿證據,遲遲不能進入蟻山,但如果他們是為了別的什麼原因進入的呢,比如追擊逃犯……
在我們因為種種原因捆住手腳的時候,她卻破釜沉舟,要以一己之力抓住害丈夫的兇手。匹夫一怒,可以血濺五步,任何時候只要敢豁出一切,只為一個目的,那麼許多東西就無法再成為束縛。
哪裡有什麼被搶的孩子,多半隻是一個洋娃娃而已。公媳兩個人,早就抱成了一團,面對著媒體和警察唱了一出雙簧,算準了在這樣的緊急時候,許多事情只能聽“受害人”說,沒辦法核實清楚。而且直播車多麼金貴,哪裡那麼巧路邊就停著一輛,多半是劉春水運作的結果,出筆錢借個名義,讓直播車在特定的時間出現在了特定的地點。
她這是要帶著警察和媒體硬闖蟻山啊。如果她真的能夠走到那些白骨的面前,那麼裘均一就是有通天的能耐,都沒辦法把這一切掩蓋下去。
而我們現在卻無法幫她什麼,只能在電視機前為她祝福。
新聞節目不停滴在直播車內、警方和後方記者及臺內主持人之間切換,崑山警方已經和上海警方協同起來,狙擊手正在緊急調往前方,警方承諾,在保證不傷害到嬰兒的情況下,神槍手會尋找一切機會開槍擊斃罪犯。好在臺內請來的嘉賓專家稱,因為嬰兒特別脆弱,所以除非罪犯大意給了狙擊手特別號的機會,否則一般是不會開槍的。
一切正如我們預料,桑塔納筆直開進了蟻山腳下的度假村,沿山道一路向上。門口的保安根本攔不住,車加著油門對著他們衝過來,只好跳開,嚇出一身冷汗。
警車和直播車跟著就開了進來,警方緊急和智蟻科技協調,要求他們配合, 製造麻煩,現在嬰兒的安全最要緊。
沿著山路向上,開不了多久,就到了必須下車拾級而上的地方。車停下來,好一會兒沒動靜。直播車和警車停在三十米外,攝像機正對著桑塔納的駕駛員車門。
門開了,我們三個伸長了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
鏡頭只拍到一半側臉,翹鼻頭和嘴角抿著的弧線。
張巖,就是張巖,果然是張巖!
她抱著被襁褓包了個嚴實的“嬰兒”,左手持著明亮的尖刀。背上揹著個麻袋,看形狀,裡面是個長條狀物體。後方開始猜測麻袋裡的東西,有猜土槍的有猜鐵棍的,但我們三個都知道,那裡面只能是一樣東西——鏟子。
智蟻科技的絕大多數員工今天都休息,留下的知情者也沒看穿張巖的真正意圖,以為這就是個神志不清歇斯底里的嬰兒綁架者,交給警方處理就可,給她讓出了上山的道路。
張巖抱著“孩子”急步上山,警方的談判專家跟在她身後,用喇叭試著和她溝通。張巖一言不發,沒有一句回應,只是向前向前向前。當然,張巖根本就不知道身後有人在和她說話,因為她從未回頭,唇讀也就無從讀起了。
鏡頭跟著一路向上,許多觀眾打電話進來“獻計獻策”。有人說,如果她一直不回頭,是不是特警可以悄悄接近,一舉將她制服。
實際上,警方已經在有意識地拉近距離,前鋒的兩名警察離張巖不到二十米。
這時已經到了半山腰,前面是個白亭子,我曾經到過這裡。
張巖走進亭子,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大聲喊:“五十米,和我保持五十米。”然後她示威性地揮了揮尖刀。
警察和記者只好停下來。
她這才繼續往前走,並不時回頭。
“會不會已經有人從兩邊的林子裡潛到她前面去了?”我問林傑。
林傑搖搖頭:“如果要從林子林向她發動襲擊的話,很難不發出聲響,畢竟刑警不是特種兵。她劫持了個嬰兒人質,在她沒表現出強烈的情緒不穩定和攻擊傾向前,警方是不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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