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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魚語塞。
林逐水道:“那人不過是想尋找極陰體質的人而已,網是撒下去了,撈不撈得到魚則另算。”
周嘉魚:“……”他居然聽出了林逐水的一語雙關,是的,他就是條被人撈起來的笨魚。
幾人聊了會兒天,朝陽已經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溫暖的陽光籠罩著大地,驅散了黑暗和陰霾。
秦伊河顯得有些累了,她靠在車坐上,道:“大師,笑川能去投胎了對麼?”
林逐水點頭。
秦伊河說:“那、那她在投胎之前,能想起我來麼?”她像是在說什麼極難啟齒的話,“笑川的死,和我也有關係,如果當初我勇敢一些……”她哽咽起來,再也說不出話。
林逐水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這符是安神的,也可以用在陰靈身上,但是聽你之前的敘述,恐怕是唐笑川自己不願意想起來。”
秦伊河聞言神情有些呆滯,隔了一會兒,才將林逐水手上的符紙拿了過來。
大部分事情,都解決了,只是關鍵的幕後真兇還沒找到。但林逐水卻說不急,讓他們回酒店休息,其他的事下午再說。
忙了一晚上,周嘉魚也有點累,到酒店後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才被沈一窮的敲門聲叫醒。
沈一窮說:“周嘉魚,醒啦?”
周嘉魚蔫嗒嗒的看著沈一窮神采奕奕的模樣,心裡感嘆著年輕真好,他十八歲的時候熬一晚上第二天也能活蹦亂跳,但是現在卻感覺身體撐不住了,整個腦子都木楞楞的,他道:“嗯……醒了,怎麼了?”
沈一窮說:“先生叫我把你叫起來,一起去大橋。”
周嘉魚說:“哦!好,馬上!”
沈一窮說:“你眼睛好點沒啊?”
周嘉魚說:“好、好一些了……”沈一窮不提還好,一提周嘉魚立馬感覺自己的視線依舊有些模糊,但他沒說出來,而是糊弄了過去。
洗漱完畢,周嘉魚隨便吃了點什麼之後,便跟著沈一窮一起去了大橋。林逐水和江十九先過去了,據說要封路什麼的,具體情況周嘉魚也不清楚。
到了大橋邊上,來往的道路果然已經封了,行人也不能透過。雖然給民眾的原因是說大橋需要檢修,可實際情況恐怕只有他們才清楚。
周嘉魚和沈一窮走到了大橋中央,看見了林逐水江十九,還有施工的工人。他們把橋面破開了一塊,似乎正在尋找什麼。
“來了?”林逐水問了句。
周嘉魚道:“嗯,來了,先生,他們在找什麼呢?”
林逐水道:“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江十九也是一臉沒睡好的模樣,臉色不大好看,連帶著周嘉魚他們來了,也只是隨口招呼一聲,便繼續讓工人往下翻找。
“有東西!”有人忽的發出驚呼。
江十九直接衝了過去,說:“什麼?!”
那工人沒敢碰,指了指本該單純由水泥構成的橋面裡,竟是出現了一塊黑色的石碑。這石碑只有一米多長,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各種名字,周嘉魚也過去看眼,發現這石碑和她昨天看見有些差別。昨天那塊更大更高,上面的名字也更多,就好像是吸收了血肉成長起來的一樣。
“操。他。媽的!”江十九直接罵了髒話,“這是要搞死我們江家?”
林逐水說:“把石碑搬起來,底下還有東西。”
工人將石碑撬開,發現石碑下面,真的有東西。那是一塊小小的木牌,呈現硃紅色,上面還用金色的字型寫了幾個字,看起來非常的漂亮,周嘉魚辨認之後,勉強只認出了一個“紅”。這東西剛露出來,就伴隨著一股子近乎嗆人的血腥氣,周圍的人全捂住了鼻子。
林逐水彎下腰,將那木牌撿了起來,他隨手掂了掂,道:“六兩三錢。”
江十九好像認識這東西,臉色鐵青的說:“六兩三……?六十三個?”
林逐水說:“嗯。”
江十九什麼話也沒說,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聽稱呼,應該是打給他的哥哥江十六了。
林逐水和沈一窮和周嘉魚說:“這是命牌,用來聚魂用的,一魂一魄一錢重,六兩三錢,便是死了六十三個。”
周嘉魚驚呼:“六十三個?這麼多?”車禍死去的人數應該一共都不超過三十個,那剩下三十個連屍體都找不到,豈不是都被這橋吞了?
林逐水取出一個黑色的布袋將木牌放了進去。
江十九打完電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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