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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魚:“……你別說了。”
沈一窮大概瞭解周嘉魚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一臉我懂你的心情,我不說了。
周嘉魚滿臉生無可戀,他現在繼不能吃菌子,不能喝酒之外,又多了點禁忌——別去碰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回到市區時,已經差不多是下午,司機將車停在了唐曉玲住的小區外面。
唐曉玲……不,現在叫她秦伊河似乎更合適,她正等在樓下抽菸。
周嘉魚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秦伊河還沒有注意到他們三人,她的臉上掛著一種很難形容的表情。似痛苦,似冷漠,又好像帶著狠戾的決絕。和昨日看起來一直處在恐慌中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只是在注意到走過來的周嘉魚他們時,這種表情從秦伊河的臉上消失了,又恢復成了平常的模樣,眼神裡還浮起些焦急。
“你們來了?”秦伊河熄滅了煙,上前一步,她看到了站在周嘉魚身邊的林逐水,眸中流露出絲絲警惕,她道,“這位是?”
“我是他們的師父。”林逐水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倒彷彿帶著些溫柔的味道,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他是個容易相處的人,他道,“從他們那兒聽到了昨天你說的事兒,有些好奇,便想過來看看。”
秦伊河便知道了林逐水應該是昨日周嘉魚和沈一窮口中的先生了,她見林逐水閉著眼睛,遲疑道:“冒昧的問一下,您的眼睛……”
林逐水道:“對,我雙目不能視物。”
不知道是不是周嘉魚的錯覺,他明顯感覺到秦伊河很奇怪的鬆了口氣,彷彿是在慶幸這件事,她道:“哦……對不起,冒犯了。”
林逐水說:“沒事。”
和林逐水相處的時間久了,反而會忘記他在身體上有缺陷之處。畢竟他似乎並沒有因此受到太大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比很多能看見的人都要強。聽著兩人對話,周嘉魚心底深處,突然泛起了一點心疼,他抿了抿唇,岔開話題:“你說唐笑川情況不對?是怎麼回事?”
秦伊河道:“她現在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我怎麼叫她都不答應。”
沈一窮這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說:“這可不信,咱報警吧,不行找消防員也成啊!”
周嘉魚清楚的看見秦伊河整張臉都扭曲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沈一窮能提出這樣的提議。不過這也是剎那間的事情,她的表情很快恢復了正常,開始找藉口:“不能報警,她精神狀態已經很糟糕了,再受刺激,我怕她受不了。”
沈一窮說:“也是,那我們去看看吧。”
秦伊河鬆了口氣。
說完,三人便去了秦伊河的住所。
還是那空蕩蕩的大房間,門一開,就感到一陣穿堂風掛過。周嘉魚抬頭,看到了這門口似乎貼著什麼符紙。他之前來的匆忙,沒有注意,現在靜下心來仔細觀察,卻發現屋子裡處處都是違和感。
比如窗戶上面掛著一排排紅繩繫著的鈴鐺,與其說是害怕有東西進來,倒是更像怕裡面的東西出去。
秦伊河走到唐笑川的屋子裡,敲了敲門,道:“姐,姐,你快出來吧!”
屋子裡沒有聲音。
沈一窮說:“她在裡面多久了?”
秦伊河說:“中午吃完飯,她就躲在裡面不肯出來,開始還應我兩聲,現在連應都懶得應了。”她臉上透著些無奈。
之前周嘉魚以為秦伊河真的是唐笑川的表姐,還感嘆兩人的感情真好。現在想來,秦伊河看唐笑川那寵溺的眼神顯然已經越過了親人這個界限。
“怎麼辦?砸門麼?”周嘉魚問。
秦伊河稍作猶豫:“砸開吧。”
“不要砸!不要砸!”哪知道躲著的唐笑川,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後尖銳的哭泣起來,“不要砸,求求你們,門外有鬼,我怕,我怕!
秦伊河道:“姐,我就在外面,你不要怕……”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屋內的唐笑川傳來一陣崩潰般的哭聲,唐笑川說:“救命啊,她走了,她不愛我了,她不要我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秦伊河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沈一窮雖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卻還是很配合的問了句:“唐笑川是在說她的戀人?”
“對。”秦伊河的聲音有點幹,“我姐姐的戀人,拋棄了她。”
沈一窮道:“那如果唐笑川的戀人出現,她的病情會不會緩和一點?”
秦伊河卻是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