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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林逐水道,“你今天就睡我房間裡吧,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周嘉魚道:“啊?先、先生,這不好吧?”
林逐水淡淡道:“有什麼不好?”
周嘉魚還想辯解,但一時間又找不到藉口,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個gay吧。只是片刻的猶豫,周嘉魚就失去了反駁的機會,林逐水說話語氣雖然溫和,但卻是有點不容拒絕的味道。
無奈之下,周嘉魚只能灰溜溜的去自己房間拿了床被子過來,然後躺上了林逐水的床。好在這招待所的床足夠大,而且又是冬天,兩人完全不用擔心肢體接觸。可即便如此,周嘉魚還是心如擂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僵的根塊木頭似得。
反觀林逐水,卻像是對周嘉魚的反應有些疑惑,他躺在周嘉魚的身邊,輕聲了句:“怎麼還那麼怕我?”
周嘉魚小聲的說:“我……不怕先生。”
林逐水道:“那你緊張什麼?”
周嘉魚勉強的解釋:“我只是不習慣和別的人睡覺……”
林逐水道:“今天將就一晚上吧。”
他坦然且淡定的語氣,終於讓周嘉魚隱約間意識到,自己似乎想的太多了。
在林逐水的眼裡,他不過只是個討人喜歡的後輩而已,再加上他體質特殊,總是吸引一些奇怪的東西,所以才讓林逐水對他多上了一份心。那些讓他覺得緊張的舉動,若是放在別人的身上,不過是正常的關心罷了。就好像如果今天沈一窮也遇到了這事兒,估計林逐水也會讓他睡在房裡。周嘉魚在想明白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情忽的就有些低落。
身旁的林逐水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周嘉魚看著天花板,感到眼皮漸漸發沉,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一夜安穩且溫暖,周嘉魚沒有受到寒冷和夢境的叨擾,一覺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早晨,沒有再下雪,明亮的太陽掛在了空中,天空是漂亮的蔚藍色,還漂浮著幾朵潔白的雲彩。
周嘉魚打著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林逐水已經不見了。周嘉魚穿好衣服,慢吞吞的出了門,正好看見沈暮四。
沈暮四見到周嘉魚從林逐水的房間裡出來,驚了一下:“周嘉魚,你怎麼了?昨晚遇到什麼事兒了?”
周嘉魚說:“你怎麼知道?”
沈暮四說:“你要是沒遇到事兒怎麼會從先生的房間裡出來。”
周嘉魚想了想,小聲的問了句:“暮四,你也去先生的房裡睡過?”
沈暮四很坦白的道:“睡過啊。”
周嘉魚的心往下沉了沉,心想他果然沒猜錯。
結果沈暮四下一句話,又將他的心提了起來,沈暮四說:“我經常去先生屋子裡打地鋪的。”
周嘉魚:“……”咦……打、打地鋪?他感到自己的腦子裡那個已經垂頭喪氣的小人兒突然蹦起來,衝著他嚷嚷,周嘉魚,先生對你是特殊的,他們都睡地上呢,你可是睡的床!
沈暮四悚然道:“周嘉魚,你怎麼了?笑的這麼恐怖?”
周嘉魚摸摸鼻子,說:“沒事兒,沒事兒,走,吃早飯去。”
沈暮四對著周嘉魚露出狐疑之色,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周嘉魚走路蹦蹦跳跳的,簡直像是被沈一窮附身了一樣。
大約是心情好,周嘉魚早上做出來的麵條格外的美味。
沈一窮其實挺喜歡吃麵條的——只要這麵條不是他自己做的。
吃飯的時候沈暮四簡單的說了一下佘山的情況,佘山那邊雖然偏僻,但也已經通了車,他們要過去還是比較方便的,而且這邊大部分的確都是平原,也不用擔心封路什麼的。
周嘉魚聽著好奇:“你來這邊多久了?”
沈暮四道:“有一個多月了吧。”
一個多月……那就是周嘉魚第一次被紙人追殺的時候他應該就過來了,看來林逐水早就料到他們會有此行,讓沈暮四過來先做好了準備。
今天一天需要為進山做些準備,周嘉魚和沈一窮去鎮上買了冬大衣和冬靴,換上了更加厚實的禦寒衣物。
這些衣服雖然不好看,但勝在保暖,周嘉魚覺得穿著還挺舒服的。
這鎮上的人雖然少,但對外來者卻並不抗拒,倒像是挺歡迎的。周嘉魚買東西的時候隨口問了句,才知道這個鎮上真的有舉辦冰雕節的習俗,而且冰雕幾乎會從初冬儲存到初夏。
周嘉魚說:“那怎麼進來之後沒看見冰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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