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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好安靜啊。”周嘉魚坐在窗戶邊上泡腳,現在差不多才下午四點左右,天還亮著,但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走動了。他們對面有個小賣部,也早早的關了門。此時雪還在簌簌的往下落著,發出沙沙的響聲,襯的整個鎮子更加的寂靜。
祭八蹲在那隻烏龜上面,慢條斯理的整理著羽毛,道:“對呀,都沒什麼人呢,這鎮子上的人口應該不多的。”
從他們離開火車站,到進到招待所,就沒看見幾人。招待所的前臺還空著,據沈暮四說在前臺工作的那個大媽只有早上能看見,一到下午人就沒影兒了,據說是回去做家務去了,招待所也不過是兼職而已。也對,這裡十天半月沒個外來人,好像乾坐著也沒什麼用。
周嘉魚說:“嗯……這樣與世隔絕的過著日子,好像也挺不錯的。”雖然時間還早,但他有點困了,整理了一下床鋪便準備睡覺。
這招待所應該是長期沒人使用,被褥散發著一股子潮溼的味道。周嘉魚用爐子烤了烤,爬上了床鋪。躺在床上,他拿出手機看了眼,發現這裡訊號非常的弱,勉勉強強就一格,還時不時的往下掉。
周嘉魚握著手機,玩了會兒之前下載下來的遊戲,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他正在沉迷消消樂第一百三十二關,卻忽的聽到耳邊隱隱傳來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周嘉魚道:“祭八,你聽到有什麼聲音麼?”
祭八道:“聽到了……窗戶那邊傳來的?”
周嘉魚已經有很有經驗了,事實上每次聽到這種聲音都沒有什麼好事兒,總會遇到點什麼。這次他聽到這聲音,躺在床上沒動,道:“要是我裝作沒聽到會不會比較好?”
祭八說:“可是那聲音越來越近了……”
聲音的確是越來越近了,之前若能用隱隱約約來形容,那麼現在,周嘉魚則可以清楚的形容出這聲音。那是一隻重物被拖拽的聲音,重物壓在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周嘉魚很想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但是聲音卻好像到了他視窗底下。
“我就偷偷的看一眼行吧?”周嘉魚像是在和祭八商量,其實更像是在自我安慰,“萬一別有東西都爬到我窗戶底下了,我還沒發現……”
祭八道:“那你小心點呀。”
在詭異的聲音裡,周嘉魚披了衣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到了窗戶邊上。
屋外已經完全籠罩在了夜色之中。但大約是因為地上和屋頂上到處都是積雪,所以外面倒也顯得不是特別的黑,反而亮堂堂的。
周嘉魚縮在窗戶底下,冒了雙眼睛朝著外面望。
他看見了幾個走在路上的人,他們穿著厚厚的冬裝,打扮也並不奇怪,像是鎮上的普通村民。但他們身後的東西,卻顯得有些特別。那是一尊冰雕,精緻又漂亮,雕刻的是一長髮飄飄的女人,抬起一隻手做出招手的姿勢。冰雕的每個細節都很完整,甚至於還雕刻出了縷縷髮絲,神態也是活靈活現,看得出是一件非常珍貴的藝術品。
前面走著的幾人,肩上都搭著繩索,繩索上拖著木板,而木板上面則放著那一尊冰雕。
周嘉魚看到這一幕,想起了之前那個女學生小鞠說這裡有舉辦冰雕節的習慣,心裡微微一鬆。看來這不是什麼奇怪的情況,只是鎮上村民在搬運冰雕。他剛這麼想著,卻是注意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
只見臉明明對著前方的冰雕,此時卻扭過了頭,扭頭的方向正是周嘉魚縮在的招待所。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直挺挺的望著散發著微光的窗戶,周嘉魚甚至有種和它目光接觸了的錯覺,他吸了口涼氣,直接縮排了窗戶下面,再也不敢冒頭。
“嘎吱,嘎吱——”聲音逐漸在走遠,最後消失在了周嘉魚的耳旁。
周嘉魚捂著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嚥了咽口水,道:“祭八,這不是我的錯覺吧?”
祭八說:“不是,我也看見了,那冰雕扭頭了對吧?”而且是一百八十度轉過了頭。
周嘉魚很後悔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他說:“我就不該去看的……”
祭八道:“既然沒事兒,就別管它了,早點睡吧。”
周嘉魚同意了祭八的說法,趕緊爬上了床。
那幾個拖著冰雕的人走遠之後,一切再次都安靜了下來。寒風呼嘯著,吹的窗戶碰碰作響,好像下一刻那薄薄的玻璃就會被吹碎一樣。躺在床上的周嘉魚覺得身體冷的厲害,冬天就是這樣,剛爬上床的時候身體很難暖和,特別是雙腳,幾乎都凍木了。本來疲倦的身體,卻因為侵入骨髓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