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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人,可週嘉魚聽在耳朵裡,卻能感覺出來他是認真的。
徐驚火一直沒有再出言挑釁,他顯然也感覺到,林逐水的話不是在故意嚇唬他。
林逐水的身上,開始散發出和這冰冷空間格格不入的灼燒般的高溫,站在他身邊的周嘉魚大約是感覺的最為明顯的那個。
徐驚火雖然名字裡帶了火字,卻好像非常討厭火焰,他停留在樹枝上,久久沒有說話,就在周嘉魚以為他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他卻道了聲:“林先生,您的確夠厲害。但是再厲害的人,有了軟肋,都會成為致命的地方。”他說軟肋這個詞的時候,將目光放到了周嘉魚的身上。
“軟肋?”林逐水聽到這話,卻是燦然一笑,話語之中的強大自信,讓周嘉魚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他說,“我林逐水要護著的人,也能叫做軟肋?”
徐驚火還欲再反駁,身上卻燃起了一簇火焰,他驚恐道:“這不可能——你什麼時候——”
林逐水冷笑:“沒什麼不可能的。”
周嘉魚看著站在樹枝上的徐驚火變成了一個火人,從頭到腳,全部燃燒了起來,但讓人非常奇怪的是,他卻居然沒有發出任何的叫聲,便直挺挺的從枝頭墜落進了看不見底的深坑。若他真的是人,恐怕絕對是凶多吉少了。
徐老臉色不太好看,道:“林先生……徐驚火他……”
“沒死。”林逐水冷冷道,“這不過是他操縱的一個紙人罷了,他應該還在佘山之上。”
徐老道:“紙人?可紙人是不能碰我們的祖樹的呀。”
林逐水說:“若這紙人,不是從這顆祖樹上誕下的呢?”
徐老眼睛瞪圓了,似乎全完沒辦法接受林逐水的說法。
林逐水輕輕的拂去了手心裡的灰燼,道:“排除了其他的可能,這便是唯一的答案。告訴村子裡的人注意些,徐驚火本命紙人受損,身體定然會受到重創,別把他放跑了。”
徐老點頭稱好。
周嘉魚剛才也在徐驚火的嘴裡聽到了豔紅岫這個名字,他稍作遲疑,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道:“徐老,那個豔紅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徐老說:“這就說來話長了……”他慢慢的把豔紅岫和徐驚火的事情,告訴了周嘉魚。
豔紅岫並不屬於徐家,而是徐家外戚。他們這一支對於紙人的操縱能力越來越弱,到了豔紅岫這一輩,幾乎就已經快失去這個能力了。
但豔紅岫卻是個異類,她的能力很強,且得到了祖樹的喜愛。只可惜天妒英才,還沒滿二十的豔紅岫,卻被查出得了絕症,很快就病逝了。
病逝之後,徐老照理將她葬在了祖樹周圍。但某一天卻發現,豔紅岫的屍體不見了,與她屍體同時不見的,還有那隻因為豔紅岫的死,性情大變的槐樹精。
徐老當初懷疑過這是徐驚火搞出來的,但是一直沒有證據,現在卻聽到徐驚火親口承認是他主導的這一切。
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周嘉魚在旁邊聽著,而林逐水,卻走到了祖樹旁邊。他閉著眼睛,似乎在仔細聆聽坑洞之下有沒有什麼動靜。
“你們下去看過麼?”林逐水忽然這麼問。
徐老一愣:“這底下太深了,紙人又沒辦法帶進來,我們沒有下去過。”
林逐水道:“底下應該是條暗河。”
徐老道:“您的意思是……”
林逐水說:“徐驚火把他剛才砍下來的紙條,從暗河裡運出去了。”
徐老胡子又開始氣得直抖,罵著混賬混賬,他居然敢覬覦祖樹枝幹——
林逐水的表情卻有點奇怪:“不過有個好訊息。”
徐老說:“啊?”
林逐水指了指那顆冰雪大樹:“你們的祖樹,生氣了。”
雖然林逐水說了這麼一句,但周嘉魚卻並不明白祖樹生氣到底是什麼意思。直到他們離開了洞穴,坐著雪橇,去了這附近的一條河。據徐老說,這附近就只有一條河,如果真的有暗河,肯定是和這條河連通起來的,而且那條河水溫偏高,終年不凍,比較特殊。
然而當他們正的到那裡時,卻發現徐老口中不會凍結的河流,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一般河流結冰,底下都還是會有一些活水,但這條河,卻是全部都被凍住了。想來這便是祖樹生氣之後的結果。
周嘉魚在冰面之下,看到了許許多多人的手掌印,這手掌印密密扎扎印在河裡,看的人頭皮發麻。
周嘉魚看著河面,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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