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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以為依蔽的皇后,她是在背後同樣算計著我的啊,且攜著陵容的手,華妃,不過是個替死兔罷了。我恨得幾乎要嘔出血來,“喀啦”一聲,將手中的團扇折成了兩半。
註釋:
⑴、出自李元膺《十憶詩》,歷述佳人之美態。
[卷一 正文:第八十九章(閒續)]
不覺得已值盛夏,炙熱的空氣尤勝往年。也許是身子越來越重了,所以對周圍的事物比較敏感。按祖制,妃嬪有孕,其母可進宮侍奉,但是我現在不比從前,惟恐會累及族人,於是交代下去,請母親不必前來,再者斷不能給皇后再次加害的機會。如屢薄冰的日子,心從未有過的疲倦,只有偶爾的胎動給我一點慰籍。
如今安嬪正是盛寵之時,其他的幾位新近的貴人也分承雨露,但是終沒有安嬪得寵。玄凌也經常去皇后宮中探望,可是對他心中“莞莞”的掛念與愧疚?罷了,當日的無情早已磨去了我心中最後的愛意,何必在乎他心中是誰呢,到是自己,做了他那麼多年的替身,情何以堪。終比不過一個慕容妃得到一絲真心,對我的眷寵不過是給另一個人的。
莊眉依舊侍奉太后,焚香抄經,深得太后寵愛,玄凌也更加敬重她了,偶爾給太后請安時必定和她閒談幾句。皇后幾番有拉攏之意均被她婉拒了,頗有脫世之意。
幾次宮宴都以我身子重為由辭拒了,清淨的在自己寢宮與槿夕小酌,悼念流朱。
這日,太后宮中傳詔,於是急忙梳洗前往覲見。見到莊眉我們依舊是淡淡相視,平淡的面容上讀不出任何情緒。太后剛午睡過後,挽了個平髻,插了一直壽與天齊釵,著了件緙絲涼褂,莊眉服侍她進了一小盅冰糖菊絲,見我進來剛要行禮,忙說:罷了,你身子重了,這些禮就先免了罷,近些讓我瞧瞧。依言走進,坐在下手的繡墩上。太后仔細端詳了一番道:昨兒個皇后來看哀家,說你意志消沉,不思進補,我看不假。難為皇后治理六宮,還擔心你的身子,你自己可要小心,如今你孕育皇嗣,萬不可作踐身子,貽誤皇家血脈誰可擔當。我聽完心頭一驚,忙跪下請罪。太后又道:起來罷,別累到身子,哀家知道你是為皇
上的事傷神,但宮中女子皆有這一日。誰讓皇上高興,就多寵一些,切不可使性霸寵。再者,你已比其他人幸運,有了這風胎龍種,就應當調好身子,誕育皇嗣,萬不可再出差錯。幾句話下來,我只得應聲告罪,太后說罷便去禮佛送經,莊眉送我至宮門口,悄聲道:放心,有我。短短四個字讓我心頭一酸,紅了眼圈。
出了宮門突然被日頭曬的發昏,眼前一片花白;槿夕趕忙扶住我,略微緩過些神來,恍惚間看到玄凌走進了。不,不是他,他是皇上,怎會一個人獨自前來。
“槿夕見過王爺。”
“清,見過貴嬪娘娘。”是他,不由得心中一陣酸楚,暗暗的起身站直,但是蒼白的臉色卻無法掩飾自己的憔悴。
“六爺近來可好?”
“謝娘娘惦記,微臣好……清……請娘娘保重”
“怎麼會不好呢,本宮現在懷有龍子,有太醫和皇后的親自照顧,怎會不好。”我自嘲的笑道。
“娘娘,申時二刻了,溫太醫該給娘娘請脈了,還請娘娘回宮。”槿夕的聲音不大不小,彷彿是說給玄清聽的。玄清一怔,微微側身,默默的目送我離開,迴廊轉彎處,餘光仍然能看到他遠立在宮門口,卻終沒有回頭相望。
回到寢宮,槿夕細心的為我佛去額頭的細汗,取來薄荷冰片塗在太陽處。幾個小丫頭在緩緩的打著羽扇,驅除了炎熱的暑意。溫時初已在宮外候旨請脈,忙宣他進來,除了醫箱還拿了個精緻的小食盒。並沒有立即診脈,開啟食盒,裡面是一碗用冰鎮著的淹漬梅子。紅紅的梅子鮮豔欲滴,讓人看著就口酸生津。“這是莊眉託微臣給娘娘送來的,說是娘娘想必正想的緊呢。”
“是啊,現在也就是她最想著我了。”
“微臣也很關心娘娘,還請娘娘多保重自己,槿夕說娘娘昨夜睡的不穩,起夜多次。”
“身子重了,事也就多了,最近腰越發酸了,坐不久就要靠著。”
“有身孕的婦人都是這樣的,娘娘可讓槿夕在腰背處輕輕推拿一下,可減痠痛。”
“奴婢記下了,煩請溫太醫捎後與我細講講。”
皇后鳳駕到……
我聽了一驚,趕忙領人宮門口迎駕,心中暗道:怎麼今天皇后親自來我寢宮,每每都是叫我去訓話或譴了宮女來詢問,今天親自登門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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