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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冠一怒是為誰?猜對了一半,卻不知其他。
果然,皇后開口道“依臣妾愚見這件事有待推敲,若有人想加害莞貴嬪怎麼會用啞藥呢,可見是有人嫉妒安芬儀嗓音清麗奪寵,進而想毀去其聲,這事還是要徹差為好,剛才給莞貴嬪和安芬儀上酒的是誰。”
這本是一石二鳥之計,查下去結局無非是兩個,一是死無對證,就象我宮裡的珠兒,二是栽贓到我頭上,陵容得寵我這個前任寵妃按理說是最不高興的。
不一會,侍衛回來報,那個小宮女害怕,畏罪投井了。
我看向眉莊,衝她微微示意,走上前跪下道“帝姬哺出滿月,就發生此等不祥之事,讓嬪妾憂心重重,惟恐損傷幼子。嬪妾願常伴佛前,以企求我朧月平安,企求我大周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企求皇上太后身體康泰,福壽綿長。”
玄凌聽我說出此話,竟走下坐來,站在我身邊喃喃道“你這又是何苦,帝姬剛剛滿月,你怎捨得放下她,還是你真的要捨棄朕?”
我再躬身一拜道“正是心在社稷,心在皇上,心在朧月,嬪妾才自請出家,這後宮當中沒了嬪妾想必會平靜許多。”
皇后勸道“莞貴嬪這是何苦,若要祈福在宮裡也是一樣的,何況安芬儀的事還沒解決,怎麼急著要出宮?你們姐妹情深,這時候彼此好有個照應啊。”
我笑道“嬪妾只為清修祈福,出宮為表決心已定,為了國家社稷,皇上太后不敢有半點馬虎。至於安芬儀,有皇后關照,皇上疼惜更勝我的關心。”果然恨我不死,還想留住我麼。
這時太后緩緩開口“若道莞貴嬪這份心到是真的,只是要安排好帝姬才是,如今皇后撫育長子,端妃已撫育一帝姬,朧月尚小,還需長者為依。”
我道“嬪妾還求太后做主。”
太后點點頭繼續說道“眉莊為人恭厚賢淑,又跟莞貴嬪情同姐妹,朧月託與她到是皆大歡喜的法子,你也放心不是。”
我連忙謝道:“多謝太后娘娘垂愛。”
太后看向玄凌道“皇上,那就請下旨吧,皇后愛護他們母女,但是也別糟蹋了莞貴嬪的一片心意。”
皇后只得應道“遵太后意思吧。”
玄凌凝視我半晌,緩緩說道“莞貴嬪甄氏,賢孝恭順,溫良淑德,為太后安康,為江山永固,為子女平安,自請出宮祈福。恩准其前往靜心庵祈福修行,一切供給用度照正二品妃例擇其吉日出宮。”
吉日定在十月初十,梨棠宮上下一片忙亂,我趁機上書奏請皇上把浣碧調回我身邊,與我一同出宮,玄凌很快便答應了,偶爾抱著朧月在花園中曬太陽,會遇到他和某個妃嬪遊園,卻也遠遠的迴避開了。
我走了,除了守屋子的幾個宮女太監其他人便調到別處去當差,玄凌忙於國事,這些都交由皇后打理,未免再生事端,特地叫人嚴謹的檢視一切動靜。陵容告病在寢宮,由太醫天天調養,玄凌也只是偶爾去探望一下,叮囑安心修養一番的話。皇后受命繼續撤查下毒之事,卻死無對證。
眉莊因為要撫養朧月,每天侍奉完太后只餘便跑來看望朧月,在我走之前還是在我宮裡的。
接下的日子,玄凌並沒有找我,我也樂得清閒,和眉莊天天抱著朧月到處玩,太后常常叫我們把朧月抱過去,不時的賞賜些小玩意。
夜深了,不知為何,今夜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把琴搬到院中間,焚上一些沐寧香,輕輕彈奏著習練的小調,浣碧抱著朧月坐在一旁聽琴。
本以為倚著玄凌的寵愛我的一生就在這裡走下去,沒想到不過幾年的光景,就要出宮離去了。沒有剛入宮時的那種心境了,也許再也回不去了罷。
思慮萬千,想起了諸多的人和事,妙音娘子,麗貴嬪,淳兒,華妃,曹琴默,陵容,流朱,這些人在我的腦海中穿梭,不變的是中間的一抹明黃。玄凌,你的心中念念不忘的莞莞,可是讓多少女人心碎,你對我說的一切只是對她說的吧?呵,偶爾也會想到,若是一直做他的莞莞,我現在應當是風光無限吧?但是,終究不能勉強我自己去做個沒有自我的影子。不由得變了曲調,指間飛舞,如流水般滑落,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心煩,終究琴絃驟然而斷,一切又迴歸平靜。
這時,遠遠的聽到一陣是有似無的蕭聲,如同我的琴聲一般透著淒涼與哀怨,使我想到了清,如同那一晚。回神間看到不遠處明黃的衣角煽動,轉瞬即逝,你終於來了,卻為何不肯現身,卻讓心中更加凌亂。
[卷一 正文:第九十五章(閒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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