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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暗喜。看來此家宴是特意為我和朧月名位而設。不然也不會如此慎重。我想皇后和陵容這會兒得到訊息可是措手不及吧,不知道她們又要做何打算。
宴席上,太后坐最上端,右手邊坐著玄凌,她著我坐於她左手座位上,遂皇后就緊挨玄凌坐下。敬端二妃次下。我們遂一向太后祝酒後,不再多言,在座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等太后賜教。
太后只是夾菜於我和玄凌,也不言及我和朧月之事,只是絮叨一些沉年往事,玄凌附和著,皇后和敬妃偶爾接過一兩句。端妃和我只是靜聽。良久太后才轉過話題,說到玄凌子嗣單薄,我們在座的四位都是無所出,雖然中有3位是撫養帝子帝姬,但是終不是親生。她特意拉過我的手向皇后道:“帝姬身子大好了,著敬事房從今起開始備婕妤的綠頭牌,一來讓皇兒好隨時可以親近帝姬,二來讓婕妤好早孕珠胎。”
“遵母后意。”皇后微笑道,又向我“婕妤自帝姬出生就是煞費心思,不得安寢,如今見小帝姬聰穎可愛,婕妤可謂勞苦功高啊。”
敬妃也符合,“是啊,臣妾和端妃姐姐都常感婕妤對帝姬甚好,故而小帝姬才如此可愛。”
皇后點點頭,向太后和皇上探試問:“不如趁著下月初一,小帝姬週歲順便晉封婕妤為正三品貴嬪,宮中大大熱鬧一番?”
良久未開口的玄凌聞此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報以一微笑後低頭不語。他又問太后:“母后的意思如何?”
太后嘆一口氣道:“當年莞貴嬪不也是貴嬪身份麼,說出來徒惹哀家為那孩子心酸?”聞此言,皇后面上一訕,又聽她道“現後宮皇后和端妃身子一直不大好,哀家亦活過一天少一天,全部大任落到敬妃肩上。轉眼明年又是大選,宮裡嬪妃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婕妤陪伴哀家已有幾年光景,瞧著是個穩重的孩子,難能可貴誠信重諾撫養帝姬,在後宮中以她的資質和品貌做個從二品的昭儀只怕是綽綽有餘了,更何況今後還要繼續擔任撫養帝姬的重任,千萬不能讓些個受寵的嬪妃給輕賤了去。”
玄凌似乎早料到太后這席話,“母后所言正如兒臣所想。不如就於下月初一晉封婕妤為‘惠妃’,順的給帝姬辦週歲酒。母后認為可好?”
太后顯是很滿意,卻是反問到:“皇兒心裡早有主張,何來問哀家?就依你所言。”
我趕緊大跪拜謝,太后一把扶起我,語重心長到:“只怕惠妃自此再沒得清閒了,萬事當以大局為重。”復,又向敬端二妃道,“你們兩去著手辦妥這兩件大事,特別是冊封之事,切不可弄出象上次莞貴嬪禮服之事來!”
皇后聽聞臉色一白,不敢多言,轉而又笑著舉起酒盅,率敬端二妃一併賀喜我。
剛走出慈寧宮,端妃又恭賀了幾句,恐溫儀哭鬧先回了雨花閣。敬妃便攜了我的手,邀我坐她的車一同回去,“妹妹你不知道,今個下午我來慈寧宮時,偏不想,正好皇上也在。把我嚇得幾乎不敢開口,立在一旁,遂聽皇上說的正是帝姬和妹妹,樣子甚是高興,才放心去向太后請示的。”然後又道,“真是太好了,恭喜妹妹終於苦盡甘來了”。
皇后自身後出來:“敬妃,說什麼話呢?惠妃在宮中很苦麼?敬妃應該祝賀惠妃一步登天之喜才對!”說完對我笑笑,“本宮也知你向來沉穩不多生是非,所以也不計較名分高低,你不要怪本宮剛才所提才於你一個‘貴嬪’的名分、、、”
我趕緊低頭惶恐道:“皇后娘娘切莫如此,嬪妾怎敢?”
皇后見我此狀,又自稱‘嬪妾’,滿意一笑:“如此,本宮就放心了,還望惠妃今後協助敬妃一同替本宮管理好這後宮,卻莫再生什麼事。”說完,徑自走向鳳車。
我半屈行禮:“嬪妾銘記娘娘教誨,嬪妾恭送娘娘。”
自我即將晉位惠妃的訊息傳出,後宮人多是驚訝的多,沉寂了一年的存菊堂又開始熱鬧起來。
剛過晌午,我斜身坐在小床邊看著朧月睡熟的面容,她濃黑的睫毛密密蓋住眼簾,面板白皙吹彈可破,似是水晶雕刻的一朵花般,紅紅小嘴似有不滿微微撅起,怕是夢中又在和逗她的小宮女們鬧脾氣了。我寵溺的一笑,心裡象是揉進了蜜一樣,恨不得這輩子和朧月永遠都不要離開的好。只是她始終要長大,始終要嫁人,如此美麗的可人兒,以後怕是要迷倒一大堆少年郎吧,怎麼由得我留著她在身邊。
“吱~~”一聲,門輕輕被推開,我只道是槿汐,對她輕道:“你瞧,這小人兒出落得多水靈啊,以後我們大周朝的男兒都不知有沒有能配得上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