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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愛,過段時間再求求皇上,興許還有轉機。”
陵容只得邊拭淚邊點頭應了。
我笑道:“妹妹今日腸胃好些了麼?逢了這樣的大喜事還總是哭。”
陵容紅了臉,低頭不語。半晌方道:“方才有太醫來診過脈了,是姐姐昨日告訴皇上的麼?”
我笑道:“太醫診了脈,只怕一會就有冊封的聖旨下來了。”
陵容神色悽然,道:“皇上在意的只是皇嗣,封不封又如何?”
我笑笑,道:“安妹妹如今很在意皇上的心意呢。”
陵容神色很不自在,倉皇地笑笑便低了頭。
果真,晚膳前冊封陵容為從二品昭媛曉諭後宮的詔書便下來了。
陵容因懷了身孕連躍三級,冊封了從二品昭媛,父親獲罪也並未減去她一分一毫的榮耀。
這訊息擊碎了雨後初晴的紫奧城傍晚的寧靜,一時間後宮內議論紛紛,人人側目。不平靜的日子又要來了。
[卷二 番外:番外……奈何天]
玄清回到王府時已經月上中天,初七的月色有點黯淡的黃,輝色灑在清河王府深茂的花樹叢裡,隱隱有了幾分淒涼之意。他微微黯然,又是七夕了。再好的月色都已經過去,也再沒有一晚的月色能抵的過當日。她回眸對她微笑,小舟泛於河中自行漂泊,她說,“你瞧,月色多好。”
月色多好,他悵惘地想,再美的月色都比不上她真心的一笑。與她相識多年,她其實甚少真心的歡悅。
幾乎在宮中每一次見面,她都是不快樂的。那樣絕美的容顏,隱約的哀傷覆沒。只是她,執意不肯落淚,是那樣倔強的女子,情願把心事寄託在笛聲裡。嗚咽婉轉的笛聲遊走在深宮迴廊梨花如雪的轉角,是她難以低訴的心事。
玄清搖一搖頭,極力想擺脫這樣的回憶,他自嘲,還有什麼可以去想,她已經是他的淑妃,後宮中最得意的女子。
庭中階下,幾張涼簟隨意鋪在那裡,卻是人去簟涼。玄清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這麼晚,玉隱應該已經睡下了。
不見也好。他總是潛意識地想要避開玉隱,也許是因為她那雙酷似心底牽念不忘的人的眼睛;或許是害怕那雙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炙熱又痛苦的光芒。讓他害怕,那樣相像的眼睛,那樣相似的情意,只是,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姻緣總是錯落……
其實,玉隱也沒有什麼不好。或者說,很好,她溫順、她愛他、她為他把王府中的一切操持得井井有條、她是他的側妃,唯一的。
他無聲的嘆息,只是,自己愛的,是她的姐姐。
月亮已經升至半天,樹叢中無數飛舞的流螢,在這些帶著寒意的藍色微光中,那平正高大的屋宇,簷上蹲伏的鎮庭獸,顯得格外幽異和寧靜。
流螢,那些美麗的螢火,曾是她執了他的手一起看,被她輕輕攏於手心,復又放出。她只是微笑,如白蓮綻放於河心。那麼美,他幾乎感覺暈眩,即使粗陋的佛衣,依舊無法掩蓋住她的風華。
玄清踏著滿地密匝的樹影走進永慕堂準備睡下。忽然斜眼看見旁邊玉隱居住的積珍閣依然有蒙朧的燭光透出。
她還是這麼晚睡。
忽然有一個清婉的聲音在身後怯怯地喚:“王爺。”
他知道是玉隱,回過頭去客氣道:“你還沒有睡麼。”
玉隱微微踟躇,終於還是走上前,“妾身在等王爺回來。”她微微遲疑,“今天是七夕。妾身想與王爺同飲一杯。”
玄清道:“其實你不必等我,我在外面,也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玉隱只是搖頭,道:“妾身也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會回來。但是妾身知道,只要妾身一直等下去,王爺終究會回來。”
玄清臉上微微一怔,她這樣的情意,叫他害怕,也叫他不忍。原以為娶她只是陰差陽錯,以為她只是受淑妃所託來照顧他的人,於那次救他於困厄之中。只要這樣相安無事相處下去就好,就好。
他待玉隱很好,雖然只是側妃,但是他不會再娶了,他會盡力給她正妃的待遇,給她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給她持家的權力。只要這樣秋毫無犯地生活下去。
可是直到娶了她,直到淑妃在自己面前說“浣碧一直喜歡你,她對你的情意不比我對你少,你要好好待她。”他才猛然驚覺,浣碧對自己的情意。那名侍女,她曾經安靜的侍立在那個女子身邊,相伴左右,可是他眼裡只有那個女子,怎會再看見其他。竟是他忽略了,那個叫浣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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