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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四章(閒續)]
陵容即興唱了一曲她家鄉的小調,靡靡的天籟之音,讓人沉浸其中。朧月彷彿聽懂了一般笑笑,甜甜的睡去。
這時祥貴人走上前盈盈一拜道“聽聞得莞貴嬪舞姿超群,驚鴻舞更是媲美先皇后,嬪妾們進宮的晚,無福欣賞,今夜不知咱們可否有這個眼福呢?”她這一說,頓時鴉雀無聲,幾十道目光注視著我,看我將如何應對。都知道我是因為穿了先皇后的禮服失寵的,現在又重提舊事,這個祥貴人可真是蠢到家了。
我淡淡笑道“原本不該掃妹妹的興,只是我剛出了月子,不能太過勞累,不如改彈奏一曲給大家助興吧。”
說著叫浣碧取來我的焦尾琴,輕起一首《長相思》,給自己,也是給玄凌。
日色慾盡花含煙,月明如素愁不眠。
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
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
憶君迢迢隔青天,
昔日橫波目,今為流淚泉。
不信妾腸斷,歸來看取明鏡前。
指間的彈動,一寸寸的震顫著我的心,如流水一般的劃過心尖。抬眼看向玄凌,看他呆呆的凝視著我,你想起來了麼?我們的梨棠宮,我們的多少柔情蜜意,卻就已化做過往雲煙。控訴他的無情,問他的薄倖,從今後,你不再是我的四郎,你只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只是這個冰冷囚籠裡的君王。閉上眼,忍不住,眼角的淚滑落,想忘情絕愛,卻掙不開纏繞紛亂的情絲。罷了,與其這樣相對互怨不如就此歸去,卻不知我二人可是從此相忘獨憔悴。
一曲罷,行禮想退去,玄凌開口道“莞貴嬪的琴藝依舊那麼好,”頓了頓又說“祥貴人吃醉了,來人,把她送回寢宮,從此若無朕召見,不必來了。”
看向我道“誕育帝姬,辛苦你了,經歷了……”話未說完,只見陵容突然狂嘔起來,眾人紛紛側目。太后笑道“莫不是也有了?那就雙喜臨門了。”
宮女連忙送上茶水與陵容壓一壓,陵容開口道“嬪妾……”誰知陵容的聲音卻變得嘶啞不堪,哪還有剛剛婉轉清麗的影子。
眾人大驚,玄凌忙傳太醫檢視,凌容竟然被下了啞藥,藥量不大雖然不致命,卻嗓音損毀,太醫給她服下疏解的藥物,暫時是無法開口了。頓時整個氣氛嚴峻起來,我抬頭看向皇后,只見她面無表情端坐在哪裡,這就是你今天準備的吧,心中卻道“如此一來到也省的我安排了,不如將計就計,豈不乾淨。”
玄凌大怒“這分明就是衝著莞貴嬪來的,意欲毒害莞貴嬪,卻誤傷安芬儀,來人,把剛才侍奉的奴才都給我抓來。”我看著他盛怒的樣子,你衝冠一怒是為誰?猜對了一半,卻不知其他。
果然,皇后開口道“依臣妾愚見這件事有待推敲,若有人想加害莞貴嬪怎麼會用啞藥呢,可見是有人嫉妒安芬儀嗓音清麗奪寵,進而想毀去其聲,這事還是要徹差為好,剛才給莞貴嬪和安芬儀上酒的是誰。”
這本是一石二鳥之計,查下去結局無非是兩個,一是死無對證,就象我宮裡的珠兒,二是栽贓到我頭上,陵容得寵我這個前任寵妃按理說是最不高興的。
不一會,侍衛回來報,那個小宮女害怕,畏罪投井了。
我看向眉莊,衝她微微示意,走上前跪下道“帝姬哺出滿月,就發生此等不祥之事,讓嬪妾憂心重重,惟恐損傷幼子。嬪妾願常伴佛前,以企求我朧月平安,企求我大周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企求皇上太后身體康泰,福壽綿長。”
玄凌聽我說出此話,竟走下坐來,站在我身邊喃喃道“你這又是何苦,帝姬剛剛滿月,你怎捨得放下她,還是你真的要捨棄朕?”
我再躬身一拜道“正是心在社稷,心在皇上,心在朧月,嬪妾才自請出家,這後宮當中沒了嬪妾想必會平靜許多。”
皇后勸道“莞貴嬪這是何苦,若要祈福在宮裡也是一樣的,何況安芬儀的事還沒解決,怎麼急著要出宮?你們姐妹情深,這時候彼此好有個照應啊。”
我笑道“嬪妾只為清修祈福,出宮為表決心已定,為了國家社稷,皇上太后不敢有半點馬虎。至於安芬儀,有皇后關照,皇上疼惜更勝我的關心。”果然恨我不死,還想留住我麼。
這時太后緩緩開口“若道莞貴嬪這份心到是真的,只是要安排好帝姬才是,如今皇后撫育長子,端妃已撫育一帝姬,朧月尚小,還需長者為依。”
我道“嬪妾還求太后做主。”
太后點點頭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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