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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求之後,說了些慣常的客氣話,就再見一聲把電話放了。這讓他很是意外,他握著話筒有些發呆:這類會議的內容因帶有喜事的性質,一向是保不住密的,往常都是會一開完,內容就已傳開,今天這是怎麼了?
就在他坐在那兒發呆的時候,桌上那部紅機子突然響了。他拿起電話,立刻聽到何司令的聲音: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他應了一聲,心一下輕鬆起來,站起身就往外走。原來何司令要親自告訴我這個好訊息。
他高興地在何司令門前喊了聲報告,然後走了進去。他進門後才注意到,何司令不像往日那樣眼露笑容,而是面孔陰沉帶著怒氣,他的心一咯噔:找我來不是要談那件事的?是部隊出了什麼事情?!
孔德武,5月21日晚上9時左右你在幹什麼?
德武一驚,大約是何司令問的內容和聲音太不尋常,他平日深得何司令的賞識,何司令同他說話一向親切而隨意,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冷冰冰的聲音。
5月21日晚上我還在101基地查驗核彈倉庫的情況。他努力回憶著,不知何司令今天何以突然問起了這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費思量(8)
我知道你在101基地,我問的是當晚9時左右你在幹什麼?何司令用手中的鉛筆敲著桌子。
孔德武邊回憶邊答道:那天晚上,因檢查倉庫回到基地所在的天良市已經很晚,基地參謀長請我們在市裡一家飯店吃飯,那飯店剛好是基地一個叫臧北的炊事員承包辦的,那位飯店老闆很熱情,先是在我們吃飯時來敬酒,飯後又堅決要帶我們到飯店新設的練歌房去參觀一下——
你去了嗎?何司令的眼睛直盯住德武。
我不好意思拒絕,就和工作組的同志進去了一會兒。
到歌廳後你們做了什麼?
我知道軍人不能進地方營業性歌廳,可我們只是去參觀,只是因為沒法駁那個老闆的面子。我們分別進了幾個包間。
包間裡有什麼人?
我進去的那個包間裡有個陪唱歌的小姐。孔德武的臉一熱,突然間意識到這件事已被人有目的地報給了何司令。
你們在包間裡做了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他抬頭直視著何司令,他被逼問得有些生氣了。
唱歌了?
沒有。他覺到了滿腹委屈:司令幹嗎要問這麼仔細?
小姐陪唱了沒有?
我沒唱歌,她怎麼陪唱?德武有點明白問題所在了。
小姐做了什麼動作?
德武的臉一下子紅了,那組一直被他壓在腦海深處的動作被他憶起了,他不由自主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何司令的眼睛,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出現在他臉上:她坐到了我的腿上,還親了我一下,但我保證是她主動和突然坐上來的,也就一兩秒鐘,我隨即就讓她坐到了沙發上,而且我很快就起身走出了歌廳——
砰!何司令就是在這時摔碎了他的水杯,然後大步走進了裡間。那一刻,室內靜極了。德武呆站在那兒一動沒動:何司令如此盛怒的情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片刻之後,何司令又走了出來,把幾張照片扔到了他的懷裡:拿回去看看!照片拍得多清楚,可以留作紀念了。可你知道你讓小姐坐在腿上的代價是什麼嗎?
那幾張照片上,一位漂亮的小姐就坐在他的腿上,而且手還攬在他的肩膀上,面露陶醉之情,其中還有一張照的是小姐親吻他的情景。
德武先是被那些放大得十分清晰的照片弄蒙了,過了一刻才想起辯解:我確實沒有主動要她坐在腿上,更沒要她親吻——
你因此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機會!
德武一時沒有說話,似乎是沒聽明白司令指的是什麼事情。
何司令深長地嘆了口氣:這批晉升軍職的幹部名單,就是在今天下午定的,本應該有你卻沒有你,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就是因為這個。舉報者就在今天下午把照片快遞到了紀檢部。你自己把自己的前途給毀了。你已經五十四歲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晉升軍職的機會,可你竟為了一個歌廳裡的女人,把它扔了!你不為我們部隊的戰備考慮,也該為你自己想想呀!
德武驚呆在那兒,半晌無語,許久之後才叫道:我是清白的,我和那個歌廳小姐沒有做過任何其他事情,我前後在包間裡也就十來分鐘,飯店老闆還站在旁邊,我敢保證——
何司令冷笑著說:還用做其他事情嗎?你讓她坐在腿上讓她親你不就夠可以了?如果我不以軍人和司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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