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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染完頭髮時差不多已經下定了決心:儘快把這四十多萬元還給臧北姐弟。可要做到這點,要緊的,是讓樊怡和孔醒同意。他知道要說服她們母女並不容易,畢竟是四十多萬塊錢呀,畢竟也有一些收下的理由。
誼長(13)
他自己心裡也有些不捨,有這四十多萬元在手,一般的困難都可以從容應付。真的全交出去?要不再問問荊長銘?
他於是去了辦公室,撥通了荊長銘的手機,說:長銘,有一個朋友讓我問問你,他委託他人炒股賺了四十多萬塊錢,拿這筆錢算不算違紀?
委託他人炒股賺錢,是國家允許的,不算違紀。荊長銘慢吞吞地回答。
口頭委託也可以吧?德武還是不放心。
口頭委託?沒有任何憑證?錢和股票的來往竟然不立字據,那得是割頭換頸的朋友才行。你說細點,你那個朋友究竟是怎麼個委託法?
德武於是說了委託的經過,當然,他隱去了所有當事人的姓名和身份。
荊長銘聽後沉吟了一陣,說:這筆錢拿了也不是不可,但可能會有後患。你那位朋友若是不在政界,拿了似也沒啥;若是在政界走仕途,你勸他還是別拿,我不能保證他沒有麻煩。這年頭,沒有不要任何回報的投資,金錢交往很少不附加條件。
有點道理,謝謝謝謝。德武聽到這裡,更堅定了原來的決心:退還。犯不著為這點錢毀了自己的前程。
可他知道,要說服樊怡和孔醒同意退還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得想個主意!
晚飯時分,孔醒又提到了這筆錢。孔醒說:老爸,提一條事關家庭建設的建議,咱家乾脆買輛伊蘭特轎車吧,不超過十萬元,我和我媽都可以學著開。你身為局座平時出門能用公車,我和我媽可是要擠公交車的,咱家有了車,我和媽就可過過現代生活,省點走路擠公交的力氣。反正咱賺了四十多萬元,花它個四分之一也沒啥不得了的,都放在銀行裡,貶值了不是挺可惜?
樊怡這時開口了:要我說,買車還不如到五環外找一個新開盤的便宜小區,買一小套房子,等晚點升值了賣出去,再賺上一筆。這年頭,人得有投資眼光。
以敝人之見,還是先買車好些,現在的北京城,私家車的擁有量可是達到了相當可觀的數字,在那樣龐大的數字裡竟然沒有孔家的一個1,也實在說不過去,好歹我們也算中產階級吧?孔醒堅持著她的意見。
德武沒有介面,他就是在這時想起了那個主意。
表個態呀老爸,要不咱們票決吧,按*程式辦,得兩票的決議可以付諸實施。
醒兒,買車還是買房,咱們以後再議,你現在要先去給我準備一下出門的用品,我明天要出門,衣服多拿一些,這次出去的時間可能很長。
幹啥?又是下部隊?樊怡這時把眼瞪過來,有點想生氣。醒兒快畢業了,她工作的事還沒影兒,你不能下去很長時間。
這次不是下部隊,時間長短不是我能決定的。德武故意說得慢吞吞的。
那是去幹啥?
可能和雙規有點近似,就是到領導指定的一個地方,去說清楚問題。
啥?樊怡吃驚了。孔醒也急忙跑到父親面前,連著聲問: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你甭嚇我們呀!
嗨,都怨我沒給你們說清楚,才惹出了這樁麻煩。德武嘆著氣。
究竟是為了啥事?你能不能說快點,急死人了。樊怡催著。
就是我們炒股的事,上邊的領導現在知道了,認為我們這有受賄的嫌疑,要求我去說清楚。
我們這怎麼是受賄?哪位領導懷疑的?這不是想故意整人嗎?我去給他解釋!樊怡惱道。荊長銘總知道情況吧?他是紀檢部長,我去問問他,憑啥這樣誣陷好人?
這與荊長銘沒有關係,你先看看這個再說。德武說著將那張《京都晨報》遞到了樊怡手中,向她指了指廣東的那條訊息。樊怡看得很仔細,大約看了兩遍,才慢慢抬起頭,臉上露了點慌亂,說:這和咱們的事,還真有點相似,可領導是從哪裡知道的?不會是臧北他們姐弟說出去的吧?
估計臧北姐弟不會說,可這種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怎麼辦?孔醒這時也看了一遍那條訊息,顯出了一點緊張。
怕倒不需要怕,第一,我們沒有要收賄的故意;第二,我們也沒有為臧北和他姐辦任何違犯原則的事情;第三,這錢我們沒有花一分,臧北他姐給了我們,我們再原樣退給臧北他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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