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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並不是你親自在股市上炒來的呀?
炒股並不需要每個人都去股票大廳,委託代理是這個行當最常見的事情,臧北自願讓他姐為我們代理買賣股票,你又沒有使用不正當手段脅迫臧北他姐為你代理,俗話說,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呀,臧北當初不是接受過你的幫助嘛,我們跟他也算是朋友了,朋友間互相幫幫忙有啥了不得的?
我那怎算幫助他?我不過是誇誇他做的菜罷了,人家是客氣,你可就當真了?
你這人就是樹葉落下來也怕砸住頭,幹啥都是瞻前顧後,能幹成啥大事?
就是呀,爸真是,自己賺不來錢,媽賺來錢你還說三道四的!孔醒也不高興了。
好,好,咱們吃飯。德武不想讓妻子女兒都掃興,就重又露了笑臉。也罷,就要了這筆錢,這又不是我貪汙的,是妻子委託別人炒股賺來的,能出什麼事?我有點太小心翼翼了,股票這個東西,真神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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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北郊召開的協同作戰會議,是一次機密等級很高的會。會議期間,與會者不僅不準離開會址,手機全被收走,而且所有的非保密座機都一律切斷。到會的德武長期從事作戰指揮工作,對這種保密措施已經習慣,自覺不與外界聯絡。會議一連開了幾天,會後又參觀了幾個部隊和分隊的實地演示,等踏上歸程已是八天以後了。
德武是和兄弟部隊一位負責作戰的鄔副參謀長同車回城的。那位鄔兄上車不久就開啟非保密手機大聲小氣地和妻子聊股票的事,只聽他連著聲問:內當家的,行情如何?賺了沒?他妻子的回話也非常清楚,德武想不聽都不行:你不看看我是誰,還能不賺?告訴你,你就準備給兒子買房子吧!好嘛,回去我可要好好犒勞犒勞你……
打完手機,那位鄔兄就回頭問:德武局長,你家夫人是“玩股”還是“養基”了?
她呀,既不懂股票也沒買基金,不過有一個朋友在股市上有點經驗,她託人家買了一點,小打小鬧的,只是玩玩罷了。
你只說你投了多少資金吧。
九萬。
嗨,你這個老孔,真是個小氣鬼,看來你是真的對股市沒有研究,咱們國家的股市經過多年的憋屈,積聚了太多的能量要釋放,一牛就會牛出個樣子來,眼下這種牛氣沖天的時候十年難遇,而且持續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你還不趕緊抓住機會把所有的錢投進去,賺他一回?怎麼只投九萬?那能賺多少?這是上天給我們這些不會經商和無權經商的人提供的一個最好的賺錢機會,為何不抓住?你想讓你的錢躺在銀行裡一天一天變少呀?沒聽人家說,一百塊錢存到銀行裡十年,把通貨膨脹率算進去,最後會變成七塊錢嗎?!
德武笑笑,沒敢說出自己其實只剩九萬的家底。
不瞞你老孔,我可是連儲蓄帶籌借,把近五十萬都投進了股市,你猜猜我老婆拿這些錢在股市裡給我賺回來多少?
誼長(8)
多少?你敢給我說實話,不怕我綁了你?德武笑道。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七十萬!扣掉本金和稅費,淨的,還可以吧?
德武的兩眼瞪大了:好傢伙!
眼饞了?捨不得娃子套不住狼,明白?!當然,我等也要小心風險,我準備見好就收,回去就讓老婆馬上全部賣出提現。撈一把就收手,用咱們的軍事術語,叫不戀戰,打個勝仗就溜。這股市我看瘋得也太厲害,誰進來都賺錢,持續的時間不可能長,風險明顯在越變越大,該小心了。
德武讓姓鄔的一席話弄得心裡著實有些後悔,看來當初是該關注一下股市,自己不出面可以讓妻子出面嘛,進股市的錢是完全可以借到的,要真是像老鄔這樣賺一筆,家裡辦啥事不都方便了?
德武到家是中午吃飯時分,他原以為進屋會看見樊怡和孔醒正坐在飯桌前吃飯,沒想到母女倆都正趴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看著螢幕,樊怡還邊看邊對著電話話筒喊:好,全賣了!我們也不想再炒,請把所有的錢都打在我的卡上。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行,我馬上賣,然後轉去。
賣啥?他湊到電腦前一看,原來螢幕上正呈現著當下的股市行情。
西南水電。孔醒看見他,高興地回身摟住他的脖子叫道,老爸,我們又賺了!那位姓臧的姐姐把我們的九萬全買成了“西南水電”,一開始是三塊一股,總共三萬股,經過這些天的執行,每股已升成十六塊了,一股淨賺十三塊,我媽剛才已當機立斷,讓那位姐姐全給賣